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薇薇低下頭,心中思忖著:如果就這樣金大寶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倒不如隨便找個大夫先過來看看,留他一條狗命,將來自己在慢慢折磨他。
“你去請個大夫吧,別請貴的啊,路邊隨便找個野大夫也可以。”金薇薇撂下這句話之后,心中還是有些憋悶,她又踢了金大寶一腳,說道:“還得在你身上花銀子,真是不值得。”
金大寶的病看著來勢洶洶,其實還真就如金薇薇所想的一樣,是受了驚嚇所致。所以盡管小富貴兒依照金薇薇所言,請的只是一個普通郎中,但是一付藥下去,金大寶就退了燒,兩付藥下去,金大寶的病就基本算是沒什么大礙了。
第二日,金大寶在柴房里早早就醒了過來,昨天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現在難免有些腰酸背痛,他正準備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舒展一下身體,就聽見外面傳了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是秦凌和小富貴兒兩個人正在朝他這邊走過來。
金大寶想起前天在金薇薇的娘親墳前遇到女鬼的事情,仍然是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金薇薇,生怕她會問起那天的事情來,于是索性又躺回了床鋪上裝睡,當起了縮頭烏龜。
果然,金大寶這邊剛躺下閉上眼睛,那邊金薇薇和小富貴兒就推門進來了。
“他怎么還沒醒?昨天吃了藥不是已經退燒了嗎?”金薇薇看見金大寶依然在昏睡,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富貴兒搖搖頭,用不確定的口吻回答:“也許他過會就會醒了。”
“真想等他醒來問問他,怎么會怕鬼怕成這樣?”金薇薇中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對了,過兩日就是我的生日了。往年這個時候都是他帶我去全安寺燒香祈禱,今年我想你陪我去廟里燒香可好?”
金薇薇殷切地望著小富貴兒,雖然他們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在她心里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真的相公。所以過生日那天,她希望他能陪他一起去廟里燒香祈禱。
小富貴兒沒有吭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金薇薇有些不太滿意小富貴兒的態度,又拉著他的手故意撒嬌道:“燒香過后,我還要去縣城逛一逛買點東西,你也陪我去,可好?”
“好。”
總算聽到了小富貴兒肯定的回答,金薇薇眉眼俱笑,拉著小富貴兒就離開了。
金大寶又閉著眼睛裝了一會兒,直到周圍再無一丁點動靜,確定他二人是真的走了,這才敢翻了個身,睜開眼睛。
日子過的可真快啊,他竟然差點忘記了再過兩天就是金薇薇的生日了。以前每年的這個時候可都是他最最期盼的日子啊。
無論如何,等后天,他一定要偷偷跟在金薇薇身后一起去全安寺燒香,順便看看那些東西,還有沒有……
今天是金薇薇的生辰,所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挑了一身她最喜歡的桃紅色小衫穿上,好好精心打扮了一番,叮囑完陶小慶照看好家之后,領著小富貴兒就出了門。
這一路上山清水秀,秋高氣爽,金薇薇的心情格外的好。
“為什么每年你生日都要寺里燒香呢?”小富貴兒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金大寶過去都會帶我來這里燒香,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中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金薇薇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狗尾巴草,一邊說道。
“古怪?”小富貴兒不解。
“對,古怪。”金薇薇玩膩了狗尾巴草,隨手一扔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平時那個金大寶總嫌棄我是拖油瓶,視我為肉中刺眼中釘,可是每年一到我生日這天,他就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對我格外的好,不僅帶我來寺里燒香,還會給我買糖葫蘆吃。”
“還有一點也特別奇怪,那就是每次我們燒香回家之后,他似乎都突然會變得特別有錢,開始大手大腳的糟蹋錢。”
“哦?竟有此事?”小富貴聽到這里,心中好奇心也跳了出來。
“嗯,所以我才說這香燒的有些古怪。一會兒等我們到了全安寺,可要好好查上一查。”
兩人說話間就來到了全安寺。
這個全安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好位于興田村和縣城的中間的北固山上,這里秀木成林,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今日只是一個普通日子,所以來寺廟里的供香火的人并不是很多。金薇薇領著小富貴兒像往年一樣買了香,拜了菩薩之后,兩人繞著大殿又轉了兩圈,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
“你再想想,往年你爹帶你過來還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小富貴兒提醒著。
“對了,還有糖葫蘆!”
金薇薇想起來每年燒香過后,金大寶都會專門跑去買一串冰糖葫蘆給她,然后讓她一個人站在大殿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大水缸旁邊等他。
小富貴聞言,立刻跑出去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回來。
金薇薇舉著冰糖葫蘆學著往年的樣子,又站到了大水缸旁邊。
只是她剛剛張嘴咬下一顆冰糖葫蘆的時候,不遠處忽然走來一個胖和尚。
這個胖和尚可了不得,他胖的完全不像樣子,幾乎都走不動道了,可是偏偏還步履輕盈,不多時就來到了金薇薇面前。
“阿彌陀佛,我看這位女施主很是面善,咱倆應是有緣,女施主要不要在我這抽個簽解一下,看看自己的姻緣呢?”
金薇薇急忙兩口吞下了嘴里的糖葫蘆,拍了拍身邊的小富貴兒說道:“你難道沒有看見,我有個這么帥的相公就站在旁邊,我還需要算什么姻緣?”
胖和尚又瞧金薇薇身后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那女施主,你的家人今日可有隨你一同前來?”
這個胖和尚莫名其妙問這個干嗎?
金薇薇有些不耐煩地反問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我的相公難道不就是我的家人嗎?”
胖和尚頓了一下,隨即又問道:“那敢問女施主,你爹呢?他今天怎么沒和你一起來?難不成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