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之有些頭痛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的腦海里浮現出的那一抹身影仿佛刻上去的一般,揮之不去。他煩躁的晃了晃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卻發現,自己的腦海里還在想著那個人兒。他有些自己頭頂上,狠狠的砸著自己的頭顱,盡可能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想到那人給自己留下的深刻印象,他越發的焦慮不安了起來。那人真的如同金薇薇一般陰魂不散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的,怎么會對自己所不熟知的人有太多的關心,到底自己這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救命之恩呢?
季景之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金薇薇帶給自己的感覺,非常的模糊性,讓自己根本就難以訴說。
回想著墨八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季景之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見狀不對,連忙走了出去。
“主子你去哪里?”墨八大吃一驚,他連忙跟了出去。
“不要管我。”季景之眼里突然爆發了一抹冷芒,這一下子把墨八嚇得下意識的生生的后退了好幾米。季景之冷笑一聲,延長而去。等墨八回過神來,季景之早就走遠了。
一路前行,季景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在季常淮身邊兒侍奉著的侍女,他忙過去問了季常淮的去向。得知了之后,季景之連忙去了那里。沒過多長時間季景之就找到季常淮。
季常淮看到了季景之板著的臉,愣了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季景之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季景之氣勢沖沖的沖進了季常淮的房間里,不等季常淮說什么,他就開門見山般的說著。
“父親,你為什么要讓圣上把靳長風提升為將軍呢?你明明知道梅花莊滿門抄斬的事情是和我們有一定的關系的,你覺得靳長風會領你的行嗎?到時候他勢必會對我們更加的惡毒,搞不好他會狠狠的報復我們!”
季景之聲嘶力竭的說著,他完全不理解父親的意思,他只知道現在自己父親做的事情全都是在幫助自己的敵人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不可取的,父親這簡直就是在犯糊涂。
“沒有什么的,當初的事情其實也怪不得什么人。要怪就只能怪命了,畢竟那梅花莊的大小姐也確實是無辜了一些。她只是莊主的女兒罷了,什么錯也沒有犯,全然是被父親給牽連連累的。要不然的話他可以和靳長風雙宿雙飛的。”
季常淮其實能夠理解靳長風的心思畢竟自己心愛的女人沒了性命,雖然是特別的心有不甘的。而自己作為那個間接性的讓梅花樁滿門抄斬的推手,自然而然的被靳長風恨上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當然,那桃花莊的莊主確實是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被懲罰也是很正常的,只是這滿門抄斬還是會殃及無辜的。那個可憐的莊主的女兒死的也是和自己有一定的關聯的。靳長風不可能不心存怨恨。
“父親,你知道的,他們的死和我們是有一定的關聯的,靳長風這個人肯定是想要報仇的,可是你現在為何卻要幫著他呢?這不是在故意的將匕首給了敵人,讓敵人來殺自己嗎?”季景之冷著臉看上去十分的不悅。
季常淮聽了這話苦苦的笑了笑:“這恩怨情仇也該了結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勢必會引起更大的亂子。倒不如把這個恩怨給解決了,與其辛苦的想方設法的躲避這些仇恨,倒不如設法來解決這些仇恨。讓這些仇恨能夠得到化解,讓矛盾不再。”
對于這事兒他倒是看得特別透徹,畢竟他也是過來人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懂的事兒也就多了,這可全都是經驗之談呢。
“可是……”季景之皺了皺眉欲言又止,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季常淮了,他只覺得這樣下去勢必會引起更加大的亂子。他總覺得靳長風不會放下這個事情,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努力的為靳長風的仕途著想,靳長風怕也是不會領情的。
“放心吧,吾兒。好歹靳長風的命也是金小姐救下來的。有金小姐在這里,想必這個仇恨是可以化解的,到時候我們也就可以少一樁心事了。”季常淮倒是看得開,而且看事情倒是特別的透徹,他耐心的向季景之解釋著,希望季景之能夠明白其中的含義。
卻不想季景之瞬間垮了臉,他本來就有些陰冷的面色看上去更加的黑了。他現在已經徹底冷下了臉,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仿佛一塊冰塊的一樣。讓人沒有任何的心思想要去接近。
他仿佛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般,臉色驟變,情緒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父親,我覺得沒準那個女人也是靳長風的幫兇!畢竟,靳長風能夠來到京城,十有八九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原因。如果孩兒沒有想說的話,應該是因為那個女人給父親掛了什么迷魂湯,所以父親才會提拔靳長風作為將軍的吧?他們兩個很顯然是有著一定的陰謀的。”
季常淮聽了這話瞬間冷了臉,他倒是沒有想到季景之居然說出如此的喪盡天良的話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話,居然是從自己的兒子的口里面聽到的。雖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失憶了,但是這樣是非都不分的話,倒是讓她有些生氣了。
他氣的腦子嗡嗡的作響,顯然是動了肝火。他氣得渾身發抖,聽了季景之說的這一番話,他氣根本就不打一出來。
“好你個恩將愁報的東西!當初喜歡金小姐的也是你被金小姐救下來的也是你現在倒好,你卻如此懷疑金小姐的為人和用意!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話,大可以隨意的去問他,他自然會告訴你一個明明白白的!”
季常淮現在真的是氣得要死了,他真的想讓季景之好好的過去說一說,到時候哪怕是金小姐,將季景之狠狠的罵一頓也可以了,沒準能讓季景之清醒一些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季景之會有如此糊涂的時候,居然連是非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