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不著急的,我們可以在這里等您,這回去的路途那么遠(yuǎn),路上要花費不少時間呢,您讓司機送我們回去,若是他來不及趕回來接您怎么辦?便是不如,我等到你們聊完了,一起回去!
楚楚一聽要自己離開,立時便是急了,連珠炮似的道。
張擎宇再度向著她一瞪眼。
楚楚向后面縮了縮身體,嘟著嘴,輕聲的嘟囔道:“夢佳姐姐還說,要送我好吃的點心呢!
張擎宇氣得差點吐血,道:“家中什么好吃的未曾給你準(zhǔn)備,你至于跑到唐先生家中來混吃混喝?”
“他們家的這個好吃嘛!背姀埱嬗钫娴膭恿伺,怯生生的道。
這若是在平日里,她大抵已經(jīng)不敢開口了。
許清泠在楚楚身邊,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少說兩句,不要再惹張擎宇生氣。
林夢佳笑著道:“那點心我已經(jīng)讓后廚準(zhǔn)備了,在稍許等上片刻,便是好了,如今已是這個時候,若是楚楚不帶走,這家中也是沒人再吃的,只怕是要浪費了!
聽到林夢佳這般說,楚楚立時便是得了尚方寶劍一般,眉開眼笑的道:“外公,您看夢佳姐姐都這樣講了,我待到點心做好了再走,好不好?”
張擎宇冷哼了一聲,道:“你今日做的事情,我還未與你細(xì)細(xì)清算,你還在這里與我講條件?你立刻便回去,一時半刻也不許多待!那點心,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上!
聽得張擎宇這話說得堅決,楚楚不敢再多言,緊緊的抿著嘴,雖是依舊心不甘情不愿,可張擎宇生氣的時候,她還是頗為忌憚的。
許清泠忙向著唐峰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道:“唐先生,我便是不多做打擾,先行告辭了!
唐峰“嗯”了一聲。
她又向著長孫瑩與紀(jì)寧躬身行禮,道:“紀(jì)夫人,紀(jì)先生,待到陰陽針到的時候,切莫忘記告訴我,我在這里先行拜謝了!
長孫瑩和紀(jì)寧都應(yīng)了下來,許清泠便是拉上還滿臉不情愿的楚楚,先行離去了。
長孫瑩聽得張擎宇說與唐峰尚且有事,便是也不好多留,亦是道:“既然張老與唐先生還有事商談,那我便是也告辭了!
唐峰早就巴不得她走,立時便是點頭,道:“紀(jì)寧,你送紀(jì)夫人先回去吧!
林夢佳看著紀(jì)寧與長孫瑩離開,笑著道:“你們先聊,我去看看瑤瑤睡了沒有。”
唐峰與張擎宇并未在客廳,而是去了書房。
雖說這別墅之中,都是唐峰的心腹之人,可隔墻有耳,周遭若干眼睛都是盯著的,不得不防。
唐峰在書房之內(nèi)下了禁止,方道:“有什么結(jié)果了?”
張擎宇在沙發(fā)之上坐定了,道:“這拍賣的物件,賣家并非是華夏國之人,可是他這東西,卻是來自于華夏國內(nèi)!
唐峰點了一下頭,道:“對方是什么來歷?”
“是境外一個極大的勢力,這勢力所擁有的實力,令人咋舌,就算是我們這些大家族,與之相比,也要弱上幾分。”張擎宇的臉上,帶了幾分敬畏。
“哦?”唐峰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很是訝異的神色來,“境外勢力,會發(fā)展到這般地步么?”
他雖是修為極高,但畢竟離開這地球已經(jīng)是千年時間,回來之后,對地球之上的各種勢力狀況,也并無太多的了解,這些古家族的勢力,已經(jīng)是不容小覷的,在整個國家之中,都能造成巨大的影響,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勢力,是一種什么存在?
張擎宇并未直接回答唐峰的問題,而是道:“唐先生,在百年前,華夏國的歷史上有一段很是動蕩的時期,在那時候,有不少國人或是因著生活所迫或是因著被人欺騙,拖家?guī)Э谶h(yuǎn)渡重洋,到其他的國家求得一線生機,這些事情,想必您是了解的!
唐峰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是歷史專業(yè)的,但是作為一個華夏國的公民,對于這些事情,還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只是,他不明白,張擎宇這個時候說起這些做什么。
張擎宇見唐峰點頭,便是接著道:“這些國人到了異國他鄉(xiāng),便是孤苦無依,并且因著當(dāng)時國弱的緣故,時時受著那些當(dāng)?shù)厝说钠廴,久而久之,忍無可忍的國人便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以維護自己的利益,到了后期,便是形成了海外華夏國人在民間的一股強大力量。”
唐峰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玄門!
張擎宇的聲音略略有些激動,道:“不錯,就是玄門,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發(fā)展,玄門如今已經(jīng)成為海外最強大的華夏勢力,遍布五湖四海,幾乎在每個國家,都可能存在玄門中人,可雖是實力雄厚,勢力幾可敵國,玄門卻一直都十分隱秘,在黑暗的世界之中,潛藏著巨大的力量!
唐峰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若說是玄門的勢力,比這些古家族還要大,他是相信的。
古家族實力再為雄厚,也不過是一個家族,幾十人,或者上百人,其中先天境和后天九重以上的武修,屈指可數(shù),在這國內(nèi)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頗有分量,控制著一些生意,擁有大量資金,但,也便是僅僅如此了。
而玄門,其下的門徒數(shù)十萬,正如張擎宇所說的,遍布這世界的每一個地方,身份隱秘不為人所知,如同一顆扎根于地下的百年古樹,根基深厚,枝葉繁茂,幾乎是不可能撼動的。
張擎宇又道:“我雖是派出多方人脈,但是在打聽到事關(guān)玄門之后,便都是不肯再多做探聽,不管是開出多么高的價碼,給出何種條件,亦是沒有人肯因此去做出可能會開罪了玄門的事情。”
他的臉上,顯出很是懊惱與無奈的神情來。
他的勢力再大,也不能擴展到海外,而那里,卻正是玄門的地盤,他根本便是無能為力。
唐峰頷首,道:“這些便是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