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佳的這等擔憂,不無道理。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想要對小丫頭下手,而在昨晚,還有一伙人,想要潛入別墅之中。
這些或是在明或是在暗的敵人,都是很大的威脅。
小丫頭和周婉去了寄宿學校,身邊沒有旁人跟著,兩個小孩子,極有可能成為目標。
唐峰笑著道:“這些我自然都考慮到,否則又怎么可能放心讓她們?nèi)ツ沁叄俊?
如唐風的小心謹慎和對小丫頭視若珍寶的疼愛,他怎么可能不做任何措施?
林夢佳聞言,心中一喜,忙向著唐風問道:“你打算如何去做?”
“就在已經(jīng)確定瑤瑤要就讀那所學校之后,我已經(jīng)讓榮國誠去調(diào)查過那邊的安保情況,很巧的事,負責那所學校安保工作的安保公司經(jīng)理,是他的一位故交,通過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將向川和趙言知兩人及其他的一些親信安排進了學校之中,這兩人所負責的范圍,正是瑤瑤和婉兒所在的年級!
面對著林夢佳殷切的目光,唐峰微微一笑。
他對小丫頭的關(guān)心,不僅僅是平時對她的照料,在林夢佳到晉源市開設(shè)分公司、到學校周圍置辦房產(chǎn),準備在那里再安一個家的時候,他也是做了許多的事情。
唐峰說的這兩人,其他人自然是都知道的,大家一同去了昆侖,雖說達不到十分了解的程度,但也還是有些熟悉的。
林夢佳聞言,自然是又驚又喜,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向唐峰道:“你居然背著我不知道,在讓我的人做事!
如今這國城安保,早就已經(jīng)被夢唐集團收購,榮國誠不過是名義上的總經(jīng)理,實則早就已經(jīng)歸給林夢佳管理,就連每個月開資賬目,都是由集團公司來負責。
林夢佳說榮國誠是她的人,還當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林夢佳心中也清楚,雖說榮國誠與她有著一層雇傭關(guān)系,可實際上,他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唐峰的。
她這般說,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上官聽著唐峰的話,依舊是略顯幾分擔憂,微微的搖著頭,道:“這兩個人,雖然比普通人要強過一些,可終歸連武修都算不得,之前我們遇到的敵手,連我都要竭盡全力方可與之一拼,甚至還要落得下風,憑借他們兩人,但遇到那樣的對手,怕是自身都難保,有什么能力保護瑤瑤她們兩個?”
“他們兩個人,是在明的眼線,也是掩護大白和飛雪的方式。”唐峰顯然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這個問題,微微一笑,“瑤瑤和婉兒要上學,帶著它們兩個當然不方便,平常它們也不可能在校園里閑逛,需得有個地方安置,也需得有人照料它們兩個的日常飲食!
聽到唐峰的這種安排,上官略顯詫異,道:“你這次去川省,不打算帶著大白?”
飛雪會留在小丫頭的身邊,上官并不覺得意外。
畢竟這神獸已經(jīng)認了主,便是會一直跟著小丫頭,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它是不會離她太遠,飛雪熟諳隱遁之術(shù),可以很好的藏匿自己,倒是不必擔心它會被發(fā)現(xiàn)。
可是唐峰此次所去的地方,是深山密林,加之還有一座古墓,帶上大白去探路,顯然是方便許多的,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唐峰一定會帶上大白前往的。
可如今聽唐峰話中的意思,是打算將大白也留在小丫頭的身邊的。
雖是意外,但唐峰的這個決定也令得上官心中穩(wěn)妥了幾分。
大白的本事,她是了解的。
就算是先天境界的武修,這個兇悍的靈獸也不會將他放在眼中,有著它和飛雪的保護,就算是三五個武修接近,也不在話下,小丫頭和周婉這里就算是高枕無憂了。
畢竟在貴族學校這種地方,對方就算是想對付這兩個小姑娘,也只能是派少許的人來偷偷摸摸進行,不可能像前一晚那樣,幾十人成規(guī)模的到來。
就算是他們想這樣做,也得考慮一下后果。
這學校之中可不單單是有著一兩個背景深厚的學生,而是幾乎所有的小孩子,都不同凡響,一旦搞出太大的響動,招惹了任何一個,都可能是后患無窮,況且還有這許多?
無論是林家,還是玄門,在想要動手之前,都得好好想想這后果。
想到了這些,林夢佳與上官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笑容,這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她們也算是放了心。
見到她們二人再無什么異議,唐峰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紀寧。
適才紀寧聽著他們討論關(guān)于孩子教育的問題,也不好插嘴。
雖說他與小丫頭和周婉的感情也不錯,也是對她們頗為關(guān)心的,可這男人和女人畢竟不一樣,他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沒有什么育兒經(jīng)驗,這等話題,自然是插不上嘴的。
而關(guān)于如何保護她們兩人,他亦是幫不上什么忙,作為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去貼身保護兩個小姑娘,便也只能默默在一旁聽著。
見到唐峰看向自己,紀寧才向著他道:“先生,有何吩咐?”
唐峰向著他道:“你聯(lián)系一下紫萱,問問她那邊狀況如何,讓她抓緊時間,將薛家的事情處理好,川省與陜省距離比較近,她可以直接到川省,與我們匯合!
“是,先生!奔o寧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便是拿出了手機來,給紫萱撥打過去。
可是鈴聲響了一會兒,紫萱卻是并沒有接聽。
見到這情形,林夢佳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想起上一次到西京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過一回,打電話給紫萱,她不曾接聽,后來解釋說,是在做完了運動身上有汗,在洗澡。
那一次是晚上,洗澡自然很是正常,可這大清早的,總不能一起床就洗澡吧?
唐峰倒是不以為意,只是隨口道:“我們這里還有幾日,也不著急,你在這幾天與她交代好了便是,待到定下時間,再通知她。”
紀寧再度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