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破曉,柔和的金色光芒自山頭傾瀉而下,使得灰蒙蒙的大地變得光彩照人起來。偶爾落下幾片泛黃的葉子,訴說著屬于秋天的話語。
“咻!”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在帝都學(xué)院大門口,湖藍色的長裙使得女子看上去清純動人,只是那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風(fēng)情,卻是給人一點嫵媚攝魂的感覺。清純與嫵媚夾雜在一起,不僅不顯得怪異,還為女子本就絕色的容貌增添了幾許難以言喻的美麗。
在女子的肩上,爬著一只看不見臉的毛茸茸的小玩意兒。那翹起的尾巴不斷地搖擺著,好幾次都是撩起女子耳邊的發(fā)絲,使得女子愈發(fā)的勾人起來。
如此時間,如此地點,更有如此美人,加上那美麗的日出做背景,真真是一副美妙至極的畫作!
瀲滟的雙眸掃過帝都學(xué)院大門處的情景,見其余人都是沒有到,蘇兮斂下眉眼,靜靜地站立在遠處。只是那手間捏起的手決與周身不斷浮現(xiàn)出的靈力波動,以及那一絲絲往蘇兮體內(nèi)鉆的靈氣,卻是說明了蘇兮即便是等人也不忘修煉的態(tài)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愈發(fā)的高了,照射下來的陽光也給了人一絲暖意。在這般溫暖的陽光之下,蘇兮閉著雙眼,迎著那暖心的陽光。此時,當真是只愿歲月靜好,佳人永駐……
“簌簌!”泛黃的樹葉突然發(fā)出一陣響聲,可是現(xiàn)在卻并沒有風(fēng)吹過。隨著那聲音的響起,一道白色之中間或著幾點淡金色的靈力光束突的朝著蘇兮激射而去,氣勢洶洶不帶一點停頓的。
蘇兮依舊閉著眼,似是沒有感覺到那突如其來的攻擊。
“叮!”銀凌的身影閃現(xiàn),手中利劍迎上那道攻擊,卻是只微微的阻擋了一下,隨后那攻擊照舊朝蘇兮而去。銀凌面色一變,身形一閃便是想要以身替蘇兮接下這道攻擊,只是湖藍色自眼前閃過,蘇兮便是突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隨著蘇兮的移動,那攻擊也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拐了個彎兒繼續(xù)追著蘇兮不放。淡漠的眸子瞥了一眼帝都學(xué)院之內(nèi),而后白皙的手輕輕一揮,那攻擊便是平白消散了去。
“若是想要傷我,便是得拿出那日的實力來才行。”清冷的聲音響起,帝都學(xué)院之內(nèi)一道玄色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蘇兮面前。
乍一看到這熟悉的玄色以及那雖是不同卻又有些相同的面容,蘇兮的心驟然一緊,如同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心臟,使得她的呼吸都是有些困難。站在其身旁的銀凌自是感覺到了蘇兮的變化,一時間,那冷然的眸子立馬便是黯淡了下去。
冷嗤一聲,帝彥的表情有些怪異,但嘴里卻是不肯服軟:“切,那是本少爺看著你是女子讓著你的!不然,你以為你能這么輕易的躲過嗎?再說了,你是暮云看上的人,我若是將你打傷或是打死了,暮云回來不得扒下我一層皮啊!”
聽到帝彥的聲音之后,蘇兮只覺緊握住心臟的大手突然就松了。樣貌再像又如何,那帝陌獨有的聲音,帝彥是怎么都不會擁有的。至于其話里的“暮云”二字,蘇兮卻是皺了皺眉頭,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各種情緒之下,蘇兮此次便是沒有回答帝彥的話,微微的別過頭,不再理會帝彥。
見此,帝彥眼睛一瞪,想要說些什么,卻是突然看到蘇兮身后的銀凌,嘲諷的話語張嘴就來了:“只知道躲在女人的身后,算得了什么!”
聞言,銀凌雙眼驀地睜大,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腳下一動,銀凌便是想要動手,只是司牧這個時候卻是到了,打斷了銀凌的動作。
“你們挺早的啊,都準備好了嗎?”行至蘇兮身邊,司牧對著三人說道。
聽得此話,蘇兮淡淡的點點頭,眼里卻是有著一抹笑意,顯然對司牧的到來很是開心。見此,帝彥咬牙切齒,心里大罵蘇兮水性楊花,勾了一個還要勾另一個!如此想法之下,帝彥的心情自然不好,看著司牧就是說道:“我們哪里比得上有些人架子大,姍姍來遲不說,一個小矮子還好意思站在我們身邊,真是丟人!”
言罷,帝彥還狠狠地瞪了司牧一眼,恨不得將其遠遠趕開才好!
這話一出,幾人都是變了臉色。雖然帝彥說這話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只是耍小孩子脾氣而已,可是這里除了蘇兮之外,誰又不是小孩子呢?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上前一步,司牧直視著帝彥,說道:“這么說來,許公子是不愿我來做這領(lǐng)頭人咯?”司牧的語氣很是輕松,半點沒有怒意,似乎剛剛那個皺眉也只是錯覺而已。
見得司牧如此作態(tài),帝彥心里有些看不起,認為司牧說話軟踏踏的,沒有一個男子漢的硬氣。故而,帝彥對司牧的態(tài)度便是更加不好了:“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不愿意和你一起出去!要么你回去,要么我自己一個人去那莽荒大兇原!我還不信了,離了你我就什么都干不了!”
這話說得已經(jīng)十分的不給面子了,繞是司牧那跳脫的性子都是有些受不了了。蘇兮則是直接皺起了眉頭,眼里都是不滿意的意味,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長輩,看見自己的晚輩頑劣不堪,想要教訓(xùn)一番一樣。只是,蘇兮的嘴巴張了張,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有的事情,別人是不能插手的。比如這種關(guān)乎于個人尊嚴的,只能由其自己解決。再有,蘇兮還想著此次司牧最好是能將帝彥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也免得帝彥的性子愈發(fā)嬌縱。思慮這些的蘇兮自然不知道,她的一番考量,已然是把帝彥當做自家小輩來看待了,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在里面。
在短暫的靜默之后,司牧卻是突的一笑,道:“如此,不如比試一番。我輸了,你隨意。我贏了,你便什么都聽我的,不能有一絲的反抗。”
聞言,帝彥本來就不服的心思立馬被調(diào)動起來了,當下就應(yīng)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