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魄丁的手指不斷深入,珈嫚妮疼得雙目緊閉,而那兩條黛玉眉也像是擰在一起了似的。
“親王殿下,小女子可沒打算這么輕易就將自己交給您呢。”隨著銷魂酥骨的喘聲,珈嫚妮雖然嘴角微微向上但從整張臉來看卻是現(xiàn)笑怒狀。
“哼,你小子在干什么?”突然魄丁感覺若有芒刺在背,不久,他身后便傳來一聲粗獷的怒吼。
魄丁嚇得瞳孔放大,連忙將左手拔出并把上面的水跡在衣上抹干。
他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那聲音的源頭果然是祖龍朱諾因那挺拔魁梧的身姿,這倒把他嚇得一時間身子像僵了一樣,竟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當(dāng)魄丁驚魂不定之際,忽的聽到一聲清脆的響指,很快他便感覺一陣目眩。
待他再次定睛一看時,眼前竟已空無一人,只不過回過神后便感覺一股涼意已靠近自己的咽喉。
“姑娘幻術(shù)好生了得啊,本王佩服佩服!”
“親王殿下過獎了,小女子可愧不可當(dāng)呢。”珈嫚妮將手中的匕首抵著魄丁的喉嚨。
“安德昂也是死在這匕首之下吧?”
“回親王殿下,您說得一點都不錯,正是這把匕首將他化成了一攤血水呢。”
“那不知姑娘費盡心機千辛萬苦混入本王身邊是有何目的,莫不是想成本王王妃?”魄丁說著,語氣中流露出嘲笑之情。
“你也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呢。”雖然珈嫚妮心里不免這樣吐槽,但是她明白,現(xiàn)在所有的言行都會直接影響之后的任務(wù)。
即便是受到了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藥叉王卡諾迪的親自委托,但面對著眼前的情況,她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抗拒。
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一只渴望天空而無法飛翔的籠中之鳥,雖然她也希望在這由人類和龍族所瓜分的地界中讓藥叉獲得一席之地,可是對于卡諾迪的這些方法她也并不是全都認同的。
“親王殿下可真是會說笑,不過我這里倒是有一樁交易,您覺得如何?”珈嫚妮在她那張明顯不快的臉上強擠了一個笑容,即便是她此時正杵在魄丁的背后。
“哦,交易,你能給本王帶來什么交易,說來聽聽?”
“看樣子親王殿下是實在瞧不起小女子的手段呢。”
“哪里哪里,現(xiàn)在被威脅的可是本王。”
“小女子幫您奪得那大統(tǒng)之位,您看如何?”
“哦,那你要想要得到什么好處呢?”
“好處嘛,小女子想要的可不多,只求日后龍族能讓小女子有個保障,親王殿下,您看如何?”
“哈哈哈,你這話說得,怎么讓本王覺得你沒這能力?”
“小女子有沒有這個能力親王殿下難道還不清楚嗎?”說著珈嫚妮便將手中的匕首抵得更近。
“這交易還不錯,對本王沒有壞處,但如若你是老爺子的人?”
“那親王殿下您大可放心,陛下他怎么可能會瞧得起我呢。”
“那,這事就……”
“小女子可不希望此事有外人知道呢。”
“那是自然!”
“那我們就說定了,對吧,親王殿下。”
在得到了魄丁的確認后珈嫚妮便將匕首收回腰間。
在末流海海域邊界,當(dāng)扎繆爾與珞德蕊爾剛離開“大部隊”去尋求蠻格勒的援助之后。
“親愛的,你這是怎么了?”剛回到隊伍中哈文便一眼看出了愛蓮爾海裟臉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自然。
“我沒事啊,不過珞德蕊爾和扎繆爾呢?”愛蓮爾海裟強張著雙眼,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哈文。
哈文面對著一眾投來的目光,也顯得有些不自在,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扎蒂瑪絲,企圖希望她能給予自己些援助。
面對妹妹們的質(zhì)疑,她也沒有什么辦瞞著,也只得無奈的點點頭,暗示哈文將他們剛剛擅自進行的舉動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這群妃子。
“哎,好吧,看樣子也沒必要瞞著你們了……”哈文也是眼神撲朔,不知道從哪開始,不過很快他又找到了敘述的方向。
待他將扎繆爾與珞德蕊爾做出的行動原原本本告訴一眾后,在坐的六姐妹臉上或是擔(dān)憂,或是驚恐,還有甚者直接焦急的質(zhì)問哈文為什么要將她這兩姐妹置身于危險之中。
面對質(zhì)問,哈文陷入了沉默,很明顯,不論如何,出于感性的話身為丈夫的哈文都不應(yīng)該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險,何況還是這種關(guān)乎生死的危難。
“沐忒爾,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正當(dāng)哈文深陷質(zhì)疑而百口莫辯之時,一嘹亮而又高亢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
沒錯,發(fā)出這聲音的便是他們的大姐扎蒂瑪絲,這個自幼便一直罩著她們的老大。
“你認為珞德蕊爾和扎繆爾是為了什么才冒著危險潛入末流海龍宮的?”扎蒂瑪絲邊說著,自己的身體也邊自覺的超前走去,直到離沫忒爾不足幾步路。
“這個……”還不等沫忒爾開口說完一句話,扎蒂瑪絲便如往常一樣打斷了她。
“珞德蕊爾和扎繆爾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扎蒂瑪絲時不時還用她那堅毅的眼神與眾姐妹對視著,或許是希望能夠以此來使她們更好的認同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妹妹們,你們要知道以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若不是有末流海來接應(yīng)的話,你們認為在這前有敵軍后有追兵的情況下,說句現(xiàn)實的,我們能有幾個可以活著到達末流海的?”
聽著扎蒂瑪絲這直擊要害的發(fā)言,眾姐妹們一個個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就好像是學(xué)生在挨班主任的批評一般。
“所以珞德蕊爾與扎繆爾才會鋌而走險,為的便是大大增加我們平安到達末流海的保證,這也全都是她們倆自己的想法。”說罷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沮喪的哈文。
“夫君之所以沒有與她倆一起去,也是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全,我已經(jīng)受傷了,珞德蕊爾和扎繆爾又不在,沫忒爾,我問你,倘若之前那倆藥叉再來生事,你一個能抵住他們嗎?”
沫忒爾委屈的搖了搖頭。
“所以,大家也不要再責(zé)怪夫君了,同時我們要相信珞德蕊爾與扎繆爾,大家就在這等待的時間里好好整頓休息吧,不要再人云亦云或妄自菲薄了!”
隨著扎蒂瑪絲的走開,這一眾也開始各自休息了起來。
哈文輕快的游向愛蓮爾海裟,想在她旁邊一起呆著,可當(dāng)他抵達她身邊后卻發(fā)現(xiàn)她不怎么想理會他。
“親愛的,發(fā)生何事了?”頭一遭被愛蓮爾海裟這么嫌棄,哈文的表情中也充滿了疑惑。
“我沒事啊。”雖然愛蓮爾海裟嘴里是那么說著,但畢竟他們在一起了那么久了,是不是真的心里沒事哈文一眼便看得出來。
“你真的沒事嗎?”
“我是真的沒事哦。”
面對著如此簡單而又無奈的回答,哈文生平第一次在愛蓮爾海裟這感到了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