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彥原本就知道司牧不好對付,但卻是沒有想到司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好對付!本來司牧的實力便是高于他,結果其手段比他都還要層出不窮!且,司牧的戰(zhàn)斗經驗十分豐富,這不僅僅是和別人比試一下便得來的,更多的,則是真正面臨生死時的狠辣!
“嗤!”手臂上又是被劃了一劍,不僅袍子裂開了,手臂還被劃了一個大口子,泊柏的鮮血往外冒著,看得人頭皮發(fā)麻。再仔細一看,便是發(fā)現(xiàn)帝彥身上還有著許多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衫。
司牧下手果決而又狠辣,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只是,看著帝彥手臂上的傷口,便是知道司牧也還顧忌著帝彥是同伴的身份,不然那一劍,便是可以直接削下帝彥的手臂!
帝彥也還算硬氣,手臂痛得都開始發(fā)顫了,也還是沒有吭一聲。這一點,倒是讓蘇兮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蘇兮的這個動作雖是做得不明顯,但站在她身邊的銀凌又如何察覺不到。前段時間他以為蘇兮如此關注帝彥,或多或少都是有點男女之間的心思,畢竟帝彥也算是一個天之驕子。可是今日他發(fā)現(xiàn),蘇兮看向帝彥的眼神里,總有一種管教晚輩的感覺。帝彥做得好了,蘇兮會滿意的點頭,做得不好了,蘇兮便是會皺起眉頭,恨不得狠狠地呵斥其一番。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銀凌的心凌亂了,他開始看不懂蘇兮對帝彥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砰!”兩道猛烈的攻擊撞到一起,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正在療傷的鴉青一驚,便是退出了療傷狀態(tài),而他的臉色也是好了許多。銀凌也是被這道聲響引去了目光,不再思慮這件事情。
“哼……”悶哼一聲,帝彥嘴角溢出了鮮血,狂退的腳步也是停了下來。
見此,司牧收住手,笑嘻嘻道:“怎么樣,服了嗎?”
聽得此話,帝彥抬眸惡狠狠地瞪向司牧,一句話都不肯說的模樣像極了一頭倔強的牛。司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手下毫不手軟的再次對著帝彥發(fā)動了攻擊,只是這一次,他給足了帝彥準備的時間。
帝彥面色一變,身形暴退的同時,手中極速地凝聚著靈力。可是,在經歷前邊的戰(zhàn)斗之后,帝彥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而他又不愿意使用秘法去對付司牧,那樣他即便是贏了也是丟足了臉!
如此,在帝彥攻勢剛剛形成的時候,司牧的攻擊便是已經到了帝彥的旁邊。
威勢極大的靈力光束以帝彥為中心爆開,處于爆炸中心的帝彥手上攻勢突的潰散而去,然后被靈力光束炸了個底兒朝天,身上的衣衫都是破裂開來,顯露出里面或是白皙,或是傷口的肌膚!
“嘭!”猛地砸在地上,帝彥只覺喉頭一甜,一大口的鮮血便是噴涌出來,直把他身下的地也是染紅了去。
司牧淡淡的站在帝彥的跟前,此刻他面上已經沒有了嬉笑的痕跡。這還是司牧第一次,將同校的學弟,或者說后邊的伙伴打成如此重傷 若是帝彥還是那般胡攪蠻纏,他難不成還真的把帝彥給殺了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司牧的面色冷凝下來,希望帝彥能夠知難而退 “服不服!”
淡漠的聲音響在耳邊,帝彥卻是冷冷一笑,別過頭不愿再看司牧一眼。隨著他嘴角的裂開,更多的鮮血便是溢了出來,那模樣看上去好不凄慘。
見此,司牧也是有些無奈了。遇到如此固執(zhí)的一個人,還是一個不能下死手的自己人,這叫司牧如何去做?
就在司牧愁眉不展的時候,蘇兮走了過來,對著帝彥冷冷道:“你如此行徑,真的不怕那位人物對你失望嗎?”
莫名其妙的話語聽得司牧一愣,只是他聰明的沒有去問。不過那心里,卻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蘇兮與帝彥之間何時有了他不知道的聯(lián)系。
聽得蘇兮的話語,帝彥轉過頭來,看著那張曾經讓自己有了母親般溫暖的臉,別扭的一句話不說。
見此,蘇兮也不惱,反而蹲下身來,在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拿出帕子擦掉帝彥唇角的血跡:“以你的年紀,你的出身,卻是連一個天靈境二段的人都是打不過。你說,你還有什么臉與那位有關聯(lián)。”
這一次,帝彥沒有別扭了,而是疑惑地盯著蘇兮。蘇兮嘴里一口一個那位,可帝彥卻是不知道蘇兮嘴里的那位到底是誰。且,蘇兮的那番舉動也是讓帝彥鬧了一個大紅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看見帝彥害羞,蘇兮彎唇一笑,嘴巴張了張,卻是什么聲音都沒有。同時,在帝彥的腦海之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讓他猛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兮。
原因無他,只為那突然冒出來的“帝陌”二字。
“你……咳咳……咳咳!”帝彥想要說什么,奈何傷勢太重,話還沒說出口便是被自己的一頓咳嗽給堵了回去。一時間,帝彥的臉漲得通紅,咳嗽聲更是接連不斷。
“你不用說什么,只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小孩子脾氣,胡亂的就張口咬人,像一個不懂事的稚童。要知道,那位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便是已經叱咤人界了。而你……卻是敗在了一個天靈境二段之人手上,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那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或者,你就是這樣出來丟他臉的嗎?”
“我沒有丟臉,你不是也只能和我打一個平手嗎?”幾乎在蘇兮話音落下的同時,帝彥便是大吼出聲。
聞言,蘇兮知道帝彥說的是那次內院大賽,她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淡淡說道:“是嗎?”
言罷,蘇兮便是站起身來,將手中染血的帕子留在帝彥的身上,還丟下了一個瓷瓶,道:“如何做,便看你自己的了。”
而后,蘇兮再不理會帝彥,叫著司牧幾人便是走了。
銀凌自是毫不猶豫的跟上了蘇兮,鴉青對帝彥不關心,自然也沒有半點留戀的跟了上去。至于司牧,則是深深地看了帝彥一眼,而后便是留下帝彥一個人在這里望著他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