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兮沒有任何退讓,竟是直接上前一步,周身靈力不斷的涌動,看那樣子似乎要直面二長老的攻勢。
一個巨大的青色靈力球出現,放出這股強大的靈力之后,蘇兮快速的向后退去,其速度竟是肉眼不能見到!而那個靈力球所散發(fā)出來的威壓,竟也與二長老所發(fā)的攻勢不相上下!
白色與青色終究碰撞在一起,看上去威勢極大的青色靈力球,終是因為蘇兮實力的不濟輸給了二長老的攻擊。
雖是擋去了那攻擊的小部分,但大部分仍舊直直落在了蘇兮的身上,就算蘇兮閃避得再快,也是被擊了個正著。
一時間,蘇兮只覺自己渾身都要被撕裂了一樣,五臟六腑都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疼痛。
用力咽下口中的鮮血,蘇兮強撐著站著,不讓自己倒下。捂住胸口,蘇兮勉強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盡管蘇兮看上去很是狼狽,但在眾人心中更多的卻是震驚。誰也沒有想到蘇兮能夠抵擋住天靈境實力的一擊,不僅沒有斃命,看起來還沒受什么傷。
他們自是不知,蘇兮的傷盡在內腑,表面因為蘇兮的強撐,并看不出什么。
這時蘇振也已經趕到,連忙扶住蘇兮,而后竟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二長老一擊。天靈境一段與四段的的差距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出來,蘇振的攻擊比二長老之前的要快上一倍有余,在二長老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將二長老從看臺上擊落。
好在蘇振還有些理智,發(fā)出的攻擊并不算太強,只讓二長老墜落,卻未傷他分毫。
“二長老,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做出如此不符身份的下作事情來!”抱著有些踉蹌的蘇兮,蘇振給其喂下一枚丹藥,而后滿目憤恨的朝二長老吼到。
此番突發(fā)事件讓族內大比不得不暫停下來,上百雙眼睛緊緊地觀望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二長老身上滿是灰塵,看上去狼狽至極!聽得蘇振的話,二長老面上閃過恨意,對蘇振的不滿可謂是達到了頂點。
拍拍身上的塵土,二長老冷哼一聲,若無其事般的走上比試臺。兇狠的眼神先是落在了蘇兮的身上,見蘇兮受傷不輕,二長老眼底有一絲快意,但蘇兮未死,卻是讓二長老的快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滿是不甘。
隨后,二長老看向蘇振,見其面上的憤恨,二長老狠聲道:“下作?家主,這話可是亂說不得!若說下作,誰比得上你的女兒,我們蘇家嫡小姐蘇兮呢!”說話間,二長老將嫡小姐三個字咬得很重,似是不屑至極!
聞言,蘇振面色一變:“哼,二長老竟是在這青天白日里也敢顛倒黑白!想來在場之人也都看清楚了,下作的人究竟是誰!”
此話一出,練武場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在比試之時,眾人也都瞧見了事情的全部。蘇兮明明是在蘇青看到之后才發(fā)動攻擊,是蘇青實力不行,不足以抵擋蘇兮的攻勢,被其一擊擊成重傷。而蘇兮之所以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那也是蘇青先立生死狀在前,怎么也是怪不得蘇兮。
反倒是二長老,不顧長老身份,竟是對一個小輩出手,其所作所為,才當的是厚顏無恥、下作至極!
蘇家誰人不知蘇青愛慕蘇月,二長老也將其看做是自己的女婿,所以本是外家弟子的蘇青才會有如今的成就。不然就算蘇青天賦再好,沒有人扶持,也是難以成才。
如今蘇青死了,就代表二長老的打算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女婿沒了,他想要倚仗蘇青謀劃權勢的念頭也是沒了,這如何讓他不惱?
故而,他才做下了這番動作。
“想來二長老的眼睛是瞎了,看不到實情便罷了,竟還厚著臉皮,當著上百人的面胡言亂語!不知二長老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說話的人是蘇兮,在蘇振與二長老對話的過程中她已將丹藥煉化,此刻雖還是十分難受,但說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二長老冷笑,絲毫不把蘇兮的話放在眼里:“你這賤人好生狡猾,大家分明都看見了你的心狠手辣,你卻還抵死不認!你是覺得,在場之人都是傻子嗎?”
許是知道說蘇兮偷襲有些勉強,二長老話音一轉,便將矛頭全都集中在了蘇青之死上面。
不管怎么說,蘇兮殺了同族乃是事實,盡管起因是因為蘇青的挑釁,但蘇兮也難逃其咎。就算在場之人都站在蘇兮的這邊,也無法保證他們心中不會因為蘇兮的行為,而給蘇兮安上蛇蝎女子、心狠手辣的罪名。
然,在二長老話音落下后,等待他的則是血煞無比濃郁的殺氣。因為深受重傷,蘇兮無法再動手,便用意念溝通血煞,讓其滅滅二長老的威風。
那賤人二字聽得蘇兮甚為不爽,不爽自然就要發(fā)泄。血煞雖然不強,但憑它泄露在外的氣勢,嚇嚇二長老也是足夠了。
果然,二長老得意的笑容在見到血煞的那一刻便凝結在了臉上。天靈境實力的他,竟是看不出血煞的能耐!
只覺血煞劍神被殺氣覆蓋,而這殺氣,讓二長老驚心不已。
“二長老,你是愈發(fā)的不知輕重了!作為蘇家的長老,你怎可如此辱罵兮兒,你這個樣子,如何為家族子弟做榜樣?”蘇振面上染上冷色,顯然方才二長老的話也著手氣到了他。
而二長老卻是不屑一笑,伸手想將血煞移開,但感覺到那濃郁的殺氣,二長老的手又默默的移了回來,尷尬不已。
憤憤的瞪了血煞一眼,二長老語氣中盡是對蘇振的不滿:“我的行為不能給小輩樹立榜樣,那你瞧瞧你這個女兒的行為!我是蘇家的長老,可是她呢,竟然敢用劍指著我,她又何時將我這個長老放在眼里過?”
“那也不是因為你之前的行為不要臉嗎?竟然對小輩出手,你也好意思?”說話的人是五長老,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干巴巴的坐在看臺上。
一下來就聽到二長老說出那樣一番話,一直與二長老不對頭的五長老自然是要抓住機會,時刻都不忘擠兌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