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二是自己走回護法府的,至于那些婢女,蘇兮照著霓護法的性子,直接當街將她們殺了,尸體也就擺在那街道之上。
反正這件事都是要鬧大,蘇兮也不怕在她性情暴虐的名頭上再添上一筆。
吃著墨染喂的冰鎮的葡萄,蘇兮倚靠在軟塌之上,一手攬著墨染,一手把玩著一枚圓潤的玉佩。而她的身前,霓護法的心腹正回稟著探查到的消息。
“魂千禧是赤霄閣大長老的女兒,按照關系來算也是魔尊的表妹。只是,這個魂千禧不住在魔都,而是居住在距離魔都很是遙遠黑魔森。在那里,魂千禧就是土皇帝,因為她的身份,沒有人敢對她做什么,也使得魂千禧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做出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聽得此話,蘇兮眼里劃過一絲興味。這赤霄閣自立閣以來,便是只有一位長老,也就是這個大長老。除了魔尊之外,大長老便是這赤霄閣地位最高的人,信服于他的赤霄閣成員更是不在少數。
據說,這位大長老乃是魂剎的父親的兄弟,與魂剎父親一同創建了赤霄閣,地位崇高,就連魂剎都是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這位大長老野心愈發的膨脹,在赤霄閣中不斷為自己拉攏人脈。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赤霄閣之中,怕是有一半的人,都是屬于大長老的勢力,明面上聽著魂剎的吩咐,暗地里卻是行著大長老的命令。
而魂剎這個人重情義,同時更加重承諾,大長老算是他的大伯,為赤霄閣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且,在魂剎的父親過世的時候,魂剎父親還特意交代魂剎要善待大長老。
孝順的魂剎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一邊念著大長老的功勞,一邊念著對父親的承諾,所以這些年大長老的所作所為魂剎雖然都看在眼里,卻是沒有過多的打壓,最多也就是提醒大長老兩句。
然,魂剎的此等作為落在大長老的眼里,就變成了軟弱、變成了可欺!
漸漸的,赤霄閣的情況也就演變成了今日各自為伍、貪心不足的模樣。
垂下眼眸,蘇兮斂去自己的心思,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今日那叫暮云的男子長得還不錯,他的消息呢?”
聽到這霓護法慣用的語氣,心腹沒有疑它,老老實實的將查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個暮云是在兩年前突然出現在魂千禧身邊的,在那之前的痕跡都是被抹去,屬下沒有查到。不過,這兩年里,他為魂千禧做了不少的事,包括欺男霸女之事。可以說,魂千禧愈發驕縱的性子,也有著他的手筆。”
“如此說來,你查到的這些……不就是相當于沒有查嗎?”
蘇兮涼涼的聲音傳進心腹的耳朵,使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察覺到蘇兮話里隱含的怒意,心腹連忙跪下磕頭,面上盡是惶恐:“護法,這暮云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實在是查不到其來歷!”
說著,心腹像是想到了什么,在短暫的猶豫之后,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不過,在查探之中屬下通過一些事情推測出,這暮云……應該是魔尊派去魂千禧身邊的人!”
聽得此話,蘇兮勾唇,抬手阻止了墨染繼續喂葡萄的舉動。而后,蘇兮從軟塌上下來,行至心腹的身前,輕輕挑起心腹的下巴。
蘇兮本以為這霓護法喜愛美色,但也僅僅只在于枕邊人,卻是不曾想過,連霓護法的心腹都是長著一張俊秀的臉!
微瞇著眼睛看著那心腹,蘇兮吐氣如蘭:“告訴我,你為什么猶豫了?”
心腹的身子開始有些顫抖,眼睛更是不敢看蘇兮的臉。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腹道:“屬下……屬下只是還不太確定,不想護法因為屬下的推……推測而有所行動,從……從而制定了錯誤的計劃……”
“哦?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為我考慮周全了,嗯?”指腹不斷在心腹的下顎上摩擦,蘇兮的眼神平和,只是那心腹卻是抖得更加厲害了些。
“屬……屬下……”
就在心腹開口的同時,墨染的身影卻是突然從軟塌上來到了蘇兮的身邊,二話不說就是將蘇兮扯了起來,抱著蘇兮的手臂不撒手。
“護法,這人哪里有人家好看,你干嘛一直看著他!”
看著墨染臉上那委屈的表情,蘇兮在心里無語,有心想要甩開墨染的手,卻到底是忍住了。強撐著露出一抹蕩漾的笑容,蘇兮捏著墨染的臉,看似沒有用力,可這感覺便是只有墨染自己才能夠體會得到了。
“我在辦正事,你沒看到嗎?”
此話一出,墨染還沒反應呢,那心腹卻倒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在發出那呼吸聲之后,心腹就立馬反應過來,緊緊地閉著嘴巴,生怕蘇兮再將話題扯到他的身上。如此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直到蘇兮再次對墨染說話,心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染兒乖,自己坐著去。”
聞言,墨染眼里有著不愿,只是最后卻還是迫于蘇兮的淫威,乖乖的坐在軟塌之上。
隨后,蘇兮看著驚疑不定的心腹,嘴角緩緩勾勒出了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今日之事,我便不責罰你了。但是,我很不滿意此次的結果。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我要聽到魂千禧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以及那暮云出現在魔界之后發生的所有事。”
聽得蘇兮的話,心腹面露難色,卻到底是被嚇怕了。以前在霓護法面前,就算他辦事不力,只要使出點美人計,霓護法便也不會追究了。遇到這種事他撒撒嬌,霓護法也不會再讓他去查,這也是他能成為霓護法心腹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一次,雖然“霓護法”待他與往日差不多,可是從剛才蘇兮的話來看,就是與以前有了不同。如此,盡管蘇兮沒有責罰于他,他依舊是不敢反駁蘇兮的話。
故而,即便知道一天之內查到這些事情明顯不可能,心腹還是應了下來,在蘇兮的首肯之下,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