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德昂湊上去又仔細看了看,“哎呀,哈文親王您又拿老夫尋開心來了。”
安德昂眼前的哈文笑了笑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翠綠色長發、韶顏稚齒、膚色灰藍、腿長臀翹的女藥叉。
“末流海龍王您這警覺性好生了得呢,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哪里哪里,藥叉珈嫚妮,既然你出現在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合作進行得很順利了?”
“是的,龍王,您派去的那十條黑龍已經與我們的大軍匯合了,相信很快就能將白色長城突破,希望屆時龍王能按照約定從大陸最南端的長豐國和南悅國發兵,以此對那群人類造成南北夾攻之勢。”
“本王有個疑問,倘若此計成了,那該如何對付有著天神般實力的昝舸王,藥叉王有解決之法嗎?”
“龍王,我王早就料到您有這個顧慮,所以那時你只須將責任都推到祖龍身上便是了,盛怒的昝舸王一定不會顧慮那么多,待二者兩敗俱傷之時我王與您再一舉將其拿下,這不僅能使您國土大增還能解決您的心頭大患。”
“哈哈哈,但愿藥叉王能在勝利后實現他當初許下的諾言,將梨俱國及其往南的陸地和七成的海洋劃歸與本王。”
“龍王您可是真貪呢,我記得您事先和我王結盟的時候那梨俱國并不在交易之類吧,況且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我王都已經給您戰利品中的七成了吧。”
“哼,這梨俱國本王非要不可,若他藥叉王有這實力的話就別和本王合作啊,本王這就將龍眾都召回,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沒本王怎么突破那白色長城,怎么實現兩路夾擊!”
“龍王息怒,既然如此,我就代我王同意龍王您的要求,之后的戰局還得多多有勞龍王您了呢。”面對安德昂突然的反悔,珈嫚妮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無奈表示妥協,“那我就不打攪龍王您了。”
珈嫚妮再次幻化成了哈文的模樣緩步走出安德昂的房間,并低聲嘀咕著“龍族怎么都是這個樣子。”
對于珈嫚妮而言這場談判看樣子是談崩了,但就以目前的情況藥叉們似乎還沒到與龍族鬧崩的時候。藥叉王卡諾迪這么想要梨俱國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梨俱國有著數量多且威力極大的熵枸法器,至于另一條嘛,就是因為它還是一個特殊的通道。
雖然不知道安德昂是因為梨俱國的富庶還是他已經知道了梨俱國的秘密,不過經過這一場談話珈嫚妮可以肯定安德昂不會遵守他們的條約,甚至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也說不定。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愛蓮爾海裟大驚立馬轉頭望向一旁的扎繆爾,“這是那藥叉干的嗎?”
“我也不確定,但據我所知藥叉應該沒有這種能力。”同樣被驚到的扎繆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短暫的停滯之后兩姐妹艱難的走到了珞德蕊爾的身旁,因為植物太多實在是硌腳,所以即便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也走了兩三分鐘。
當扎繆爾靠到珞德蕊爾身邊時她似乎有了些反應,十分艱難地睜開了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
見她有了反應愛蓮爾海裟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珞德蕊爾的氣色漸漸有所恢復,同時房間里的植物也開始了瘋狂生長。
“二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面對著張大雙眼望著自己的愛蓮爾海裟,其實珞德蕊爾自己也沒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雖然說具體日子記不太清,但從幾個月前就開始這樣了。”
珞德蕊爾平時就是形單影只,即便是和自己的幾個姐妹除了在公共場合也沒太多別的深入的交流地。因此她的房間平常也就服侍她的侍女和她自己會過來,侍女如果是聽了她的吩咐自然也不敢將這事外泄出去,所以沒人知道她這房間發生了什么也再正常不過了。
“具體怎么說呢,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房間在幾個月前就突然長出了很多本該在水里才會長出的植物。”她望著自己的房間嘆了口氣。
因為為了防止有低等不會思考的海洋生物擅闖龍宮,所以龍宮周圍有個隔離層,在隔離層內就如同地上一樣,如果有某些迷路闖進來了的海洋生物就會因失水而死。
“緊接著它們在這長得越來越繁盛,但我卻感覺身體每天都很累,漸漸的,我居然可以和它們對話了。”
“哈哈哈,姐姐,不是我說你,你又開始說胡話了,這水草怎么可能可以說話!”扎繆爾一邊大笑一邊拍向旁邊的一顆海帶。
“扎繆爾,塞繆爾說討厭你。”珞德蕊爾對著扎繆爾翻了個白眼。
“塞繆爾,他是誰啊?”扎繆爾因這個與自己讀音相似又及其陌生的名字而感到疑惑。
“就是你剛剛拍的那顆海帶啊!”
“海帶,塞繆爾?姐姐,沒想到我在你心里只是顆海帶啊。”
“呵呵呵,二姐,你是不是因為太孤單了啊?”愛蓮爾海裟望著她們無奈的笑了笑,趁著珞德蕊爾沒注意立馬給扎繆爾拋了個眼神,示意著她們的二姐可能因為一個人太寂寞而患了失心瘋。
忽然間扎繆爾眼前一花便倒了下來,在場的兩姐妹以為她是在作弄她們便紛紛表示扎繆爾演技高超,但發現怎么弄也弄不醒她后,于是兩姐妹開始慌張了起立,這時珞德蕊爾提議二人先將扎繆爾抬回她自己的寢宮,再由自己去請太醫而愛蓮爾海裟則在那繼續留著照顧昏迷不醒的扎繆爾。
離南海還有三百里的某個海道處,一支配裝精良浩浩蕩蕩的隊伍向著南海緩慢前進。
這隊伍中共有三輛海馬車,皆是以紋金為邊,寶石為頂。
“大王,咱已經進入南海海域了,離南海龍宮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車程了。”一個阿落剎娑向著其中最奢華龐大、被最多海馬拉著的一輛海馬車的車簾處低語。
“啊,這樣啊,反正也不急,那就傳令原地駐營休息一晚吧。”坐在車內的一個面相有些蒼老卻裝束不是黃金就是寶石的龍眾大手一揮。
“傳大王令,全體在此扎營休憩一夜。”那阿落剎娑大聲喊到。
不久便有一位騎著海馬的年輕龍眾向著這最豪華的海馬車駛來。
那位年輕龍眾皮膚白皙、長發金黃卻井井有條、在那仿佛世間一切都和他自己毫不相關的厭世眼神中有著一雙古銅色的眼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
“喂,父王,為什么不繼續走了?。”他一邊捋著自己那頭自豪的黃發一邊向車內的龍眾發問。
“我們從東海而來,已走了數日了,一路上風塵仆仆的,這馬上就要面見祖龍了,還不得好好整理下自己嗎?”他邊向兒子解釋邊繼續撫摸著車內的女阿落剎娑。
“隨便您吧,父王,可我今天晚上不想再風餐露宿了,我先走了。”說罷便一把從海馬身上跳了下來變為一條黃色巨龍向著南海龍宮方向快速游去。
“哎,這孩子怎么還是這樣。”
“大王,別管他了,我們繼續吧。”
“好嘞,我的小美人們。”
夜深人靜,大營的邊緣以被布置好隔離層,一是為了防止海洋生物的擅入,二則是為了防御敵襲或暗殺,因為一旦有東西穿過這隔離層哨兵就會第一時間確認具體位置。即便是如此,但百密還是會有一疏,如果在隔離層搭好之前便潛進來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那龍眾瀟灑的化為一條巨龍之時,一名藥叉慣犯便趁著這短暫的騷亂混進了隊伍之中。
“大王,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你是誰,本王怎么沒見過。”龍王一面摟著自己懷中的女阿落剎娑又一面眺望著這位沒見過的女藥叉。
“大王,小女子名叫珈嫚妮爾。”
在南海龍宮城門外似乎因為某個外來者的緣故變得非常熱鬧,引得南海龍王親自登到了城門之上。
“來者何人啊?”
“叔父,是我,東海龍王之子阿瑟斯!”此龍正是剛剛那因不滿還要繼續搭營露宿便獨自先行的黃龍。
“哦哦,原來是賢侄啊,快開城門!”
緊接著馬斯親自下城來迎接了這名磨人的“貴客”。
“賢侄啊,你怎么沒同令尊一起前來啊?”他與阿瑟斯并齊向城中走去。
“叔父啊,你也知道小侄我是急性子,自然就先父王一步來了咯,話說,不知叔父您是否準備好小侄休息的地方啊?”
“瞧賢侄說的,自然是早就備好了,那本王這就派人帶你前往?”
“叔父,在前往之前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呀?還請賢侄道明。”
“叔父,還請您聞一聞小侄這身氣味。”說罷便將雙臂張開朝向馬斯。
“哈哈,賢侄啊,本王明白了,來人,帶賢侄去沐浴更衣。”
“叔父啊,你就直接告訴我,小侄自行前去便行了!”
“好好好,就依賢侄的。”說罷便指向浴室方向。
在洗去一身泥垢與魚腥味,讓熱氣蒸騰滋潤一下自己美好的肌膚后阿瑟斯感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直接就拿起擦身子的浴巾裹著下半身便大步走出了浴室。
門外的侍女看著上半身一絲不掛的阿瑟斯臉犯紅暈一下子便沉醉得停止住了思考,那俊美的臉龐加上完美的身材簡直就是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當回過神來阿瑟斯背影已漸漸遠去,侍女只得拿好裝著本是給他換洗的衣物的箱子向他追去。
“阿瑟斯殿下,您不能這樣!”面對著侍女的追趕阿瑟斯似乎根本沒聽到般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稱贊著自己的美麗。
“讓開,紅眼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