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女人冷哼聲,把我從夢中驚醒,而緊接著我就感覺身上蓋著的單薄毯子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
特么!
我整個人跳了起來,正準備要沖那打擾了我美夢的人大吼,可當我看到站在我床前的人時,我到嗓子眼的話,卻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看什么看!趕緊去把羊放出去!”
“知道了,表嫂。”
我心里滿肚子火,可我卻不得不將其壓下來。
得到我的回應,表嫂很鄙夷的又掃了我一眼,就扭著翹臀離開了我這間,不足十平米的勉強能稱得上房間的小屋。
看著表嫂的婀娜背影,我真恨不得直接上去甩她兩耳光子!
表嫂很好看,雖然已過三十,但皮膚白皙,臉蛋也俏,身材更沒得說,前凸后翹,可以說比村長家電視里播的電視明星都不遑多讓。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這么一個美人,卻生了一副蛇蝎心腸。
我小名叫阿斗,大名煥作張福德,不過大名幾乎沒人叫,因為在村里人眼里,我就和村頭大槐樹下老頭講的三國故事里的阿斗一般。
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混子,至于其中緣由,自然是歸功于我的這位表嫂。
打小,無論誰家不見了雞,死了狗,找不到兇手了,她總會站出來說是我做的。
原本我還挺委屈,出來爭辯,但一個娃子能和大人們說道啥?
一來二去,我也就死皮白咧,既然他們這么給我扣名頭,那我就做實了給他們看好了!
看了看屋外昏暗的夜色,我不禁心頭又是一陣暗罵,表嫂這賤人胚子,現在才什么時間,居然就喊我起來放羊!
這特么不明擺著整我嘛!
可我也沒法呀,如果不是表哥表嫂給我吃給我住,我也活不到現在,盡管我沒讀過什么書,但村頭老頭口中的知恩圖報我還是深受影響的。
再加上,雖然表嫂對我刻薄,但表哥對我很不錯,只可惜的是表哥在城里工作,回來的次數很少,而每次他回來,表嫂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對我是噓寒問暖。
其實我很想跟表哥說表嫂對我的種種,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依著表哥的性格,怕是知道以后,一定和表嫂離婚的。
我并不想因為我,而讓表哥家庭破裂。
“阿斗!我說你是聾子嗎?難道還要我請你不成?”
屋外傳來表嫂的怒喝聲。
我嘆了口氣,只能把剛才被水潑濕的被子晾起來,而后穿上衣服頂著不停往下落的眼皮,往羊圈走。
我們這邊雖然地處南方,但山里溫差大,晚上有時候,也就幾度,迎著風,我是連連打了幾個哆嗦,正準備回屋拿件厚一點的衣服,可這時表嫂一鋤頭落在我面前。
也特么好在我反應可以,不然非被她一鋤頭給敲死不可。
“磨蹭什么!趕緊趕羊上山!”
“胡曉曉!我說你夠了!天這么冷,我穿件衣服再去不行?”
我也是怒了。
畢竟再怎么忍讓,也是有限度的。
“哎喲喂!長大了?翅膀硬了?還敢頂撞我了?”
表嫂冷冷一笑,兩只小手,放在了腹部的位置。
這個動作我看過無數次了,每當我忍受不了的發怒的時候,她就總會用這招,作勢要往上把自己的衣服脫掉,而后威脅我說,如果我按照她說的做,就脫掉衣服喊非禮。
雖然表嫂一直都用脫衣服來威脅我,可我還從未真正能看到其中的廬山真面目,一時間我看得呆了,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
“你……你干什么!”
我小時候也偷看過不少村里的女人洗澡,還真沒幾個能和表嫂比的。
“趕緊去放羊!不然你表哥回來后我非跟他說你輕薄我不可!”
她這話,放在三年前,我是當放屁,但現在我已經十六歲,某處發育也比較可觀,特別是有一次表哥放假回來和我一起去河里洗澡,打趣的跟我說,讓我可不要打表嫂的主意,等他再賺多點錢,就給我物色個媳婦。
雖然當時表哥是調侃的語氣,但我明白表哥是在警告我。
縮了縮脖子,我無奈的打開了羊圈,趕著羊進了山。
我尋思,估計是可能表哥要回來了,所以表嫂才會這么晚把我趕出來,怕是覺得我在,會影響他們吧。
夜里的風應該是透涼的,可我卻沒感覺多少寒意,反而覺得渾身上下都無比燥熱。
把羊放到半山腰,盡管一路吹風可腹下的燥熱沒有半分消退。
我看了看羊群,一只只都耷拉著腦袋,眼睛一睜一閉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我尋摸它們也跑不遠,不如把自己火降一降。
打著光線昏暗的電筒,我就朝著半山腰的小山洞摸過去,那地兒可以說是我除了表哥家的另一個家了吧,平時偷了雞,藥了狗,我都會拿到那里去烤著吃。
雖然不大,但被我收拾的干干凈凈,還鋪了干草。
只是我剛到山洞邊上就止住了步。
里頭有光!
“山子,你真是有法子哈,這次咱弟兄倆,可有得享受了!”
沙啞的聲音,從山洞里傳了出來。
這聲音,我認得,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張貴陽!
不過他之所以打光棍,倒不是因為他窮,反之,他在村里開了家小賣部,收入比其他一些田里干活的要多出不少。
他打光棍的原因是,他長得磕磣,大齙牙不說,滿臉痘印,那臉就像是烤焦的鴨皮,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并且,他生活很不講衛生,染有花柳。
張貴陽口中叫的山子,則是我們村里真正的混子,我是偷雞摸狗,他是真正的地痞無賴,整天游手好閑不說,還喜歡欺負村里人,有時趁著別人不在家,進去偷錢。
他是典型的人渣,要不是他大哥是村干部,估計他早就被抓進局子幾百次了。
這兩人湊在一起,我是感覺準沒什么好事的。
我屏住呼吸,趴在地上,伸頭往里頭瞧。
這一瞧,我險些就驚叫出來!
只見,我鋪好的干草堆上躺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