在農場門口和尼安和安琪親親我我半小時。
張一才放她們離開。
不放開不行啊,因為陳蘇來了。
她駕駛著一輛皮卡,車斗里裝著兩桶牛奶、熟牛肉、和生牛肉。
每桶約二十斤,其中一桶牛奶用來喂十八條狗狗。
熟牛肉已經剁成肉粒,也是給狗狗們吃的。
生牛肉用來喂小熊,大約二十到三十斤,一整塊,這是小熊的食物。
看到陳蘇,狗狗們、小熊,都對她報以熱烈歡迎。
不過陣勢有點駭人,一群突然圍上去。
直到給寵物們分完食物,陳蘇才從它們之間擠出來。
“BOSS,好久不見。”陳蘇打招呼道。
張一微笑著看她忙完,展開雙手和她擁抱。
“為什么不用狗糧?”張一關心道,“煮肉、剁肉太麻煩了吧。”
陳蘇笑著搖頭,“狗糧太貴,我買的是‘食用級’牛肉,一米元可以買六七斤呢。”
肉牛分等級,陳蘇提到的,‘食用級’。
指的是工業化飼養肉牛,一生沒見過陽光、一生沒吃過青草的肉牛、抗生素、瘦肉精...大概就是這些,一米元六斤在鄉下可以買到,市區超市要貴一點。
這些肉,被餐廳漢堡使用、沃爾瑪超市里最便宜的肉牛、食物銀行派發免費食物,也是這些。
還有更低一等級的肉牛,比如之前提到的老牛‘布羅瑟姆’。
這樣的老牛、老奶牛,一米元可以買到十斤,甚至更多。
這類肉,一般會被用來喂養寵物、或賣給動物園。
也有可能被出口,流到某些國家的漢堡店里。
當然,也有一些號稱‘有機’肉牛,要賣的更貴一些。
包裝上是青青草地、藍天白云....但背后是什么鬼?誰也不知道。
因為有些州地方法律,禁止新聞媒體報道工業化養殖廠的內部情況。
為什么要禁止呢,自行腦補...
想到這么多。
張一不希望農場的狗狗們、小熊,吃這些含有抗生素和瘦肉精的牛肉。
好在克洛斯農場,現在也有自己的牧場。
五十頭母牛,都懷著小牛,九月懷胎,到五六月份即將生產。
小牛出生后,會被真正放養在草地上,享受陽光、和草露的滋潤。
之后再等上12~15個月,即可成為食物、端上餐桌。
喂完狗狗和小熊,張一坐上陳蘇的皮卡。
出發前往畜棚。
那里還有一些寵物正嗷嗷待哺。
先來到雞鴨舍,陳蘇先把雞舍外面的喂水槽清理、沖刷一遍。
然后倒進半桶牛奶。
再把鴨舍前的水槽里倒上半桶牛奶。
張一忍不住笑,“陳阿姨,你這樣會招人罵。”
陳蘇表情無辜,解釋道:“情況不一樣的,這東西比瓶裝水便宜,我到其它牧場買牛肉,一起買的牛奶,超市賣一米元兩升,牧場主賣給我一米元三升。”
張一:“......”
他喵的還真便宜,嘩了狗。
“而且多喂牛奶,雞鴨肉也更好吃呢。”
張一向她豎起大姆指,自己看管的時候,直接往水槽里放河水。
只后來到豬舍。
進入豬舍,立馬感受到一股溫暖。
懸掛、吊頂的電暖保持著工作。
外面氣溫只有十度,這里大概有十五六度,比較暖和。
類似大房子套小房子。
豬舍內部,有數間豬舍。
豬舍之間,用一米二三高磚墻分隔。
張一雙手依爬在磚墻圍蘭上,打量著大黑母豬伯莎。
母豬伯沙正沙在干草上休息,聽到聲音,抬頭看向入口
看到張一和陳蘇。
伯莎站起來,走到設在豬舍門旁邊的料槽前,等待投喂。
早之前畜棚設有自動化投喂設備。
大火廢墟重建后,為一頭豬,沒有安裝的畢要。
陳蘇手里多出一個小碗,盛出半碗放在地上。
小貓摩西從旁邊的物料架上跳下來,經過張一身邊,小跑到碗前、低頭溫聲細語喝著牛奶。
還有一些肉糜,也被放在摩西面前。
看到小貓摩西,張一差點沒忍住笑。
給它取名‘摩西’,完全是內心的惡作劇。
張一在天朝常去的一家澡堂里泡澡。
澡堂里掛著一幅畫,原畫是一副歷史名畫,名叫‘拯救摩西。’
內容是,酥胸半露的法老女兒,在尼羅河邊,撈到一個木盤,救起一個嬰兒。
據說~這個嬰兒后來成為先知,拯救以色列人的先知。
澡堂、洗浴中心嘛,有那么幾家,會掛類這種‘暗示’類油畫。
暗示啥?自己腦補。
第一次找到‘摩西’,是在漢堡店露絲哥哥的農場門口。
小貓當時剛剛出生不久,在冰冷的池塘水邊、燈芯草叢里,已經只剩一口氣。
和法老女兒拯救先知摩西過程相似。
這才有這么一個名字。
張一腦海里想著污污的事情。
陳蘇動作不停,把桶里剩下的一點牛奶倒進伯莎的水槽里。
再把飼料倒進料槽里。
處理完豬舍,張一和陳蘇來到馬棚。
接過陳蘇手里的麥片,張一親自為‘公主’和‘響指’投喂。
同時送上還有它們最愛的自愈術。
‘公主’是純血馬,本就很神俊。
‘響指’是公主和斑點的后代,也是英俊不凡。
斑點是夸特馬。
正常擁有純血馬的馬主,絕對不會讓純血馬和夸特馬交配。
說直白,斑點配不上公主。
但斑點很爭氣,在香江,它的綜合實力評分達到九十分。
是一匹可以跑一班賽事、身價一千萬香江幣的名馬。
然,純血馬‘公主’,啥不干,出生、身價起步是一千萬米金....
差距之大,溝壑難平。
實際上‘公主’的身價遠遠不止一千萬米金。
至從它在迪拜賽馬世界杯上大放異彩,身價像坐火箭一樣往上走。
想到這里,張一心里為自己默哀一秒...
自己就像是‘斑點’,‘公主’好比雪莉。
差距也不是一點點~
張一心里并不怪雪莉的家人,能夠理解他們。
接觸過才明白,歐洲人對于爵位和名譽有多看重,不是一般固執和執著。
最有名的例子。
再把建國同志拎出來用用。
建國同志為什么能當上總統?
是一群藍領工人、農民的選票把他送上總統保座。
但工人為什么要把一個資本家送上去呢?
因為工人們痛恨華爾街資本家,讓工作流失、讓工人越來越窮。
希拉女士是華爾街的代表,被當時人們所不喜。
建國同志也是資本家,卻是一個被上層社會排擠的資本家。
被排擠的原因并不復雜。
他爺爺是德國人,年輕時期漂洋過海來米國。
做過很多生意失敗,趕上西部大開發末期。
別人掏金發財,他去的時候已經無金可掏。
腦袋靈光一閃,‘老子開妓院’。
賺得第一桶金。
就是這第一桶金惹的麻煩,走那那排擠,大家族都看不起他。
畢竟是德國人嘛,于是建國的爺爺帶著幾麻袋現金返德國。
找到當時的窮困潦倒的德皇。
捐錢,想撈個爵位。
結果德皇一打聽,原來錢是開妓院賺來的。
萬萬不敢收....
寧愿餓死,祖先名譽也要保住。
爵位沒撈到,一氣之下建國爺爺離開德國,待在米國一直到如今。
有了這樣的代入感,米國工人和農民都很喜歡他。
原來是可以一起嫖娼、一起飛葉子的好哥們...選他!
.......
德皇寧愿餓死,也要保名譽。
歐洲人對爵位、名譽的固執,可管中窺豹一斑。
這已經不是錢的事情。
關系以名譽。
對于雪莉的爺爺來說,情況更嚴重。
還關系到膚色。
他的兒子與亞裔結婚,第三代孫女雪莉已經有東方面孔。
還好有一頭金發,保有一點歐洲人的特征。
第四代,如果還和亞裔結婚,還會有歐洲人的特征嗎?
答案大概率是否定的。
換位思考,假如‘瑪爸爸’的第四代承繼人,是個黑人?
你猜瑪爸爸會如何?
幾十年后,天朝首富是個黑人。
國人感情又待如何?
所以,張一真心理解雪莉的爺爺感受。
自己只能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離開畜棚,陳蘇返回小鎮家里,為大家午飯做準備。
張一駕駛另一輛皮卡,來到釀酒車間。
停在車間門口,這里也是地庫的入口。
下車,上前在大門上輸入密碼。
大門應聲自動打開。
入口往里走二十多米,兩側堆滿玉米,這些玉米短時間根本用不完。
牧場還只有五十頭母牛,肯定吃不完。
那怕是五百頭也吃不完。
下一季度,無需再種玉米。
再后面是存放啤酒的地方。
原本還有二千多箱留存,現在看上去只有兩百余箱。
往前幾步,是朗姆酒的存方地點。
原本有九十萬瓶朗姆酒放在這里,數量未少。
往前走,是堆放伏特加的地方。
農場要趕在摘牌前,爭取生產五輪、每輪一百萬升伏特加。
加上圣誕節前生產的一百萬升,到四月,農場將有六百萬伏特加。
其中一百萬升發到歐洲,賣給雪莉的父親。
另一百萬升,已經發給何澤鋼。
繼志續往深處走,白酒存放點,只剩兩百箱獨獨單單的堆放著。
看來,只有啤酒和白酒賣的最好。
朗姆酒、伏特加還沒有人開始動。
這時,汽車發動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張一回頭看,一輛紅色福特F250停在身后。
凱西踩著綜色皮靴從車上跳下來。
看上去酷酷的。
“好久不見。”張一張開雙手主動打招呼。
凱西猶豫一秒,和張一抱了抱,一觸即分。
“我以為你留在亞洲不回來了....”
聽著語氣像聊天。
細品之下,是深深的怨念,怪張一不早點回來。
因為兩人關系,并不是那么‘熱’,張一還不能親吻她。
“為什么突然來農場?”張一主動岔開話題問。
“我來裝一些伏特加回市區。”凱西回答。
“店里的生意怎么樣?”張一關心問。
“不太好,啤酒和白酒,已經停售,伏特加和朗姆酒,每天只有游客買十幾瓶。”凱西回答。
張一點點頭。
啤酒受眾多、有助睡眠,醒后讓人神清氣爽,很受歡迎。
白酒較果更好,有治療隱疾的作用。
加上啤酒和白酒農場庫存很少,所以最先售磬。
而伏特加和朗酒酒,需要多喝才會感受到它們的優點。
除了老酒鬼、真愛、游客,一般人不太愿意嘗試。
“這段時間,我賺到多少錢?”張一笑著問。
“大約是四千五百多萬米元,最準確的數額,你要問安琪....”凱西回答。
“呃...”張一驚呆,反問:“為什么會這么多?”
“白酒一千每瓶,賣掉兩萬瓶,這是四千萬。”
“啤酒賣掉兩千五百箱,每瓶一百七百元,這是五百一十萬。”
張一后知后覺,慣性思維。
商店賣的零售價格,是批發價兩倍,所以看起來很多。
如果是批發,則僅僅只有50%。
以零售的價格賣出去,價格翻一倍,交稅不心疼。
除了第一年,最近兩年‘回信’沒有給米國本土捐一毛錢,也就沒有減稅加分。
所以四千五百萬收入。
包括來自瑞典的六千萬米元收入,到四月份,皆需要向米國政府交稅。
沒有選擇,‘研究中心’是頭吞金怪獸。
‘回信’一年所有賺的錢都要投進去。
至于回信巴鐵醫院,每年四五百萬米元的善款,張一更是花的心甘情愿。
‘回信巴鐵醫院’院長張文之,是菲麗斯奶奶和太爺爺張武的兒子。
張文之心態平和,不爭、不搶、不鬧....一心只為救死撫傷,張一沒有理由不給錢。
何況還是幫助巴鐵,總比之前在肯尼亞浪費錢,好一萬倍。
為當地人救死扶傷,反而被當地人喊殺喊打。
不如農場養的豬、狗。
把他們和狗比,是偏低了狗。
農場的狗狗們,可是一個比一個乖巧懂事。
甩掉腦海里的思緒,張一看向凱西,關心問。
“最近網絡上還有好心人幫農場聲討豬頭奧嗎?”
凱西搖搖頭,“所有和‘克洛斯農場’相關的關健字都被屏閉,包括谷歌、臉書....”
“呃...”一萬頭草泥瑪從心里果奔而過。
“說好的言論自由呢?”張一反問。
“不知道。”凱西楊不想多談。
“好吧,”張一攤了攤手。
回想去年發生的一件事情。
豬頭奧參觀一家汽車生產企業。
這家企業呢,還是他的金主之一,關系比較好的那種,所以去發揚一下‘親民’形象。
結果到了地方,被一個員工質問。
‘為什么他老婆會失業?’還問豬頭奧,‘是不是慌言傳播者?’
豬頭奧當時臉色很難看,雖然是慌言傳播者。
但他最不喜歡別人叫他‘慌言傳播者?’。
于是。
第二天這個流水線上的員工被開除。
他和他老婆都失業了~
想通這些,張一不在奇怪。
以豬頭奧的狹隘心胸,確是會用手中權利,干出抹殺言論自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