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滿腦子尋思該怎么辦時,表嫂端進來盛著熱水的臉盆,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眼中秋色如波,掛著一種讓我頭皮發麻的笑。
我知道表搜這架勢,估計又要給我擦身了。
“嫂……嫂子,真的不用。”
嫂子的態度轉變我很開心,但我卻隱隱的覺得其中有什么陰謀,畢竟她刻薄了我這么多年,這怎么就說變就變了呢?
“啥就不用,你瞧瞧你都一個多月沒沾水了,身上都嗖了吧,這晚上睡覺的時候,多難受啊。”
一邊說著,表嫂把臉盤放在了桌上,用毛巾沾了水。
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毛巾,我是本能的閃躲。
不過我身上畢竟有傷,一個動作大點,傷的地方就傳來鉆心的疼。
而熱毛巾已然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把衣服脫了吧,不然沒法擦。”
表搜笑著說道。
“咋地?還害羞啦?你小時候,嫂子光屁股的模樣,嫂子見的還少嗎?”
這話一落,也不能我答應,就直接的把我的衣服給拉了起來。
得,擦就擦吧,興許是我想多了。
說實在的,此刻我的心是溫暖的,也沒忘其他地方想,就尋思著這是表嫂良心發現了,知道這些年對我不好,現在補償我。
“哎喲,沒想到,咱家福德長得還挺結實嘛,這八塊疙瘩肉,可真是漂亮呀。”
表嫂帶著熱水溫度的小手,落在了的我腹部,很輕柔的滑了下,這時再看表嫂的眼神,我心里是咯噔一跳。
她看我的眼神,就想看到愛不釋手的寶貝一般。
“還……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手能動。”
我試圖搶過表嫂手里的毛巾,可表嫂卻先我一步用毛巾順著我的鎖骨,就往下擦。
她擦的很輕,也很仔細,目光是半刻都沒有移開過我的身體。
她一路往下擦,落在了我的腹下的位置,那里是褲頭,我尋摸著表嫂應該不會往下擦了,可誰曾想,她小手一溜,竟然滑了進去。
“呀!那王寡婦還真沒騙我!”
她的小手很用力的握住了我。
我驚叫了聲,讓她松開。
可表嫂卻想是一個輸紅眼的賭徒,不但沒有放開,居然還輕輕的前后撫摸!
我這年輕氣盛的哪里受得了這等刺激,沒兩下,我就沖冠一怒了。
“好像有人來了!”
我開口說道。
倒不是我為了讓表嫂停手,而是我的確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
“嬌嬌,福德,我回來了!”
外面傳來了表哥的說話聲。
表嫂如同驚弓之鳥,快速的抽回了手,趕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不等我有其他想法,表哥已經走了進來。
看到我,表哥臉色一沉。
“哪個王八羔子,把你打成這樣!”
表哥擄起了袖子,似乎只要我一說出是誰,他就會輪其膀子也把對方打得臥床一月。
這就是我的表哥,對我無比呵護的表哥。
我很慶幸我擁有這樣的表哥,在我父母雙亡之后,愿意撫養我,保護我!
我也暗暗發誓,若有一天我發了,我一定讓表哥過上地主一樣的生活。
“嚷嚷啥!你小聲點!”
表嫂見狀,卻是花容失色,連忙用手捂住表哥的嘴,此后她低聲的在表哥的耳邊說了幾句,表哥的一臉的怒色卻漸漸變成了無奈。
“行,你出去吧,我跟我兄弟待會兒。”
表嫂離開后,表哥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遞給了我。
我接了過來,抽煙其實我老早就會了,只是沒錢買而已。
點了支煙,辛辣感落入咽喉,而后我長長吐了一口氣。
“哥,我沒事,再過幾天就全好了,咱不忍那些人,咱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我知道表嫂在表哥耳邊說了什么。
我也能體會表哥此時的心情。
他很想幫我報仇,但他也無能為力,說白了,他也就是城里打工的,也不認識幾個人,咋能和村長斗呀。
表哥十分內疚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等咱以后發了,這幫混球,咱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點頭,我很重的點頭!
又和表哥撈了些家常,表哥就出去了。
半夜的時候,我沒有向以往表哥回來的那樣,聽到某些誘人的動靜,反而是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
似乎是因為孩子。
說來也是無奈,我表哥和表嫂都結婚十年了,可就是沒個一兒半女,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
爭吵一直持續了大半夜,停下不久,我的房門就被摳響了,外面傳來表哥的低聲詢問。
“福德,睡了沒?”
我忙回應表哥,我還沒睡。
表哥也沒進門,就在門外對我說,他城里有點急事,就先連夜趕回去了。
我應了聲他,也沒多說。
我知道,不是急事,而是表哥因為和表嫂的爭吵,不想在家待著。
表哥離開后的幾天,我常聽到表嫂半夜抽泣。
我不禁心頭感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或許表嫂從前對我的刻薄,只是因為她無處發泄,所以才撒在我身上吧。
傷好后,我沒再想著偷偷去村長家,倒不是我怕了,而是因為村長的兒子,二傻子要結婚了,而對象卻不是姜媛,而是村里王三國的女兒。
這也就證明了,姜媛應該是如張貴陽所說,不是逃了,就是死了。
我期望她活著,好好的活著,等我以后發達了,我一定會找到她,給她世上最好的生活!
我們這兒的村長,就跟土皇帝一樣,畢竟大伙兒辦事分地,都得依仗著他,所以他家辦喜事,村里幾乎沒人不捧場,大家熱火朝天的幫忙不說,還都準備了彩禮錢。
原本村長家的喜宴,是請不到我的,但表哥不在家,表嫂似乎那次和表哥吵的很兇,這幾天也回了娘家,家里就剩下我一人,所以我不得不頂上。
我雖然小,但是該明白的道理我也知道,雖然說我和村長有矛盾,但該做的事兒,還得做,不然全村每家每戶都有人去了,唯獨我們家不去,搞不好以后在分地上村長會給我們穿小鞋。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不想牽連表哥。
表哥在家里留有錢,二傻子結婚這天,我拿了些錢塞進紅包,就朝著村長家去了。
路上,我碰到了王寡婦,她正提著一籃子雞蛋,扭著大屁股往前走。
看見我,她熱情的喊了我一聲。
我禮貌的對她笑了笑。
這王寡婦是村里有名的浪蹄子,也不知道村里多少打光棍的老爺們在她身上流過汗。
“呀!都起來了呀?”
王寡婦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我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