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議事廳之內(nèi),蘇振與五位長老相對而坐。
二長老面上盡是得意,呡了一口茶后,慢悠悠的說道:“家主,三日后便是族內(nèi)大比了,我們的嫡小姐蘇兮……怎么還不回來呀?是不是沒拿到天龍心,或者……自認(rèn)為自己打不過兄弟姐妹,沒臉回來呢!”
此言一出,聽者盡是變了臉色,一個個都將視線集中在蘇振的臉上,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不過蘇振此次卻是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像是認(rèn)定蘇兮會完成當(dāng)初的條件一般:“看來二長老還是太閑了些,族中事務(wù)也不知處理得怎么樣了,竟然還有心思關(guān)注兮兒的事。且離族內(nèi)大比還有三日時間,二長老也太心急了一些!
“心急?不不不,我只是怕到時候蘇兮拿不出來或是輸了大比,家主臉上不好看吶!進(jìn)了帝都學(xué)院又怎樣,不一樣是個廢物?我還聽說她閉了三個月的關(guān),也不是有沒有突破到玄靈境呢!”
因為蘇兮幾人是秘密去的四方城,故而二長老等人還不知曉蘇兮現(xiàn)在的能耐,已經(jīng)被帝都學(xué)院所承認(rèn),當(dāng)做了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被派往四方城。在這樣的情況下,二長老自然是認(rèn)為蘇兮沒有任何變化,畢竟廢物的名頭頂了太多年,任誰也難以改變對蘇兮的看法。
不過,二長老他們不知道,不代表蘇振也不知道。以他和院長的交情,蘇兮的一切蘇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早在蘇兮從四方城回來之后,院長就將蘇兮有玄靈境九段實力的消息告訴了他。當(dāng)時他還驚訝了許久,但想到蘇兮的特殊之處他也就釋然了。想著自己的女兒,他雖然有些悲戚,但因為花卿言靈魂的存在,蘇振也沒有太過悲傷。
雖然不知道三個月后蘇兮的實力有沒有長進(jìn),但就憑玄靈境九段,也是能在蘇家立足了。只是,若想在族內(nèi)大比中拿得魁首,卻是有些難的。
想到這里,蘇振心間不免有些擔(dān)憂。
“結(jié)果沒有見到,誰也沒有資格妄下定論!倒是二長老,你所負(fù)責(zé)的族內(nèi)事務(wù)怕是出了一些問題!”蘇振拉長了話音,如愿的看到二長老臉色微微變了變。
二長老咳嗽一聲,強做鎮(zhèn)定:“問題?家主莫不是公報私仇,因為我說了蘇兮是廢物的事實,便要在我頭上安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嗎?”
不得不說,二長老的城府極深,臉皮也是厚到了一定程度。
這時,說話的卻是由蘇振變成了五長老。他先是拿出了幾份冊子,將其一一遞給除了二長老以外的蘇振以及在座的各位長老,而后說道:“這是蘇家珍寶閣的賬目,各位可以看一下!
見五長老神情嚴(yán)肅,且蘇振又是一副“二長老,我要辦你”這樣的表情,其余長老不由猜到些什么,紛紛看起了賬簿。
而二長老在聽到蘇家珍寶閣幾個字的時候,瞳孔不由放大,手心冒著冷汗,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驀地,大長老拍案而起,怒喝道:“老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珍寶閣為什么平白的少了三千萬金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拿出一個解釋?”
此話一出,二長老再也坐不住,他明明已經(jīng)把賬簿做得十分完美了,任誰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來?墒牵F(xiàn)在卻是被人當(dāng)場揭發(fā),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盡管內(nèi)心焦急,他也沒有慌亂,只是額頭的細(xì)汗出賣了他的心情:“什么三千萬?珍寶閣怎么可能少了三千萬金幣,這賬簿一定有問題!要不然,就是有些人存了私心,想要陷害與我!”
二長老這話說得雖然隱晦,但他話里的某些人指的是誰,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聞言,一向保持中立,不摻和蘇振與二長老之間恩怨的大長老便更加憤怒了。雖然他的態(tài)度是兩不偏幫,但是蘇振的為人他是一直清楚的。他可以相信二長老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出賣蘇家,大長老也不會相信蘇振會因為與二長老的恩怨而在這上面陷害他。
“老二,有些話還是要經(jīng)過思考。我們都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我們更知道家主是個怎樣的人!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這三千萬金幣去了哪里吧!”
面對大長老的怒斥,二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不過是一個家族的兄弟,又不是同父同母,大長老的作態(tài)已經(jīng)深深地激怒了二長老。
但想到他在蘇家還需步步為營,輕易得罪不得這個中立的大長老,他也便咽下了這口氣:“不管怎么樣,珍寶閣一直都是我在管,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問題,F(xiàn)在突然拿出一份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賬簿,就想陷害我,那也太癡心妄想了!”
“你確定是陷害嗎?還有,你確定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問題嗎?”
說話的人是五長老,他本就與蘇振走得近,說是蘇振一派的人也不為過。本來剛才聽見二長老影射蘇振的時候,五長老就想出言的,結(jié)果被大長老搶了先。
此時二長老居然還說出這樣一番恬不知恥的話,五長老自是忍不了心中那口氣,出言諷刺。
而二長老呢?被大長老指著鼻子說也就罷了,畢竟他還想拉攏大長老,且大長老的影響力確實很大。但是一個明顯站在蘇振那邊的人,還排行第五的長老,也敢如此質(zhì)問他,他當(dāng)然不樂意了。
于是,二長老就成了第二個拍案而起的人:“哼,老五,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這份賬簿是你拿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你造了假故意陷害與我?蘇家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jīng)成為了某個人的走狗,想要做些事情討好自己的主人,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見二長老將自己形容成狗,五長老再好的修養(yǎng)也是有些不夠用了:“是不是陷害你自己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的人就是沒臉沒皮的,做了事情又不敢承認(rèn),就這樣的膽量,也不知道怎么想起來要處處與家主作對!”
“你……”
“夠了!”
二長老還想說什么,卻是被蘇振喝止了。
看了幾位長老一眼,蘇振將他們各自的反應(yīng)都收在了眼里:“大長老,你先莫動氣,先坐下來,咱們好好說。老五,你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