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話的,除了袁振雄也沒有別人了。果然,蘇振尋聲望去,便見袁振雄一臉陰沉的看著他,瞧那模樣,似乎隨時都能動手。
其實一開始蘇振也知道袁振雄在這里,可他就是不想理會,故意無視了他。誰知這袁振雄家主算是白當了,這點忍耐力都沒有,竟是先開口出言侮辱蘇振。這樣一來,蘇振也有了討伐他的理由。
只是并不是每個人都與蘇振想的一樣,至少五長老不是。他那雙容不得半點沙子的眼睛,在聽到袁振雄那帶有侮辱性的話之后,立馬就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動就想說什么。
這時,一向神秘的三長老卻是拉住了五長老,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見此,五長老心里還有些猶豫,但見三長老滿臉認真的模樣,終是歇了心思。
雖說平日里三長老神秘得緊,但到底沒出過什么錯,五長老對他,也算是信服。
“袁家主此言差矣,我倒是不知,我蘇家何時欠了你袁家一條命?”半歪著頭,蘇振斜眼盯著袁振雄,一臉無辜的樣子。
“蘇振,你莫要裝傻!蘇兮那丫頭殺了我兒的事情,這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此這樣,你還想要賴賬嗎?”許是想不到蘇振這般的沒臉沒皮,袁振雄大怒,直接怒喝出聲。
聞言,蘇振冷笑一聲:“呵,袁丹是個什么樣的人,想來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他在四方城做的那些事也不用我再重復一遍了吧?難不成,袁家主是個只重個人感情,而不顧天下道義的淺顯小人嗎?”
也不知這話到底是說給袁振雄聽的,還是說給云霸天聽的,反正二人的面色都不算好。
云霸天上前一步,臉上亦是怒意滿滿:“蘇振,我云水宗的弟子品行如何,我自是知曉,還不用你在這里信口雌黃!聽說那蘇兮是帝都學院的吧,再過一年她便要參加進入內(nèi)院的測試了,我就在這帝都等著,不怕她不回來!”
說到這里,雙方差不多已經(jīng)撕破臉了,蘇振面對云霸天也不用那般的裝模作樣了。
“哎喲喲,這是怎么了呀?怎么這樣熱鬧呀?”一道邪魅至極的聲音突的在珍寶閣響起,三方人馬都是都不由將視線移向門口,卻是看見一個手持玉扇的男子翩翩而來,其后還跟著一個面色僵硬的持劍男子。
“你是何人?”說話的人是袁振雄,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在這樣的情況下,跑來插一腳!
那人卻是沒有理會袁振雄的問話,而是直接走到了蘇振的身邊,朝著蘇振笑呵呵道:“在下戚樂翎,蘇家主近來可好?”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露出了訝然之色。不為其他,只單單戚樂翎這三個字,便已經(jīng)能夠讓他們重視。
在三人的印象當中,戚樂翎的賭場也屬于帝都的早期勢力。別看戚樂翎現(xiàn)在這般年輕,可他的賭場在這帝都卻是名聲不小,至少單論這三方勢力的話,沒有一個不忌憚戚樂翎的存在。
莫要小看戚樂翎的賭場,說那是賭場,其實也不全然。至少好些人都知道,這賭場明面上是賭場,暗地里做的生意,卻是放血的!
而這戚樂翎已經(jīng)離開帝都很久了,卻沒曾想今日卻是突然出現(xiàn),還對蘇振那般的客氣。
一時間,袁振雄與云霸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反應過來之后,瞧著戚樂翎的態(tài)度,蘇振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當即笑道:“許久不見,戚老板倒是愈發(fā)讓人看不透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蘇振貌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戚樂翎一眼,卻是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看不出來戚樂翎的實力了。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一點,那便是戚樂翎的實力比他高了,至少都是天靈境五段,而蘇振卻是不相信他只有天靈境五段。
想到這里,蘇振看向戚樂翎的眼神就越發(fā)的慎重了。
聽到蘇振的話,戚樂翎面上不顯,心里卻是忍不住腹誹。他從來未與蘇振見過面,也難為蘇振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被當場揭穿!若不是因為那蘇兮與他蘇兄弟名字音同,他才不會管這檔子爛事兒呢!
不管戚樂翎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說起話來到真的像是在與蘇振敘舊一般。
二人旁若無人的交談使得袁振雄與云霸天臉色驀地黑了下去,他們之中還從來沒有哪一個,被人無視我到這種地步。
裝作清嗓子般的咳嗽兩聲,盡管心里憤憤,但袁振雄的面色還算平和:“不知戚老板此次前來,可是有事?”
袁振雄的話打斷了戚樂翎與蘇振之間的交談,淡然的看著袁振雄,戚樂翎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對蘇振時的熱切?“我本是路過這里,卻發(fā)現(xiàn)這里比往常熱鬧多了,便想著來看看。可是,看到的,卻是這一地的尸體。”
說到這里,戚樂翎突然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我離開帝都沒幾年,這帝都便變成這個模樣了!光天化日之下便徒增殺孽,實在是罪過、罪過啊!”
聽得此話,袁振雄的臉色堪比吃了蒼蠅一樣難看。這是徒增殺孽,那你干的那些事情,豈不是連冥界都容忍不了了嗎?暗暗在心底罵了戚樂翎一句,袁振雄強顏歡笑:“這本是我袁家和云水宗與蘇家的恩怨,戚老板剛回來沒聽說也不奇怪。”
“沒有啊!我已經(jīng)回來好些天了,你們的事情我都知曉得差不多了。不就是那袁丹沒個樣子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兒,然后蘇小姐替天行道殺了他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此話一出,袁振雄那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立馬就黑了幾個度。就在袁振雄忍不住要嗆聲的時候,云霸天卻是攔住了他。
淡然的看著戚樂翎,云霸天淡淡道:“戚老板許是被外邊的人給迷惑了,誤會了什么。這袁丹不僅是袁家的嫡長子,更是我云水宗的弟子!可卻不明不白的被蘇兮之女殺害,這個仇,如何能不報?”
說完,云霸天身上突的冒起一股氣勢,似是要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