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書房上已經掛上了皇后的畫像,洛王朝著畫像走了過去,畫像中的女子就如皇后生前的模樣一般,美麗高貴,美麗的丹鳳眼,似挑非挑,閃爍著只有皇后才獨有的驕傲。她的紅唇微珉,微微仰著頭,烏黑的長發被冠起,一身正紅色的宮裝將皇后的身形襯托的十分的修長多姿。
皇后生前愛畫像,這是畫師為皇后畫的一副畫像,當時皇后隨意賜給了洛王。現在在皇后去世之后,這幅畫變成為了洛王思念母親的重要遺物。
“母后,就在昨夜我和翎王聯合起來,抓獲了九皇子,并且逼迫他在父皇面前說出了一切的真相。”洛王輕輕看著畫像上的皇后,眼底閃過一絲眷戀:“兒臣說過不會放過那些欺負你的人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撫摸著皇后畫像上栩栩如生的如意玉佩,輕聲道:“現在關于殺害你的兇手,從冷凝開始,到九皇子,在到那個呂明珠,兒臣都已經懲罰她們了。”
畫像上的皇后依舊端坐在畫像上,十分的優雅高貴。“所以接下來會是誰呢?”
洛王俊朗一笑,清泉的黑眸閃過一絲冰冷:“我親愛的父皇大人。”洛王似笑非笑的開口,“若非父皇對你這么多年的冷遇,你也不會僅僅是在幾句叱喝中就自盡身亡。母后,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
門外的管家正要給洛王端來參茶,卻在門縫中看到了洛王此刻的模樣,他打了一個激靈,轉身離開了這里。
當圣旨下到九皇子府的時候,呂明珠還在睡夢中,等下人通報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朦朧著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九皇子被抓了!”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丫頭顫抖的看著呂明珠,道:“是,公主,王爺被抓著送回來,臉上身上都是傷,嘴上還說著什么完了,一切都完了。”
呂明珠聽到丫頭的話二話沒說,穿上了衣服就直接走了出去。剛出門正好看到九皇子被侍衛狠狠的摔倒地上的情形:“喂,你們在做什么,這是王爺,輪得到你們這放肆嗎?”
她怒斥出聲,轉身將九皇子扶了起來。
侍衛冷笑的看了呂明珠一眼,二話沒說的轉身離開。
呂明珠看侍衛這么無禮,氣惱道:“好大的膽子,現在連侍衛都敢這么放肆!”
“好了,不要在說這些了。”他現在都變成了庶民,那些侍衛還可能將他當成以前高貴的九皇子嗎?九皇子掙扎的抬起頭,一轉眼對上了呂明珠的眼眸。
呂明珠看著他的樣子,半晌后尖叫道:“你.......你怎么回事?怎么變成這樣了?”九皇子此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上還流著血跡,看起來十分嚇人。
九皇子自嘲的看著呂明珠,道:“我得知小蓮的身份敗露去七皇子府想要刺殺她,結果被翎王當場抓住。還被父皇發現了這一切。”
呂明珠不可置信的看著九皇子道:“你.....你說什么?”她顫抖的指著九皇子,道:“你是要害死我們嗎?這到底是哥哥的指令還是你自作主張?”
九皇子狼狽的轉頭,剛想說什么,負責宣布旨意的大太監已經走了過來。
呂明珠驚恐的看著大太監,道:“所以說剛剛丫頭說的是真的了?”
“是!”九皇子早就知道了圣旨的內容,整個人癱軟的跪在地上,一臉的頹敗之氣。
呂明珠不死心的看著太監,不相信這一切就這么快就完了。
“九皇子,九皇妃接旨!”宮內的人向來會拜高踩低,此刻都知道九皇子大勢已去,根本沒人正眼瞧他。大太監也是如此,他走過來之后,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打開了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皇子傲軒豐勾結外臣,謀害兄弟,圖謀不軌,意圖顛覆朝綱。即日起朕宣布,從今以后斷絕和九皇子的任何關系,從此不得已以父子相稱。從此貶為庶民,終生不得出府。”
當太監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呂明珠震驚抬頭,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貶為庶民?”那豈不是連她自己都變成了庶民了?
九皇子早就知道圣旨,更知道一切已經無力挽回,倒在了地上再不言語。
呂明珠不可置信的抓住了太監的衣服,道:“不可能的,我是呂國的公主啊,我是呂國貴重的千金公主,怎么會被變為庶民呢?皇上這圣旨是不是下錯了。是不是錯了。”
大太監早就看這個公主不順眼了,聽到她的話譏笑道:“公主啊,哦不,應該叫您呂小姐,您真以為你嫁到華國就是華國尊貴的公主了啊?別忘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您的夫君都是貧民百姓了,你還能高貴到哪里去?”
“這怎么可能?皇上為什么這么狠心。”呂明珠抓住九皇子的衣服,使勁的搖晃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你說啊。你說啊。”
九皇子心情本就煩躁,此刻傷口被呂明珠抓住,疼的他迅速的推開了呂明珠:“放開我,你這個粗魯的女人。”
呂明珠聽到九皇子的聲音,怒聲道:“你說什么?你個沒用的廢物,竟然敢這樣說本公主。要不是嫁給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本公主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說誰是廢物!”有外人在場,這呂明珠實在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九皇子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呂明珠上前指著九皇子的鼻子道:“說的就是你,當初要不是嫁給了你,本公主還是公主之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毀了我的一切,你賠我的人生,你賠我的人生。”
她拽住了九皇子,九皇子心中本就有氣,直接揚起手朝著呂明珠的臉打了下去。很快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旁邊的人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半晌都開始譏笑起來。很快竊竊私語聲傳遍了整個院落。大太監看著兩人,譏笑一聲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他說完也懶得理會這對夫妻,轉身帶著侍衛們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