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利重新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搖頭拒絕了張一提議。
“遇到惹不起的人,布郎家族會選擇避讓,魯迪沙顯然不在此列,布郎家族會讓給付出代價。”
加百利所在的家族,名聲不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家族,其家族成員有近百人,現任族長是菲麗絲奶奶的哥哥,一個祖上是黃種人,被同化的白種人老頭。
和布郎家族人丁興望,實力雄厚不同。與之相反的,張家差點斷了香火,還得從國內尋找新傳人。
果然是出自大家族的傳承人,氣魄和氣質讓人動容,加百利從使至終,都是一種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亂的心態,即使他永久性地丟了兩根手指。
富人區門前的石柱丟失,物業報了警。
警察象征地在全市范圍區內找了半天,最后不了了之。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石柱的珍貴,也永遠不會知道,法柱已被連夜運到兩百公里外的內羅畢海港,正在等待裝船。
這讓張一有種高高再上的感覺,就好比大人戲弄嬰兒,輕松虐著玩兒,讓人心情愉快。
肯尼亞五月是雨季,一個月里有一半時間在下雨。
白天氣溫平均23度,晚上平均氣溫13度,氣候舒適宜人。有人說非洲在赤道上,離太陽近,黑人是被曬黑的,這是不對的。
這樣的舒適溫度特別適合睡覺,午餐后張一返回住處,美美地睡到日落西山,直到被外面急促地敲門聲吵醒。
“什么事情?”
一個不認識的、壯實的黑人小伙,站在門外舉起的手準備再次落下,“院長找你。”
跟隨他來到張文之辦公室,張文之坐辦公桌后面,他對面坐著加百利。加百利手上還纏著厚厚的沙布,看著像個木乃伊。
和白天不同,兩人臉色此時都很難看,張一進來時,辦公室里兩人都沒有說話,辦公室里靜悄悄的。
“怎么了?”張一疑惑問。
半響,沉默不語的張文之一臉嚴肅問:“那根石柱有什么講究嗎?”
“...”
張一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周,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想像的那么順利,猶猶豫豫:“它很值錢...”
加百利和張文之對視一眼,又看向張一,還是張文之開口解釋道:“李強被人指認出來,說是昨天下午在富人區門口長時間停留,有很大嫌疑,他被警察拘留了。”
張一還以為什么事,原來只是因為在小區門口多停一會被拘留,又沒有證據,這種拘留往往不超過24小時,就會被無條件釋放。
見張一如釋重負,加百利又解釋道:“這里大陸不同,也和美國不同,李強被抓進去后,會被嚴刑逼供。”
“...”
加百利的話讓張一一顆心墜入冰窟,很難想像李強會經歷私刑和痛苦。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張一急了,此刻他特別后悔,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纏著李強出去,李強會平安無事。
“我已經找了律師去警察局,但他們有權力關押李強24小時,這段時間內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張文之語氣里充滿期待,和擔憂。
“搬遷醫院的工作先暫停,避免打草驚蛇,讓有心人聯想到先前送走的東西。”加百利提議。
張文之疲憊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話鋒一轉加百利看向張一好奇問:“那根石柱是什么來頭?大約值多少錢?”
“呃...”
張一心想這是自己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可無論張文之還是加百利都是自己人,告訴他們也無妨。
“那是根公元兩百多年前,古印度孔雀王朝時期,阿育王用來刻印法典的法柱。據我了解現存于世的只有兩根,我發現的這根是第三根。至于價值....”
張一停頓了一下看向兩人,“價值無法估量。”
黃金飯盒賣3.4億美金,法柱價值只會更高,但準確價值無法估算,只待以后交給專業的人去計算。
一句價值無法估量已能說明很多問題,這讓張文之更加擔心了,擔心有人知道法柱的價值,那么對于李強來說,簡直就是厄夢,他一定會得到最大的痛苦。
張一也意識到這一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希望李強能挺住。”加百利拍板道,因為法律賦于給警察的權力,他們完全有理由關押嫌疑人24小時。
可怕的墨菲定律,越擔心的事情,往往越容易發生。
雷歐·南希,是一個在當地和英國之間從事咖啡跨國生意的英國商人,也住在那片富人區,早之前他對就小區門口這么法柱產生過疑問,可又不確定,一直沒下定決心做些什么。
直到法柱丟失,雷歐·南希終于意識,自己錯過了一場大機緣。
為了挽回這次機緣,他買通了穆拉雅警察局局長弗洛克。
有錢能使鬼推磨,警察原本敷延了事,收到錢后,變成全力追查,這一查就查到了李強身上。
原來是昨天下午,李強駕車停在小區門口,被路過的有心人認出來,而張一因為坐在后排沒有被看見,這才避開一劫。
“李強,”警察局長弗洛克是個當地黑人,站在雙手反鎖、坐在鐵椅上的李強前面道:“我們已經查到是你和你的同伙盜走了石柱,如果你能告訴我石柱的下落,我就立刻放了你。”
弗洛克試著把聲音盡量說的誘惑力。
李強在非洲生活了二十年,風風雨雨闖來的人,自然不會上這種小計兩的當。
如果警察有證據,就是另外一副嘴臉。繼續保持沉默,他知道只要在這里呆二十四小時,就會恢復自由身。
見李強不為所動,一身正裝打拌的英國商人雷歐·南希,上前一步,看著李強勸道:“李先生,你來肯尼亞也是為了求財,只要你告訴我石柱的下落,就可以得到十萬美金的報酬,你覺的如何?”
聞言,李強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掩釋不住對兩人鄙翳。
極盡鄙翳的表情讓弗洛克、雷歐·南希感到難堪和羞辱,也讓他們耐心耗盡,“上電刑,這家伙畢竟是外國人。”弗洛克轉頭對一名看守說。
看守點了點頭,拿過來兩個電夾,分別夾在李強左右兩個胸頭上。
單從這種手法,就能看出這群家伙是用刑高手,這個位置可以最大引起受害者強烈疼痛。
電刑施加過程中,其電壓和電流可以精確控制,可以使受害者強烈疼痛,又可以避免在其身體上留下明顯證據。
由于神經以電信號傳遞信息的原理,電擊可以直接刺激神經而不對身體的其他部分造成嚴重損傷,同時由于電流強度很容易調整,不易引起受害者對疼痛的抵抗力。
故比起其他造成疼痛的刑訊方式,電刑是可長時間使用的刑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