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濟聽了唐峰這話,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這九鼎陣,他也是從典籍之中見到的,從未使用過,在榆成區(qū)那邊第一次用,就失敗了,他其實也挺想瞧瞧,這陣法究竟有何等的能力。
他連忙朝著唐峰行禮,道:“洗耳恭聽仙長的指點。”
覺明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唐峰。
唐峰取出了七塊玉符,攤在掌心,遞到了玄濟的面前,道:“以你禪修的內(nèi)法,灌注到玉符之中,這玉符,就有了禪修的記號,可以當(dāng)個法器使用!
“這,也可以?”覺明一臉的驚訝。
原本在自己師尊講話的時候,他是不便開口插話的,可他此時,心中實在是太過震驚了。
不過是幾枚玉符罷了,若是用這等方法,就能變成法器,這法器來的,豈不是太容易了?
而他年紀(jì)雖小,跟著玄濟也有十幾年,心里是十分清楚的,法器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玄濟微微側(cè)身,向著覺明看了一眼,雖然臉上并無什么怒意,可那一眼,也是讓覺明一縮頭,意識到自己不該多嘴。
唐峰此刻的心情,卻是相當(dāng)不錯的,他并未有責(zé)怪覺明的意思,反倒是向著他解釋道:“這自然不能制造法器,只是能讓這玉符暫時具有和法器一樣的能力,若是大型的陣法,這種方式便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不過,這兇獸能力尚弱,這范圍也小,暫且用此等方式代替一下,也會有些效果!
玄濟在聽唐峰講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伸出了雙手,將那些玉符接在了手中,定睛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得驚道:“這,這是鑄靈的玉符!”
顯然他是識貨的。
這等玉符,他也是知曉的。
用玉石雕刻玉符,許多修士都能做到,這手法,也是流傳了下來的,只是,玄濟還不曾見到鑄靈的玉符,這便非是尋常的修士,所能做到的。
原本紀(jì)寧等人,也知道這玉符的強大,可究竟有多厲害和稀罕,他們卻是不知情的,眼下見到玄濟這等吃驚,他們亦是用好奇的目光,朝著玉符看過去。
玄濟將那七枚玉符都放在掌心,雙掌合攏,口中念念有詞。
眾人只見得他的嘴唇在微微顫動,卻是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非是聲音太低,而是這發(fā)出來的語句模糊一片,連是什么語言,都無法聽清楚。
隨著玄濟的念誦,他雙掌之內(nèi),開始泛起了一陣淡紅色的光芒,這光芒并不十分強烈,由掌心之中發(fā)散出來,將雙掌籠罩在其中,仿佛一個小火球一般。
唐峰見狀,微微的頷首,似乎自言自語一般,道:“禪修烈宗!
旁人聽他這話,自然都是聽不明白的,唯有紫萱,在聽到之后,跟著點頭,道:“當(dāng)年禪修之中的第一大宗門,沒想到如今還有機會能見到。”
唐峰向著紫萱微微一挑眉,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紫萱一撇嘴,“哼”了一聲,一臉很是不滿的樣子。
不過,她卻是并未多說什么,只因著她對于禪修烈宗的了解也并無多少,只是知曉其在修仙最為強盛的時期,有著相當(dāng)重要的地位罷了,只是可惜,隨著末法時代的到來,這烈宗也與其他的宗門一樣,逐漸煙消云散。
她尚在宗門的時候,也曾經(jīng)聽師父不無遺憾的提及此事,感慨當(dāng)初的盛世,如今皆是沒落,卻是不料,如今竟然還有機會見到,并且那名少年禪修,看起來很是了得,假以時日的話,想必一定是個相當(dāng)厲害的修士。
玄濟將掌心攤開的時候,那些原本是有著金色淡淡紋路鐫刻字跡的玉符,紋路之中,已經(jīng)是泛著紅光了,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和之前也是有所不同。
“阿彌陀佛,仙長,您看這些可合用?”
玄濟面色恭敬,雙手捧著玉符,再度送到了唐峰的面前。
他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忐忑的,這九鼎陣法是否能夠成功布下,就要看這些玉符,是否能令得唐峰滿意了。
唐峰只是掃了一眼,便是點頭,道:“可以了!
然后,向著一旁滿臉驚奇神色的紀(jì)寧等人道:“你們每人拿一個!
“是,先生。”
幾個人連忙應(yīng)聲,紀(jì)寧,上官和趙玥,再加上薛瑞,每個人都上前,取了一個在手中,只覺得這玉符,略有些發(fā)燙,拿在手中,還可感受到這熱量,每個人都是細(xì)細(xì)的端詳著。
在玄機的手中,還剩下三個。
唐峰向著紫萱看過去。
紫萱忙擺手道:“這烈宗的術(shù)法,可是克制我宗門修行的,我可不敢用這個!”
紫萱這宗門的術(shù)法,是利用魂魄修行,自然是屬陰的,而禪修烈宗的內(nèi)法,則是極陽,這陽克陰,加之紫萱知曉玄濟的修為比自己高,這等注入了烈宗內(nèi)法的玉符,她自然是不敢用,生怕萬一有了什么反噬,會傷及自身的修為。
唐峰不以為意的道:“無妨,我這玉符本身,就已有靈氣加持,可以克制烈宗心法對你修為的壓制,并且這玉符之內(nèi)注入的內(nèi)法,也并不多,憑你限制能力,并不用擔(dān)心!
“可是,”紫萱依舊是半信半疑的,“即便是加上我,也不過是六個人罷了,這還有兩枚,要如何?”
唐峰微微一笑,顯然早就有所計劃,他的目光,朝著蹲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小灰和小桃看過去。
兩個小猴子看著玄濟手中的玉符,早就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見唐峰如此,立時就跳起來,一蹦老高的,皆是將那玉符拿了一枚,握在小爪子之中,很是興奮的模樣。
紫萱見狀,也是無話可說,只能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玄濟手中那最后一枚玉符取了過來,她的心中,還帶著幾分警惕,待到玉符拿在手中,除了感覺到略略發(fā)燙,并無其他的異樣,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紀(jì)寧將好奇的目光,從玉符上收了回來,向著唐峰問道:“先生,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