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佳微微一挑眉,沒有說話。
上官繼續(xù)說道:“雖然我對他一無所知,但身為一個武修,我能感覺到他的可怕!
林夢佳家輕輕的冷笑了一下,依舊不是很在意的說道:“你會不會搞錯了,對于唐峰,在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僅僅是個普通人罷了!
他是叫唐峰么?
上官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有機會一定要讓宗門之中的人打探一下,究竟是什么來路的。
上官的心中邊思忖著,開口說道:“林小姐,你清楚我從來不講沒有把握的話,這人,非常危險,若是可以的話,最好不要激怒他。”
聽到上官的話,林夢佳都頓了一下,那雙眸子中,驚駭?shù)哪抗饬髀冻鰜怼?
她自然明白上官的本領(lǐng),自從當(dāng)初母親讓她跟隨在自己身邊保護(hù)自己,已經(jīng)五年時間,這期間每次她遇到危險,都會在她的保護(hù)之下,逢兇化吉,她對上官的本領(lǐng),還是一百個信服的。
可是,唐峰,這個曾經(jīng)與自己最為親密的男人,她能確定,他肯定不像是上官說的那樣有什么特殊本領(lǐng),可為何上官會這么說呢!
上官見林夢佳不講話,繼續(xù)說道:“我一向自負(fù),覺得這世間能勝我的人寥寥,可他只看我一眼,便能令得我遍體生寒,他的境界之高,非我所能窺探。”
“難道,他竟然會比你厲害?”林夢佳更為驚訝。
上官苦笑了一下:“你便別打趣我了,若是剛才,他真的動手的話,我在他手中,走不過一招。”
林夢佳難以置信:“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個再不能普通的普通人,甚至連打架都不會!
上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覺得自己渺小過。
林夢佳說得沒錯,這世間,本來是不應(yīng)該有這般妖孽的存在的,這個叫唐峰的男人,簡直不能說是人了!
但這番話,上官并沒有對林夢佳說,畢竟林夢佳并非武修之人,與她講太多,她也未必能懂。
身邊的小丫頭哭得累了,已經(jīng)伏在上官的腿上,帶著倦意打起盹兒來,小肩膀一聳一聳的,仿佛還在傷心唐峰沒有跟著來。
上官眼中帶著憐愛,溫柔地?fù)崦⊙绢^的頭發(fā),有些心疼地說道:“今天的事情,瑤瑤只怕是嚇壞了,不過,若是那個唐峰能保護(hù)瑤瑤,這世上便沒有人能傷到她!”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夢佳下意識地在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小丫頭,不由得心念一動,雖然身邊有上官,近些年并未出過什么大事,但她畢竟分身乏術(shù),不能同時保護(hù)自己和小丫頭的周全。
今天這件事情讓林夢佳很是心有余悸,看來,必須得給小丫頭找個靠得住的保鏢了。
只是,找保鏢不同其他職位,要有本事有能力,還得知道底細(xì),確保并無二心,否則若是和對方暗中勾結(jié),豈不是養(yǎng)了只狼在身邊?
并且,給小丫頭找保鏢,還得是她看得過眼的,雖然小丫頭人小,卻是懂事得早,她不喜歡的人,定然不會讓他們接近自己。
林夢佳胡思亂想之間,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平陽最高檔的別墅小區(qū),蕓景灣。
門口站得筆挺的保安對著林夢佳的車子行了個禮,遙控大門緩緩打開,車子徑直開到一座三層別墅前面,還沒停穩(wěn),那別墅門前站立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
老管家張淮安,林夢佳懷孕后,她的母親,將這位老管家連同其他幾個人派到了平陽來,轉(zhuǎn)眼,這都過去了五年多的時間。
車子剛停下,小丫頭已經(jīng)自己開了車門跳下車,一溜煙地向著門口跑去。
張管家一見小丫頭,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萬幸,萬幸,沒出什么事情,小小姐安全回來就好。”
小丫頭卻并未理會,仍舊是嘟著嘴,滿臉不高興,進(jìn)門便徑直跑向自己的房間,鉆進(jìn)去之后,便是“砰”地一聲,將房門大力關(guān)上。
張管家有些愕然,他來平陽五年,算是看著小丫頭長大的,平常小丫頭對人總是很有禮貌,與他關(guān)系也很親近,這樣發(fā)脾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但隨即,他又轉(zhuǎn)向剛剛下車的林夢佳和上官,彎腰行禮道:“大小姐,上官小姐!
林夢佳皺著眉,看著小丫頭跑進(jìn)別墅,嘆了一口氣,對張管家說道:“張叔,瑤瑤受了驚嚇,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見怪!
張管家笑著搖了搖頭:“小姐說什么呢,老頭子怎么會生小小姐的氣呢!
說著話,三個人已經(jīng)走進(jìn)別墅之中,林夢佳徑直到了瑤瑤房門前,想要進(jìn)去,可推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里面鎖上了,她正要喊,上官卻攔住了她。
“林小姐,瑤瑤不高興,就讓她自己呆一會兒吧,等下我進(jìn)去陪陪她,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林夢佳顰著眉,美麗的臉龐之上,籠罩著一抹陰云,輕輕的點點頭,邁上樓梯,向著二樓她的臥室走去。
她確實很累了。
不僅僅是今天的事情讓她覺得累了,而是這六年來,她簡直是身心俱疲,外人只道她冷若冰山對任何人不假顏色,沒有人知道,她內(nèi)心之中承受的壓力和折磨。
未婚先孕,受了多少人的指指點點,要強的她,拼命打拼,方才有了今日的夢唐集團(tuán),這幾年里,她處處提防,事事小心,卻還是出了紕漏,她明白,此番小丫頭出事,并非偶然。
平常林夢佳和小丫頭幾乎是形影不離的,今天她出席夢唐集團(tuán)的一個新地產(chǎn)項目的奠基儀式,依舊是帶著小丫頭的,可僅僅是與合作方講話的兩三分鐘時間,小丫頭就不翼而飛了。
奠基儀式安保措施一流,都是夢唐集團(tuán)內(nèi)部人員負(fù)責(zé),豈是外人隨便能夠進(jìn)來的?又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將嚴(yán)密保護(hù)中的瑤瑤帶走的?
這件事,多半又是她那位人在燕京,呼風(fēng)喚雨的父親的杰作吧,或者,是那位朱家大少爺?shù)凝}齪手段。
仰面躺在松軟的大床之上,林夢佳失神地看著房頂掛燈在微風(fēng)吹動下輕輕地擺動著,自己和小丫頭的未來,不知道還有多少陰謀和算計,還有多少陷阱與危險,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卻覺不允許小丫頭有一絲一毫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