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牙關(guān)緊咬,心中對真浮子的祖上問候了一萬遍。
很明顯,真浮子是在提醒自己,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要貿(mào)然的還手,一旦在這種地方消耗過度,先不說能否全身而退,就算可以,可以韓三千那時候的重度消耗而言,再去比武大會而言,無異于是專門去送裝備的。
這真浮子真的是一言打中韓三千的七寸,讓韓三千忽然之間猶豫了起來。
但同時,韓三千又困惑萬分,這個真浮子,究竟搞的是什么鬼?
先是神秘的送符,然后又告訴自己今天要小心對付很多人,現(xiàn)在,他真的一頓操作猛如虎,讓自己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他這么做,用意是什么呢?
韓三千很想知道,但這時候,顯然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去追問,面對猶如洪水一般攻上來的眾人,韓三千除了勉強運起不多的能量去稍做抵抗外,別無其他的選擇。
連退數(shù)個身形以后,韓三千直接被眾人所逼近。
如果不使全力的話,韓三千根本無法抵擋這么多人的圍攻,那便是現(xiàn)在就得死。
思來想去,就在韓三千即將跟他們拼了的時候,真浮子那貨此時又出了聲:“楚天,想要證明你和他不是一伙的,最好的辦法,那便是親自出手,滅了他!
楚天明顯一愣,但下一秒,還是冷冷一哼:“我自然跟他不是一伙的。”
“那就好,用你之前的定身機關(guān)將韓三千定住!闭娓∽雍俸僖恍Α
聽到這話,楚天和韓三千幾乎同時非常困惑的看了一眼這老家伙,他怎么知道楚天有定身的機關(guān)術(shù)?
而且,看他自信的模樣,好像知道楚天曾經(jīng)出手困過韓三千似的。
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老家伙究竟又如何得知呢?!
此時,韓三千內(nèi)心突然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那便是真浮子這老頭,暗中一直都在跟蹤自己,否則的話,他怎么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一樣呢?!可問題是,以自己的修為和扶家衛(wèi)士的警戒,尤其是在經(jīng)過楚天之事后,衛(wèi)士堤防更緊的情況下,想要跟蹤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看這老道一天神神在在的,莫非他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愣著干嘛?趕緊的啊。”真浮子嘿嘿笑道。
楚天點點頭,手中黃符一拿,就要凌空而燒,此時,真浮子又突然扯高了嗓子,對著韓三千道:“韓三千,你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除非,你往身后的懸崖跳。”
“雖然是高了些,不過,摔個粉身碎骨,也遠(yuǎn)比被人打的連渣也不剩要好的多!
“沒準(zhǔn),運氣好還能撿回一條命呢!”
韓三千冷冷的望了一眼真浮子,這該死的家伙,到底搞什么?!
不過,他的話倒多少提醒了韓三千,身后雖然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不過,卻也是自己逃跑的機會。
雖然身后的這個深淵實在太深太深,幾乎難以見底。
可普通人不敢,韓三千敢啊。
這種自信當(dāng)然不是韓三千自身,而是不滅玄鎧,即便深度太深,韓三千也相信重摔之下,不滅玄鎧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太大的傷害。
而且,韓三千最重要的是覺得,真浮子的話里是有話的,盡管他到現(xiàn)在依然不清楚這老頭究竟神一陣鬼一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韓三千卻總覺得,他好像有時候又在幫自己。
雖然這種感覺毫無根據(jù),但韓三千這時候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想到這里,韓三千猛然手中一個用力,強行將面前所有人直接打退之后,不再多想,翻身一個縱躍,直接跳下了懸崖。
韓三千突然的跳崖讓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映過來。
小桃和秦思敏更是整個人呆立在場,在韓三千跳下懸崖的那一瞬間,好像連同兩人的魂也丟了似的。
盡管兩人對韓三千的態(tài)度各不一樣,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便是對韓三千深深的愛意,只是,一個因為立場不同而隱藏,一個卻因為不敢表白而深埋,此時隨著韓三千的縱身一躍,兩個人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上,下一秒,又怦然而落,摔的七零八碎。
“他媽的,這個狗賤人,竟然跳崖了!庇腥瞬桓实。
“呵呵,反正這懸崖之下,足有萬米,這小子恐怕不知道,這地方可是在岐山附近啊,岐山之巔,世界之巔,這附近哪一個懸崖不是足有萬丈,甚至,很多深淵是無盡的,往這里面跳,不是自尋死路,又是什么?”
“說的沒錯,岐山附近的深淵,可不比其他地方的懸崖峭壁,用能量只要一飛便可以升天逃脫,在岐山之顛,這小子完全是在做夢。這深淵之下,受岐山影響,錯宗復(fù)雜,更有暗流與黑洞同在,一旦下去,基本上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出來了!
“沒準(zhǔn)萬年之后,他還在深淵之中不停的往下掉呢。”
“哈哈哈哈哈!”
一幫“有志之士”見韓三千雖然跳了懸崖,在片刻震驚之后,轉(zhuǎn)而便是無盡的嘲笑。對八方世界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岐山之巔附近百里的任何山脈里跳崖,都等同于是將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從萬里高空推下去。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這還不要說那些數(shù)之不盡的無盡深淵。
無盡深淵是岐山之巔的一種特色深淵,人一旦跌落下去,將會瞬間失去修為,身體如同被抽空一般,除了意識,什么也剩不下,最恐怖的是,這種無盡深淵故名思議,便是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
人會一直永生永世的在深淵里掉落,不停不休。
對很多人而言,掉進這里面,無異于是受了世上最殘忍的酷刑。
而此時的韓三千便是如此。
當(dāng)從懸崖跳下后,約落了數(shù)百米之后,見無人追趕,此時,方才運起能量,試圖飛升起來,但就在他剛一運力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的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