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良嚴肅道:“我當然知道該怎么處理,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我心里一動,不停琢磨著何正良這話的意思。
姜宏圖肯定是擔心我與張啟明故意演戲給他看,所以想試探試探我和張啟明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這樣冷漠。
他要對付張啟明我管不了,也沒興趣關心他的手段有多卑劣。
我覺得張啟明這么些年一直穩坐釣魚臺,沒有點手段是不可能的。姜宏圖這次只怕要輸的連底褲都不剩,如果他早點收手還有機會。
“福德,我出這個主意既是為了你父親,也是給你鋪路。你要在省城發展可能會遇到各種麻煩,姜宏圖就是最大的一個。只要他被拿下,你父親再也沒有對手。”
我攤了攤手,“何老板,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除了你們知道我和張啟明的關系,其他人應該都不清楚。”
“我不想淪為他們之間斗爭的犧牲品,姜媛已經嘗到了這種惡果,我相信張啟明有一點作為父親的覺悟的話,不會讓我去出頭。”
何正良擺了擺手,“你想多了,張書記不會讓你出頭,也不會讓你走他的路,他只是想給你掃清一些障礙,你只需要簡單配合一下就行了。”
“你要做的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他們怎么斗智那是他們的事情,你只要做一個旁觀者就行。這樣吧,我讓燕子過來陪你玩,今天可是有好戲看。”
沒過多久何正良帶著燕子來到我面前,然后又去找姜宏圖和張啟明兩人。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來會所瀟灑,跟燕子的關系也疏遠了一些。
自從上次跟燕子說過我的打算以后,這個女人的心思就掛在了我身上。
“哥哥,這段時間很忙嗎?也沒見你來找我。”
我笑了笑,“公司接手了一個項目,這段時間我經常要往項目工地上跑,沒時間過來。”
燕子有些失望道:“哥哥,上次你說的事情我考慮了很久,覺得我的能力還差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可能不能勝任你交給我的任務,所以我……”
“所以你想要放棄是嗎?你想一輩子都做一個公主嗎?你的青春就要浪費在會所里嗎?”
燕子臉色不太自然,我大致能猜出來何正良應該跟她說過一些事情,比如我的身份。
這也難怪,省城一把手的公子跟一個會所公主搞在一起,影響并不太好,更何況燕子的家庭情況不允許她等那么久。
“燕子,何正良應該跟你說了一些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的事業跟張啟明沒有太大關系,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要做的事情會盡力去做到,我跟你說的也不是空話,等我在省城站穩腳跟,我的商業計劃就會慢慢鋪開,到時候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知道你家里條件不允許你等太久,你要掙錢養家,給母親看病,但是你也要清楚,你現在賺的錢只是短暫的,更何況并不多。你要跟著我做我會讓你成為省城有名的女富豪。”
燕子嘆了一口氣,“哥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好,老板跟我說過你的情況。我也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我不奢望能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我只想安安心心掙錢,我媽媽的情況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缺錢的話可以跟我說,伯母的病情不能耽誤,你可以帶她到省城最好的醫院去看病,這錢我幫你出都行。我希望你幫我做事,在這至少我盡量讓你不因為其他事情分心。”
燕子咬了咬嘴唇,“哥哥,我……”
我揮手打斷了燕子的話,我知道她的性格,她并不希望我只是因為她可憐對她施舍。
“你不用想那么多,就像是做生意一樣,我想要賺錢,就要投資,還要承擔相應的風險。我讓你幫我做事,就要在你身上投入資金或者感情,這只是等價交換。”
燕子眼中閃過失望,默然不語。
要說沒有奢望是假的,我現在還沒結婚,年輕多金,是很多女人的理想歸宿,燕子也很想從我這里分一些感情,但她知道這種想法太過失真。
這邊我和燕子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姜宏圖和張啟明那邊已經喝上。
我的心思并沒有完全在燕子身上,我也很想知道何正良要怎么跟張啟明聯合起來給姜宏圖下套。
然而兩個多小時過去,我只看到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進了雅間,什么也聽不到。
燕子見我神思不屬,忍不住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心不在焉,好像有別的事情煩心。”
我神秘一笑,“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這里會發生什么,省城要變天了。”
雖然早就聽何正良說過計劃,但我沒想到張啟明和何正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
在酒店跟燕子纏綿一夜,心情極度舒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聽到外面傳來亂糟糟的議論,大多數是關于姜宏圖的。
“聽說姜書記在皇朝會所出了大丑,居然要拉著幾個公主過夜,丟人丟大發了!”
“嘿,姜書記這回可算是栽了跟頭,要是這件事持續發酵下去,恐怕他的副書記位置不保,更別說什么上位。”
“我估計里面肯定有什么內幕,聽說張書記跟姜書記一起進的會所,真是讓人好奇,有什么事情需要跑到會所里去談?是辦公室太小了折騰不開嗎?”
這些議論基本上都是對姜宏圖不利,對張啟明的議論少了很多。
而在此時,姜宏圖正陰沉著臉坐在辦公室里。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如此信任何正良,居然被他狠狠地擺了一道。
只可惜此時姜宏圖完全處于被動的局面,更何況會所是何正良的,里面監控錄像什么的何正良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老何這是在給我挖坑啊,難不成他已經被張啟明收買?”
想到這里姜宏圖渾身直冒冷汗,這要是把事情捅出去,恐怕他連一點應付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輿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