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聚會在江邊,外形像一艘高大豪華游輪的天河大酒店。
此時的三樓東宴會大廳,已是濟濟一堂,人聲鼎沸。
這次聚會是由在S市幾百年都不倒的一個老牌家族紀家,發起的。
紀家作為S市的知名家族,在外一直是貴族圈層、高端生活和精致品味的代名詞,幾乎每年都有舉辦一場這樣的盛會。
紀家比較長袖善舞,交友甚廣,幾乎沒有敵人。
每年的宴會都是從邀請各世家和社會上的知名人物為主,當晚,大約有三百多位紳士名流、名媛以及商界精英在這個布置奢華的舞會派對上一展風姿。
秦珂挽著邶余粗的手臂腳步款款的走了進來。
華麗的舞臺、唯美的燈光、彩門、立柱,和鋪的紅地毯,玉色大理石地板,淺綠色華麗墻面,天花板上三個巨型圓形水晶燈,使整個大廳顯得時尚高雅,富麗堂皇。
大廳間燈光綽綽,人影依依。
在燈光的照耀下,男人一身墨色西裝,身姿筆挺,冷漠的俊顏分外引人注目,烏黑深邃的眸子泛著一股漫不經心;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冰冷的氣質,無一不在散發著高貴與優雅。
女孩修長白皙的頸上只帶了一條細細的銀鏈,顯得鎖骨越發精致,琉璃般的眸子半斂著,濃密微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彩,最讓人注目的除了她的顏值,還有她禮服下盡顯的完美身材,同時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禮服有些眼熟。
這對超顏值的組合,頓時吸引了宴會中眾人的目光。
“這兩個人氣質不一般啊,就是看著有些面生,不知是哪家少爺小姐?”有社會精英問身旁的助理。
“沒見過啊,要是世家的人,不應該沒印象才對。”助理疑惑的說道。
“快看,紀家的人過去了。”
既然是紀家邀請的人,那紀家肯定知道對方的身份,一時間,眾人都好奇的看過去。
紀家長袖善舞,只要是商界的名人,就沒有他們不認識的。
“邶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讓這里蓬蓽生輝啊!”紀元凈笑著上前歡迎道。
紀元凈五十多歲,是紀家的嫡系長子,自從他三十五歲起接任紀氏企業總經理職位之后,宴會都是他來舉辦,現在,紀元凈已經是紀氏集團的董事長了。
不過因為是私人聚會,所以大家在稱呼上,都會避開職位職稱。
“紀先生。”邶余城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接著說道:“我舅舅那里臨時有點兒急事,所以來不了了。”
因為來這種宴會的打都是年輕一輩,頂多五六十多歲的就已經是董事長這一級別的人物了,再往上的差不多都退休享受生活去了,偶爾來一個年紀大的,大家都得敬著。
偏偏卓家子嗣不豐,下面只有卓子昂這一個,還撐不了卓家的門面,所以往年卓老爺子也不是年年都來,自從卓子昂父母去世之后,卓老爺子也只參加過一次紀家的宴會而已。
“沒關系沒關系,雖然卓老先生來不了有些遺憾,不過邶先生能來,對我們來說卻是個驚喜啊!相信今日,會有很多人搶著跟邶先生您交朋友的。”
“過獎。”邶余城回道。
“不知這位是……”紀元凈看向秦珂問道。
“我的女朋友,秦珂。”邶余城介紹道。
“原來是秦小姐,歡迎歡迎!二位里面請吧。”
紀元凈將邶余城請進內,客氣的聊了幾句后,就被人叫走了。
這位紀先生雖然對誰都很客氣,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親自陪進去的。
眾人看著紀先生對那男子如此客氣的模樣,都不由猜測,也有人已經將邶余城認了出來。
二人站在那里,依舊是場上的焦點。
“姓邶……啊,我想起來了,他,他不就是邶余城嘛!”離得比較近的顧家的一位名媛驚訝的看著邶余城,剛才離得太遠沒看清,她現在才看出來。
“什么?他竟然就是邶余城?天啊,我竟然見到他本人了!他好帥啊!比照片上還帥!讓我一時都沒認出來!”另一位沫姓名媛不可置信的捂著嘴說道。
顧羽涵同意的點點頭,奇怪的說道:“他什么時候來的S市,怎么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剛才聽到紀先生說到卓家,我突然想起來,邶余城的外祖家不就是卓家嗎?聽說他母親是卓老爺子的妹妹,那他就是卓老的外甥了,他應該是來看卓老的吧。”沫瑜席也是突然想起來的,前幾年她確實迷過邶余城一段時間,所以知道一些事情,不過自從傳出邶余城打女人的事情之后,她就歇了心思,其實當初也只是淺淺的迷戀過而已。
另一邊。
“不是傳聞邶余城不近女色?那他旁邊的女孩子是誰?”說話的名媛嫉妒的看著秦珂。
“沒見過,不過看氣質,應該也是大家族的人吧。”旁邊的姐妹淘回道,心里同樣有些不舒服。
“還有她穿的那件衣服,你們難道都沒看出來嗎?”
“衣服?看著是有些面熟。”
“怎么這么像AUZ的鎮店之寶啊!不會吧!”
“沒錯,那就是AUZ的鎮店之寶。”一開始問的那個女孩兒說到。
她們來這里,哪個不是精心打扮的,可也不知哪里來的女孩兒,竟把她們全都比下去了。
這一年一度的名流宴,在年輕人里,實際上已經是默認的相親宴會了。
每年因為宴會結識而在一起的年輕人可不在少數。
雖然,在一起兩三個月過后分手的也占了其中大部分。
但也有那么一兩個人是成了的。
“聽說,瀟含雅也來了,你們猜,是瀟含雅的禮服名貴還是那個女孩的鎮店之寶更好一些?”
“不好說,畢竟瀟含雅的背景可不一般,又是除了名的愛收藏禮服。”
這時,最頂級的一個公子名媛小圈子里,湮家長孫湮曦塵看著秦珂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是看著那女孩兒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哦?表哥見過?”瀟含雅側目看向他,很感興趣的問道。
“嗯,讓我想想……我想起來了!”
湮曦塵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表哥,她到底是誰?”瀟含雅側著頭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個小明星,今年剛剛火起來的。”湮曦塵說道。
“表哥你說她就是個戲子?”瀟含雅驚訝的聲音抬高了幾分。
瀟含雅的聲音不算低,附近的人都聽到了,見她指著剛進來的秦珂,都很驚訝。
戲子身份,什么時候也配來這種地方了?
湮曦塵輕咳一聲,說道:“表妹你小聲點兒,什么戲子,人家的職業叫演員好嗎?”
湮曦塵早就對他這個表妹有些不喜,但礙于家里長輩發話,只得把她帶在身邊,此時見她一副柔弱表情優雅語氣說著不堪入耳的話,更是從心底里覺得厭惡。
“不好意思啊表哥,我剛剛一時口快。”瀟含雅面色柔弱帶著歉意的說道。
湮曦塵嘆了口氣,“算了。”話都說出來了,跟他道什么歉,可真假!別一會兒再說自己欺負她。
不過,來這兒的也不乏一些性格古板的人,恐怕會對那位秦小姐的身份不喜。
湮曦塵剛想到此,就有幾個聽到秦珂是戲子的人,皺眉朝秦珂那里走了過去。
過去的人是兩男一女,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他們并不認識邶余城,只剛才聽到紀先生說他是卓家的人,眾所周知,卓家嫡系就只有卓老爺子也卓子昂兩人了。
所以他們自然的以為,邶余城要么是卓家的旁系,要么是卓氏集團的下屬。
竟然領了個小明星來這種場合,簡直是不懂規矩啊!
這不是拉低他們的檔次么?
“這位先生,聽說是代表卓家來的,冒昧問一句,跟卓家的關系是……”三人過來后,并沒有立刻挑明,而是謹慎的先問了問邶余城的身份。
“親戚。”邶余城淡淡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頓時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輕蔑,竟然連旁系都不是,而是外戚。
“那這位是……”女人又看向秦珂,眼中閃過厭惡和輕蔑,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敵視。
邶余城皺眉,淡淡說道:“幾位不會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吧,問別人之前,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
三人一楞,都被邶余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驚到了。
暗道不過是卓家的一個外戚,怎么這渾身的氣質這么不同尋常?
被邶余城冷冷瞥了一眼,剛才問秦珂的女人臉色一紅,語氣倒是溫和了一些,“這位先生,聽說您這位女伴是個演員?”
邶余城臉色一沉,已經看出這幾人是來找茬的了,剛要開口。
見此,秦珂上前說道:“演員怎么了,這位小姐難道有職業歧視?”
見秦珂接了她的話,女人掩飾不住輕蔑的眼神看向她,笑著說道:“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我倒是沒有什么職業歧視,職業的確是不分貴賤的,可你覺得,在這里,真有誰愿意跟你這個演員叫朋友么?”
“這個就不勞您操心了。”秦珂淡淡回道。
她交不交朋友,管她什么事,真是先吃蘿卜淡操心!
女人笑了笑,“我只是為這位先生覺得可惜,女伴竟然是個戲子,不僅會讓人看輕,而且可能會影響卓家的臉面呢。”
“說的不錯,有她這樣身份的人在這里,說句不好聽的,簡直是污染了這塊區域呢。”
秦珂無語了,這幾個人到底打哪兒來的,她沒招沒惹的,怎么引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你們這樣,就有臉面?”秦珂淡淡說道,“你看周圍的人是在看我們笑話,還是在看你們笑話,走了。”
秦珂拉著邶余城,換了個清凈點兒的地方。
兒那三人看了看周圍的人,確實都在看著他們三人,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竊竊私語。
“他們家的人總是這么愛貶低別人標榜自己。”
“呵呵,快離他們遠一些。”
女人頓時氣的臉都紅了。
“姐,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是啊,你看別人聽到那女人是戲子也沒說什么,算了吧。”
另外兩人勸道。
“算了?哼,要不是這些不要臉的下作女人就會出來勾引男人,小會的爸爸能跟我離婚?”
“這個……”另外兩個男子對視一眼,“這個也不關那個女孩兒的事兒吧?”
“你們是不是看她長的漂亮,看上她了?”女人瞪著二人說道,“我們跟上去。”
見抬步女人跟了過去。
兩個男子無奈,只得跟了上去。
這時,S市金融界一位很厲害的大佬看到邶余城后,眼睛一亮走了過來。
“邶總!真的是你啊!在下是領航投資的CEO朱于義,幸會幸會!”
“原來是朱總。”邶余城淡淡的點了點頭。
“邶總能在這地方見到您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有沒有榮幸邀請邶總您過來一敘?聊一聊商業上的事情?”朱于義期待的問道。
邶余城也聽過這個人,是金融界的一個鬼才,便淡淡點了點頭。
“太好了,邶總,您這邊請。”
邶余城側頭看向秦珂。
秦珂立刻說道:“去吧。”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邶余城說道。
剛跟過來的那三人見此,都停住了腳步。
那兩個男子更是猶豫的看著女人,“大姐,咱們還過去嗎?”
女人黑了臉色,“還過去干什么?沒看到連朱廣義都對那男的低頭笑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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