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斗毆?失足跌落?十幾個平常關(guān)系不錯的在一起毫無理由打群架?還個個都下了死手?張金碩想要勸架,從三樓陽臺上不小心掉下去?保鏢想要推卸責(zé)任,謊稱有人闖入傷人?這種白癡的說辭,騙鬼呢?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嗎?”
趙玥在局長辦公室中,對著康大成大嚷著,臉上帶著暴怒的神情,把手中那口供在局長辦公桌上摔得“啪啪”作響,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康大成用手指揉揉發(fā)漲的太陽穴,語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小趙,這是張盛東剛剛帶著張金碩過來,親口說的,張金碩是這個案子的受害人,自然不可能為兇手去隱瞞什么,他自己都這樣說了,還能有什么差池么?”
雖然口供擺在面前,可是其中有什么貓膩,康大成是清楚得很,這么漏洞百出的證詞,莫說是一個警察局長,就算是初出茅廬的實習(xí)警察,都會覺得有問題。
可是,張盛東是什么人?那可是張擎宇的長子,自從張擎宇生病之后,就把權(quán)利交給了他,現(xiàn)在張家大事小情都由張盛東做主的,可以說,他就是平陽張家的代表。
張盛東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康大成明知道不靠譜,又能如何呢?難道能把他給拘起來,讓他交代為什么要作偽證么?況且,此時張家受到的損失是最大的,既然他們想要息事寧人,不讓警方在追究下去,警方何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趙玥氣得面色漲紅,“他們張家當(dāng)我們警局是什么地方?我們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的公訴案件,也由得他們胡亂插手嗎?”
康大成苦笑著看著面前的趙玥,這霹靂警花脾氣火爆,又是他手下得力干將,平常他對她也是退讓幾分的,如今這件事,他作為局長要求趙玥停止追查,已經(jīng)有了幾分理虧的,見趙玥噼里啪啦說這么一通,有點無言以對。
趙玥發(fā)泄了一番,頭腦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拿起證詞再看了一遍,眼睛不由得微微的瞇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哼,本事還挺大的,這事兒,八成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怎么?小趙,你查到了一些端倪?”康大成聽出趙玥話里的意思,問道。
“哦,也沒什么。”趙玥眼珠一轉(zhuǎn),搖搖頭,道:“既然張金碩都親口這么說了,我還有什么不相信的,我知道覺得張家態(tài)度太過囂張罷了。”
“呵,畢竟張家是平陽最強(qiáng)大的家族,說話辦事,都有底氣,也無怪如此。”見到趙玥態(tài)度轉(zhuǎn)變,康大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稍微放下了心來。
自從張盛東來了之后,康大成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雖然他是局長,可是面對趙玥,還是有幾分心虛,聽趙玥的口吻,也是同意了不再追查,他自然是如釋重負(fù)。
趙玥之所以會變了態(tài)度,自然不是因為怕了張家,她想到了此事的“罪魁禍?zhǔn)住保禾品濉?
昨天見到唐峰的時候,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趙玥就已經(jīng)有所懷疑,現(xiàn)在看到張金碩擺明了洗脫唐峰一切嫌疑的證詞,趙玥在短暫的驚怒過后便明白過來,此事肯定與唐峰有關(guān)系,盡管她還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
趙玥自然是不想把矛頭對準(zhǔn)唐峰,她的憤怒,只是由于張金碩這證詞太過分,覺得他把她們當(dāng)做傻子了,張家不愿追查下去,倒是遂了她的心愿。
就在趙玥面對張金碩的證詞苦苦尋思究竟唐峰使用了什么手段,能令得張家對他低頭的時候,張盛東帶著張金碩上門向林夢佳賠罪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平陽。
消息之所以傳得這樣快,是張盛東包下了平陽所有報紙的廣告版面,用加大加粗的字體,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進(jìn)行辟謠,并代表張家,向林夢佳道歉,要求所有媒體停止一切損毀林夢佳名譽(yù)的行為,否則將追究法律責(zé)任。
這份聲明,出自張盛東手筆,自然是代表了張家的態(tài)度,此事一出,整個平陽為止震動。
可以說這段時間平陽暗流涌動,幾乎所有人或是為林夢佳捏一把汗,或是等著看夢唐集團(tuán)的笑話,誰也沒有料想,居然會發(fā)生這種轉(zhuǎn)機(jī)。
本是各路人馬都覺得張家會明槍暗箭將夢唐集團(tuán)連同林夢佳置于死地,可是,張盛東卻帶著自己那寶貝兒子上門負(fù)荊請罪,到底是什么緣由,令得平陽張家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吃了這么大的虧,還得賠禮道歉?
“這不可能!張家怎么能這么做!那傷的,可是張金碩,張家長孫,未來的張家繼承人!”孫麗麗看著面前報紙上偌大的聲明,咬牙切齒,一臉的怒意。
何遠(yuǎn)東在一旁低聲下氣的道:“孫總,這等小事,與我們也無甚關(guān)系,您犯不上為此大動肝火,至于這張家么,說不定真如他們說的,是一場誤會呢。”
“誤會個屁!這種謊話,騙騙別人還可以,能騙的過我么?”孫麗麗氣得把報紙撕得粉碎,“我可是派人盯了很久,我能肯定,打傷張金碩的,百分之百就是林夢佳那丫頭的保鏢!”
“可是,這話可是張金碩親口說的,他被打成重傷,沒有道理幫著兇手隱瞞吧?”何遠(yuǎn)東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看他是腦子被打壞了,才會這么信口雌黃!”孫麗麗面容扭曲,“本以為這一次,林夢佳死定了,肯定要灰溜溜跑回燕京,沒想到,張家居然來了這么一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想要弄死林夢佳,還用得著暗度陳倉不成?”
“孫總,我看此事不簡單,會不會其中另有其他緣由?”何遠(yuǎn)東眼珠一轉(zhuǎn),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張金碩是被林夢佳的保鏢打傷,那會不會有個張家不敢得罪的人在其中調(diào)和,給張家施加了壓力?”
“有貴人相助?是什么人,會去幫助林夢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