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的第一天,氣溫3度、陰、微風。
張一從尼可和安琪身邊爬起來。
家里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有一大群寵物要喂。
白頭鷹一家四口不用管,打工不要錢,還不用管飯。
小熊某一天突然消滅無蹤,過去三年它一直如此,冬天會去找個山洞冬眠。
穿山甲一家生活在流動湖北岸,一家以蟻蛹為食,也不用張一操心。
至于海豚,和兩條長大的迷米章魚,它們更是不用張一擔心什么。
特別是章魚,在飛機被擊落的大海處,當時張一直接飛去了夏威夷,它們則自行游回米國西海岸,然后沿著薩馬米什湖的入海河道,逆流而上返回農場。
現在,它們的觸角已經生長有二十多米長,看的張一都害怕,還看不到生長極限。
還好它們很溫順,對張一言聽計從,看不出失控的可能。
只不過,隨著身體長大,食量也很驚人,不敢讓它們在流動湖里豁豁,只能寄養在公共的薩馬米什湖里,那里擁有更多魚類。
張一甚至有預感,不久的將來,或許薩馬米什湖里的魚量也不能滿足它們。
大部分寵物都不用張一操心,主要是家里的十六條邊牧,每天三餐需要給它們倒上狗糧。
現在它們到那都是成群結隊,呼朋喚友一般出行。
它們除了看家護院,還為農場增加許多熱鬧氣氛,是克洛斯農場不可缺少的伙伴。
剛剛給寵物們倒上糧食,陳華、本森、馬喬拿著魚桿找到張一。
“BOSS,我們去釣魚吧。”
張一愣了一下,因為很久沒有空閑去沒釣魚了。
除了第一年最空,之后大家都很忙。
現在,隨著上周最后一輪伏特加釀造結束,今年的釀酒工作完美劃上句號。
大家的時間也都空了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安琪和尼可還有睡懶覺的原因。
包括十名牛仔們也是,諾大的牧場只有五十頭懷孕的母牛,它們要到明年七八月份才會生產。
現在最多只要三個人看護,其他人輪流休假。
牧場里的還有一千多頭梅花鹿,它們現在完全是放養狀態,因為政策不允許出口鹿茸,張一把自由還給了它們。
現在最忙的反而是丹尼、陳龍二十人,在農場各個角落巡邏。
又因為與傭兵團的兩個月合作時間到期,他們從農場最北部邊界撤走后,現在改用直升飛機巡邏。
至于樸光龍、車正赫、李榮浩、李知恩、崔麗、崔友,剛剛拿過獎金。
張一把打他們打發去度假,有錢不花,留著下仔嗎?
另外還有李芳碩,他依舊回去干警察,他是崔友小隊,唯一一個活著的白人。
張文泰黑人、林巨正亞裔、李澤遠白人,死在俄國遠東,至今張一還不知道他們的死因。
拿上魚桿,張一跟著陳華、馬喬、本森一起來到流動湖邊。
掛餌料、甩桿拋鉤,這些動作張一依舊熟練。
過了幾天白天釣魚,晚上造人的悠生活。
這一天太陽國的柳田潤一突然打電話進來。
“張一先生,我需要資金。”電話里柳田潤一聲音聽上去很糟糕。
張一根本不給他幻想,“柳田潤一先生,你的投名狀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我沒有資金給你。”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張一不在呼地丟掉電話,翻身再次把豐膄可口的何淑珍壓在身下。
開玩笑,有錢也不會給一個早前跟著野田家族祖先,一起浸略天朝的家族。
否則為什么給他派遣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在張一被何淑珍包裹的時候。
他猜不到,柳田潤一和幾個族人是跪在賈斯特身前給張一打的電話。
“呵呵...”賈斯特笑聲,像是兩聲石頭磨擦發出的刺耳聲,“現在給我答案吧!”
“柳田家族愿意向您效忠!”說話時柳田潤一再次向賈斯特磕頭。
“扣你一半族人為人質,幫我帶回張一的尸體,還你們自由,我還可以提前支付你們一億米金為活動經費。”
“謝主人!”柳田潤一再次叩首。
不去管柳田潤一與賈斯特達成了什么交易。
午餐時,張一突然接到自稱是‘松井矢愛’老師的電話。
“是松井矢愛的叔叔嗎?”
張一反應兩秒,“是的,您是?”
“我是松井矢愛的老師,她在學校抽煙,這違反了我們學校的校規,請你過來一趟。”
掛掉電話,張一懵圈很久,‘這是被叫家長了?’
沒辦法,松井矢愛的老子是克洛斯農場的大客戶,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跑一趟。
于是匆匆來到西雅圖市區的湖濱學校。
張一知道這所高中的原因,它是比爾蓋茨的母校。
一所在米國非常有名的私立學校,在校人數不到1000人,師生比為1:9,學生100%升入四年制大學。
劃重點,100%升入四年制大學!
不是電影里那種‘黑混’學校,正兒八經有錢人讀的高質量高中,所以才會因為抽煙被叫家長。
放在‘黑混’學校,別說抽煙,吸大麻都沒人管。
張一在老師的辦公室內見到松井矢愛同。
她坐在老師辦公桌的對面,低著頭,沉默不語。
她的老師坐在辦公桌后面,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金發女人。
張一換上笑臉,“您好老師,真的很報歉,給您添麻煩了。”
老師搖搖頭,伸手請張一落坐。
張一順勢坐下,左手邊就是松井矢愛。
“先生,”老師以肘撐案,身體前傾,“抽煙是嚴重違返校規行為,第一次叫家長,第二次開除,請你一定要慎重對待。”
張一氣結,知道老師只是按學校規則辦事,只好領著松井矢愛先放學回家。
“你住哪?”張一沒好氣問。
松井矢愛低著頭不說話,一副叛逆模樣。
看到松井矢愛的樣子,張一突然想到自己高中時期,真特么的像!一樣的叛逆。
想到這里張一語氣放輕,“你別難過,知錯能改就行,我帶你先去吃飯。”
這一次松井矢愛沒有拒絕,點點頭。
學校附近就有太陽國菜餐廳。
等餐的時候,張一見松井矢愛不是那么抗拒了,問:“為什么抽煙?”
松井矢愛解釋道,“我最近在看‘海賊王’,我喜歡里面主角之一的廚師山治,感覺他抽煙的動作很酷。”
張一額頭流下兩新滴虛汗。
“你看我像傻子嗎?”張一反駁道,“我也在看,他嘴巴里叼著的明明是棒棒糖。”
“你看的是修改過的美版,我看的是太國陽正品原版。”松井矢愛解釋一句。
張一心累,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這是為了保護青少年免受外部影響,而早早染上煙癮。
所以把原版里的香煙變成了棒棒糖。
但盡管如此,黑人社區學校,大部人抽煙。
卻也不得不否認,米國有很多像湖濱學校一樣的好學校。
這也能解釋通,天朝為什么有那么多留學生留學米國。
這些留學生家庭,最低要求是家里有錢,然后父母也都是知識份子。
如果說留學沒有好處,難到那些有錢,又有知識的人都傻嗎?
提到留學,不得不提到1989年10月31日尼克松訪華,開啟了留赴米留學熱浪。
大首領當時與尼克松商定的內容之一,允許天朝派留學生留學米國。
尼克松反問大首領,“你不擔心這些學生一去不返嗎?”
大首領的回復是‘一千個,回來一個就值得。’
當時的回國率,真的只有百分之五六。
張一身邊的例子。
第一批留學生家庭,要么是富商、要么是高官子女。
第二階梯,是大學教授、老師、知識份子家庭的子女。
張一印象特別深,一公開課教授,在課堂聊他兒子留學米國經歷。
心酸、還有絲絲妒忌。
第三階梯,張一畢業后,留學變的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中階家庭也能負擔的起。
到了今天留學已經稀松平常,且留學生回國率已經升到十之七八。
甩掉腦子里的想法,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
張一夾起一塊壽司放進嘴里,大白天跟何淑珍做運動,早已饑腸轆轆。
“uncle”松井矢愛擔憂問,“抽煙的事你會告訴我的父母嗎?”
張一心里一樂,還以為松井矢愛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軟肋。
“只要你保證不在抽煙,我就答應你。”
得到張一應允,松井矢愛開心點頭。
“快吃吧。”張一把一塊魚排夾給她。
餐后,張一送松井矢愛回家。
一棟就在旁邊的公寓樓。
公寓樓下,張一拒絕‘松井矢愛’的咖啡邀請。
獨自駕車來到機場,迎接一周前對自己破口大罵的瑪麗亞·法莉絲。
在接機出口,張一提前看到瑪麗亞·法莉絲。
她燙了一頭膨松的泡面發型,并染成淺褐色。
這個造型,差點讓張一笑噴,典型的名星造型,非要把偷盜當主業。
看到張一,瑪麗亞·法莉絲一雙眼睛里能噴火!
“我很抱歉!”張一再次道歉,“請跟我來吧。”
瑪麗亞·法莉絲沒說話,跟在張一身后。
“我們去哪?”車上瑪麗亞·法莉絲問。
“我送你去酒店?”張一提意問。
“不去,回你的農場。”瑪麗亞·法莉絲語氣不善。
看的出來,三名隊友的死,對她打擊頗深。
張一點點頭,一腳油門離開市區往鄉下開。
回到別墅客廳,尼可和安琪剛剛吃過晚飯,見張一帶妓女回家,兩人都有點懵。
不怪尼可和安琪誤解,瑪麗亞·法莉絲發型實在是夸張了點。
留這種發型,要么是明星,要么是特殊從業者,正常上班的老百姓真薅不住。
“你們先去玩游戲,我跟瑪麗亞·法莉絲聊會話。”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尼可和安琪很懂事,沒有不依不繞,收拾一下后離開客廳。
目送兩女離開,瑪麗亞·法莉絲冷笑一聲,“你還真會享受,夜夜雙飛哼!”
“瑪麗亞·法莉絲,你能正經一點嘛,你同伴的死我也很難過,我也愿意賠償,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瑪麗亞·法莉絲哼哼一聲,不在言語。
“我應該賠償多少給他們家屬?”張一坐在瑪麗亞·法莉絲對面問。
“他們都是巴爾干半島人,以那邊的標準,每人五十萬米元。”
“給我一個帳號。”
瑪麗亞·法莉絲把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
張一把銀行卡拍給美琳,通知她轉錢。
香江帳戶是美琳在打理,轉帳需要她用手機操作。
大概十多分鐘后,瑪麗亞·法莉絲共收到一百五十萬米元轉帳。
“那些珠寶如何?”張一關心問。
早前在香江被瑪麗亞·法莉絲盜走的珠寶被張一追回。
又因為收了保險公司的賠款,它們不能原樣上市銷售。
最后委托給瑪麗亞·法莉絲,找匠人雕刻打磨、銷售。
“已經賣掉了,去掉雕刻費用、及我的抽成,你可以分到八千萬米元。”
張一點點頭,這是個好消息。
在奧門用掉69億米元購買研究中心的股份,去掉發給崔友及隊友共2500萬米元獎金,發盧學洙200萬獎金。
張一在香江帳戶上還有1.65億米金。
加上瑪麗亞·法莉絲付的8000萬,張一的總現金達到2.45億米元。
雖然排不進世界五百強,卻至少富甲一方。
交割完錢款,張一為瑪麗亞·法莉絲煮了碗面條。
從印度飛西雅圖,也要一天時間,女人除了餓,還很困。
張一安排她住到樓上,自己返回暖房。
就在張一剛剛睡到床上的時候。
柳田潤一西裝革履,帶著十多名家族成員,在西雅圖機場下飛機。
之后被人接到效區一棟別墅內。
別墅從外面看,一片漆黑,但地下室卻異常明亮,且人員眾多。
“你好柳田潤一先生,我叫阿曼多·巴爾德斯·弗萊雷,大家都叫我阿里曼多,是對付張一的行動指揮官。”
阿曼多·巴爾德斯·弗萊雷,看上去四十多歲、一臉大胡子,皮膚偏棕色。
“你好阿曼多先生,我們十五人,全憑您的吩咐。”柳田潤一應道。
阿曼多滿意地點點頭,“因為你的加入,我重新了計劃,你看看。”
說話時阿曼多把一塊平板電腦遞給柳田潤一。
柳田潤一仔細地看著阿曼多制定的計劃。
畢竟是關系到自己和族人生命的事情,他不敢大意。
十多分鐘后,柳田洋一臉色有些難看地,把平板電腦還給阿曼多。
“阿曼多先生,你制定的計劃,讓我派三個人以送禮的名義去克洛斯農場,背著炸彈背心去自殺,這...”
“柳田潤一先生。”阿曼多盯看著他的眼睛,“這是我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克洛斯農場的防守很強,經歷前兩次失敗的刺殺,他的護衛數量成倍增加,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根本沒機會接近別墅,更沒有機會接近張一。”
“用機器人不行嗎?我在別墅里看到,你們機器人種類很多,送幾顆進去炸彈不難吧。”柳田潤一爭辯。
“克洛斯農場范圍內,從兩周前開始,一天23小時沒有信號。”
“只有晚上,守衛之間不定時聯系,會偶爾關掉信號干擾器,且關掉的時間不固定,每天都在變。”
柳田潤一嘴角發苦,如果沒有其它辦法,他得親自挑選三個族人去送死...
“兩個人夠嗎?”柳田潤一想再爭取一下。
“不夠,我還想派四個人,但又怕引起他們的警惕,三個人剛剛好,不會引起懷疑。”阿曼多解釋。
柳田潤一咬牙點點頭。
早在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族人會在古巴被人連鍋端。
為了刺殺賈斯特,柳田潤一是認真的。
他和七十多族人,分不同航班,從不同國家進入古巴。
前期工作進行的一直很順利,也布置了人手在賈斯特住處附近收集信息。
結果還沒來得及組織一次進攻,自己的秘密基地就被軍隊給圍住了。
包括自己,超過五十人被捕。
賈斯特勸降。
柳田潤一別無選擇,把族人送給他當人質,自己成為他的打手。
“柳田潤一先生,你還有別的建意嗎?”阿曼多問。
“這個計劃很周密。”柳田潤一搖搖頭。
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說阿曼多制定的計劃,成功概率很大。
這次進攻克斯農場人員達到八十人。
分別從數個不同方向,依照時間依次進攻。
第一梯隊是自殺式襲擊,如果操作的好,可以炸死炸傷一大部分防守力量。
第二梯隊是阿曼多的手下二十人,他們從國家森林公園一側下水,穿潛水服、背氧氣瓶從十號農場方向上岸。
他們的任務不是刺殺張一,而為了攔截或者襲殺,住在十號農場湖邊小屋里的安保員,防止他們增援農場別墅。
第三梯隊二十人由州際公路進入達百羅小鎮,開啟大功率信號阻斷器,阻斷小鎮與外界的聯系。
同時防止警察增援克洛斯農場。
第四梯隊,為了分散農場的安保力量,還會派出二十人,占鄰獸醫診所和十號農場別墅,以此為橋頭堡吸引安保員來攻。
前面這些行動實施之后,可以預見,克洛斯農場核心將無人防守。
最后是重點,利用廉價、又好買的固定翼飛機,把真正的強兵悍將送到農場門口。
農場門口就是117號公路,起降固定翼飛機很輕松。
接著直接沖進別墅,把張一帶走就行。
阿曼多也想到別墅有安防門之類的東西,為此還準備一臺大功率切割設備,空運到克洛斯農場。
本就是一場大型進攻,時間很充足,再厚的門也能切開。
“你說張一會不會因為住在鄉下而后悔?”阿曼多哈哈笑了起來。
鄉下人少,鎮上也沒幾個人,只要膽子大,兩三個小時內,甚至是半天內,都可以為所欲為。
“我想他一定會!”柳田潤一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