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
無論是300每人每天、還是1000每人每天,這是給他們團長的價格,至于傭兵們內部如何分配,就不是雇主應該管的事情了。
腦子里想著事情,張一走到客廳,剛好趕上開飯,卻看何淑珍坐在餐桌前眼淚吧噠...一副我見猶憐模樣。
“這是怎么了?”餐桌前,張一看向安琪和尼可問詢問。
以為是兩女聯合欺負她,張一叮囑過了啊,有抑郁,友好相處。
尼可不看張一,自顧自的撿起一塊水果放進嘴巴里。
安琪要乖一點,指著餐桌中間的白色燉湯砂鍋。
張一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層飄著油花、淡黃色的,像是雞湯。
不解問,“這有什么問題嗎?”
“雞沒了。”安琪吐字金。
“雞呢?”問出這句話,張一意識到什么。
“崔麗姐姐提著雞腿、拿走了整只雞...雞是何小姐做的...”
“...”
張一在風中凌亂,‘這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給我添麻煩!’
再看尼可,也是一副受委屈模樣,眼睛泛紅。
剛才對她說話聲音大了點,有質疑她的成份,感到受了委屈。
張一又連忙安慰尼可....又安慰阿淑珍....
見張一圍著她們打轉,安琪漸漸明白什么,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于是也跟著抹眼睛...
不知道何淑珍是裝的、還是演的。
尼可、安琪的委屈肯定是裝的。
奈何自己有錯在先,懷疑她們合伙欺負何淑珍,張一只好拿出十成奈心去哄、去按撫。
沒辦法,都是親的,一個也不能落下。
一頓好端端的晚餐,愣是被崔麗變成張一哄妹妹的修羅獄。
后半夜凌晨三點,張一與何淑珍相擁而眠,小九站在窗外咕咕叫喚幾聲。
原來,住在馬棚的灰姑娘正在往別墅方向跑。
心靈之眼看的很清楚,女人連鞋子都跑掉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追她...
視野往后她后看,并沒有什么?
猛地張一想到什么,心靈之眼瞬移到馬棚里。
果然,公主的羊水破了,生產再即!
“淑珍,我的馬要生了,我去看看,你一個人睡會不會害怕?”張一打開臺燈問她。
何淑珍迷迷糊糊反應好一會,才明白張一在說什么。
“你快去吧,我還要再睡一會。”說話時眼睛都沒睜開,然后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關掉臺燈,張一轉身離開臥室、離開別墅。
經過后院,全力往馬棚方向跑,半路途中遇到灰姑娘。
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黑影,把芭比灰姑娘嚇了一跳。
待看清是張一,連忙大喊,“BOSS,公主快生了!”
“知道了!”
灰姑娘聽清這句話,剩下只看向張一的背影。
張一趕到公主的馬廝時,公主臥在地上,正在收縮子宮,羊水已經停流。
斑點守在公主旁邊,焦慮不安地等待著。
這時,一個類似大號泡泡糖的白色囔泡正在尾巴下面形成,張一知道這層囔泡正是包裹羊水與胎兒的胎衣。
這個時候張一幫不上什么,靜靜守在公主身邊,就是對它最大幫助。
時間過去一分鐘、也有可能是兩分鐘,小馬的雙前腳和頭并攏擠出體外。
這個時候,危險期已過,如果遇到著急性子的農場主,會直接幫著母馬把小馬拽出來。
但這不是可取的,最優的辦法,是等母馬自己完成第一次生產壯舉。
又過去大約三四分鐘,公主終于完成它的使命,一只純白色的小馬被健康生產下來。
公主的眼神一如即往謙卑、和遜,站起來輕輕舔詆新生小馬。
這時張一連忙給公主和新生小馬各一個自愈術幫它們補充體力。
并幫助‘公主’清理還掛在尾巴下面的胎衣,及小馬身上殘留的胎衣。
最后再對小馬肚臍進行消毒防止發生炎癥,一場驚心動魄、期待已久的美好事情,有了完美結果。
考慮到羊水浸濕地面,張一為公主、小馬、斑點更換了新馬廝。
再加上電暖片的功勞,馬棚溫度舒適,讓一家人在這個冰冷的夜晚,有一個溫暖、干凈的家。
灰姑娘芭比趕到的時候生產已經結束,如果沒有她提醒,張一會錯過‘公主’馬生中的關健時刻,雪莉不在,他得對‘公主’更加關心,才能彌補心中遺憾。
現在再看芭比.雅各布感觀比昨天好很多。
“你做的不錯,明天獎勵你吃雞。”張一夸贊一句。
灰姑娘童年就在社會上混跡,‘吃雞’兩個字下意識讓她產生豐富想法,微不可查地喵了眼張一。
看她表情,張一就知道這女人想多了,懶的糾正,揮手趕走,“去睡覺吧。”
“哦...”灰姑娘帶著疑惑退走。
這時張一才注意到聰明豆、小三、小四也在馬棚,它們也在保護公主。
‘農場有一群可愛的動物。’想到這里,張一自豪地笑了起來。
想到什么,張一給小馬駒、公主各拍幾張相片,發給臉書帳號許久沒有動靜的雪莉,以撫平心中那份殘缺。
接著張一把視頻電話打給菲麗斯奶奶,與她和小七分享這份喜悅。
電話接通時,小七好像正在一處商場的氣球海洋里玩耍,開始還不愿意和哥哥聊天,聽說‘公主’生了小馬,一聲高亢的尖叫,隔著手機屏,張一都能感到了耳膜疼。
心疼菲麗斯奶奶兩秒,張一把手機鏡頭對準公主和新生小馬。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到小馬,小七不淡定了,氣球海洋頓時變的不香,壤叫著要回來農場。
張一打算等十一月份回去后,再帶她一起回來,這個計劃暫時不變,于是費了好多功夫才說服妹妹放棄立即返回克洛斯農場。
安撫好小七,視頻重新著菲麗斯奶奶,“之前我和小七在外婆家住了一周。”
“他們好嗎?”張一關心問。
“是的,他們挺好,身體也不錯,常常上山勞作。”
張一點點頭,知道外公、外婆勤勞,除了下雨天,幾乎天天上山,要么是打理菜園、要么是挖幾顆筍、打幾個粟子...總之他們有忙不完的事情。
當然,這樣也會讓他們身體更健康,像外公,六十多歲的人,背著六七十斤的東西,上山下山不誤。
“我以你的名義打算給他們留一些錢,被拒絕了。”菲麗斯奶奶感慨道,“你的外公外婆認為,你在外面生活不容易,有更需要用錢的地方。”
張一輕輕擦拭眼角,隨后掛斷電話。
外公外婆是生活在離市區約四十公里外的山區,年輕時在城里打工,掙錢后回家起了新房子,又過幾年,退休后一直在鄉下定居。
老倆口生活不算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富之家,有自己的退休金與少量存款,加上農村的小農自給自足式生活,
加上院子里養的雞、鴨,數量不多,每月可吃一只,每半年補充一只雞鴨苗,如此循環。
加上菜地里的四季蔬菜,讓他們除了買豬肉與買米,其它需要花費的地方不多。
最后張一用小馬駒的相片在微信朋友圈里得瑟一下,收獲一波點贊。
天微微亮,張一返回別墅,正好遇到正打算出門尋過來的何淑珍。
張一攬著豐腴的美人重新從冰冷的室外,走進溫暖如春的室內。
“可以帶我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嗎?除了你的臥室和餐客廳,其它房間我都沒有去過。”何淑珍依靠著張一的肩膀請求。
“當然!”張一肯定答道,“現在才早上六點鐘,我們有足夠時間參觀它們。”
“先去看看最大的一間功能室吧。”
張一領著何淑珍來到一樓位于健身房隔壁的一個普通房間,這里藏著地庫入口的安防大門。
“這后面是保險庫嗎?”
何淑珍看著質地厚重的合金門問。
張一點點頭,輸入密碼、掃描虹膜,厚重的安防門自動彈開。
進入眼簾是一條平緩頃斜的向下通道,后面就是別墅地窯空間。
張一看向表情震驚的何淑珍,解釋道:“我用它存一些比較貴重、又不會輕易移動的東西。”
“我以為它不會超過一般銀行保險庫大小,為什么這般大?”
“兩個月前這里還存在約38萬瓶紅酒...”張一把地窯之前的情況跟何淑珍描述一遍。
“哇哦~”何淑珍感嘆道:“這得幾代辛苦努力吧,真是來之不易,可惜沉入深海,這真是太難過了!”
看女人痛心疾首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沉的是她家的紅酒呢。
果然女生外向,屁股決定腦袋,這么快就把自己的思想給轉正了。
“沒關系,”張一安慰道,“根據國際公約,一百年內的沉船物品屬于原主人,很快我會把它們打撈上來。”
女人看上去思想比較簡單,沒有糾結打撈難度、打撈成本問題。
“這些是白酒嗎?我爸爸特別喜歡白酒,每餐都要喝一點。”。
張一順勢馬屁道,“既然泰山大人喜歡,你帶幾箱回去給他嘗嘗,不過不能多喝哦,這是去年的新釀,沒有溝對過的原漿高度酒。”
好像是因為張一提到泰山這個詞引起,何淑珍接著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跟我回香江呢,見見我爸媽?”
“......”
張一尷尬癥頓時犯病了。
連忙叉開話題道,“你看看那是什么?”張一指著靜靜趟在地窯中心的整根金絲楠木。
“這...”何淑珍表情比剛才更夸張,嘴巴張可以塞進一根大羅卜。
“親愛的,你怎么會有這么一根巨大的金絲楠木?”
果然是富貴人家的女兒,見識淵博。
張一解釋道,“這屬于家族傳承,我所擁有的一切,幾乎全部來自家族傳承。”
這句并不夸張,沒有德魯伊傳承,也不會有這根楠木。
“親愛的!你知道在整個東南亞、甚至在全世界范圍內,有多少億萬富豪需要它嗎?”
何淑珍目光直直地看著張一的眼睛,“可這個世界上成年楠木越來越少,現在更是變成了稀有品種。”
張一知道何淑珍指的是什么,總有那么一些老變態,想用正宗的金絲楠木給自己備一具棺木。
見她目光過于炙熱,張一強調道,“農場有不止一根楠木,但是這些都是祖先傳下來的,他們沒有用這些楠木制作那怕一具棺木。”
盯看著何淑珍的眼睛,張一又道,“不僅是過去,將來我也不會把它們做成棺木,它們將繼續一代代傳承下去,所以...”
“報歉,”何淑珍意識自己表現太具侵略性,歉意道,“我只是太震驚了,張家的傳承,比我想象的更有底蘊。”
張一很享受女人的贊美,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說的話,忽然有種感覺,何淑珍的抑郁癥好像康復了...
“帶我去參觀其它地方吧。”地窯比較空蕩,除了兩萬箱白酒、一根楠木,明亮燈光充斥每處空間,一眼可覽,再無它物。
隨后張一帶何淑珍來到別墅二樓。
二樓,除了臥室,還有書房、收藏室。
“這里是書房嗎?”見張一攔下自己,何淑珍篤定問。
“是的。”
“哦,那算了,我父親的書房也從不讓我進去參觀。”
女人非常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
“報歉。”
“沒事,”何淑珍繼續向前走,走到收藏室門前停下,“這里是....”
張一連忙替她打開門,馬屁道:“這里是收藏室,女神大人請進。”
何淑珍配合地仰起頭,高傲地抬腳走進去。
看著她高高挺起的胸鋪,張一饑渴地吞了吞口水。
“我以為會有一些藏畫、古董。”何淑珍笑著說。
打量著空蕩蕩的柜架,確實是慘了點。
張一自嘲道:“我,包括我的祖先,可能都沒有什么藝術細胞。”
“沒事,其實我也欣賞不來。”何淑珍安慰。
收藏室不算大,很快走到底。
“夷?”看到端正擺放著的金絲楠木制成的古董盒子,何淑珍驚訝發出聲音。
張一心頭跳了跳,這個盒子隨金絲楠木一起打撈上岸,后一直放在這里。
期待看著女人問,“你認識它?”
何淑珍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盒子,而是認識這上面的魯班鎖。”
女人指著讓張一束手無策的機關鎖面,“周潔得爺爺,也就是實際上的外公,是魯班鎖專家,我小時在去她家玩,見過整排各種不同的魯班機關鎖。”
終于有了破解魯班鎖有關的好消息!
張一激動地捧著女人的小臉,就是一個長長的法式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