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山腰別墅的車上,蘇迎夏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當(dāng)中脫離出來,就像是江富還跪在她眼前一樣,這種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議的情況,讓她覺得好像在做夢,她甚至都不敢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怕夢醒。
"怎么了?"見蘇迎夏表情呆滯,韓三千笑著問道。
"三千。我在做夢嗎?"蘇迎夏木訥的問道。
韓三千笑了笑,說道:"當(dāng)然不是,回家之后,就買去基巖島的機(jī)票,我們先把婚紗照補(bǔ)拍了。"
"可是,公司呢?公司的事情不管了嗎?"蘇迎夏問道,雖然廣場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現(xiàn)在蘇家公司還面臨著巨大的危機(jī)。在這種時候去基巖島,蘇迎夏怎么能夠安心。
"我已經(jīng)找朋友幫忙了,過兩天他會帶著一幫人到云城接手公司的事情,他的手下都是精英。放心的交給他就好了。"韓三千說道。
聽到韓三千的話,蘇迎夏突然情緒低落的埋著頭。
"怎么了?"韓三千疑惑道。
"三千,我是不是很沒用,什么事情都要你安排,要你幫忙,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就一事無成。"蘇迎夏說道。
這話讓韓三千不知道該怎么接茬,蘇迎夏有現(xiàn)在的地位,的確是他在暗中促使,從弱水房產(chǎn)開始,就是他一步步讓蘇迎夏走上今天的地位,如果僅靠蘇迎夏自身的能力,她是絕對辦不到的。
"我是你老公,難道不應(yīng)該嗎?"韓三千說道。
蘇迎夏瞬間又面紅耳赤了,偷偷的掐了一把韓三千的腿,說道:"可是我也想證明自己啊。"
"但是這些麻煩,是我招惹來的,我出面解決,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韓三千說道。
這么一說,蘇迎夏的心情就豁然開朗了。抬起頭說道:"好,回家就訂機(jī)票,不過你的朋友什么時候會來,我讓鐘秋去接待他們。"
"等我們離開之后,他就會來。"韓三千說道,這一場商戰(zhàn)的腥風(fēng)血雨,他還是不想讓蘇迎夏參與。
雖然韓三千知道對于蘇迎夏的保護(hù)過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必須要這么做,因?yàn)樗莻男人,是蘇迎夏的老公。
回到山腰別墅,蔣嵐已經(jīng)聽說了人民廣場的事情,興奮得在家里開了酒等韓三千。
那些姐妹接連給她打了十多個電話,每個人幾乎都是一副討好的語氣,這讓蔣嵐享受到了被捧在手心的感覺,這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正是蔣嵐所癡迷的。
"三千,迎夏,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紅酒可就過了最佳的品嘗時間。"蔣嵐熱情的招呼著兩人。
蘇迎夏無奈的看向韓三千。昨天蔣嵐還是非常惡劣的態(tài)度,但是今天就多云轉(zhuǎn)晴了,不得不說她把勢利眼這三個字,當(dāng)真發(fā)揮到了極致。
"媽,你現(xiàn)在放心了吧。"蘇迎夏說道。
"放心,當(dāng)然放心,我什么時候擔(dān)心過,我就知道三千肯定能解決。"蔣嵐笑著說道。
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韓三千都不得不服,她就差沒有和韓三千翻臉,現(xiàn)在居然能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沒有擔(dān)心過。
"酒我不喝了,我還得出門一趟。"韓三千說道。
"你要去哪?"蘇迎夏擔(dān)心的看著韓三千。
"沒什么大事,你快訂機(jī)票吧,最好是能明天出發(fā)。"韓三千說道。
等到韓三千離開之后,蔣嵐才忍不住好奇對蘇迎夏問道:"你們要去哪?"
"我和三千商量好了,打算去補(bǔ)拍婚紗照。所以想去基巖島。"蘇迎夏說道,以前的婚紗照蘇迎夏滿臉不甘愿的表情,她可不想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成為遺憾。
"這個想法不錯,你也真是的。以前的婚紗照不情不愿,連個笑臉都沒有。"蔣嵐對蘇迎夏埋怨道。
對于蔣嵐的態(tài)度,蘇迎夏哭笑不得,當(dāng)年她可是最排斥韓三千入贅的,要不是爺爺逼著要拍婚紗照,蔣嵐根本就不同意這件事情,現(xiàn)在倒好,反而責(zé)怪起她來了。
"媽。現(xiàn)在你不逼著我和三千離婚了嗎?"蘇迎夏說道。
蔣嵐連連擺著手,說道:"說什么渾話呢,怎么能離婚,韓三千現(xiàn)在多厲害你又不是沒看見,就連江富都要給他跪下,怎么能離婚呢,蘇家還得靠韓三千呢。"
"萬一,以后韓三千突然沒錢了呢?你還會這么想嗎?"蘇迎夏真摯的問道。
蔣嵐面色一凝。她是個現(xiàn)實(shí)主義者,要是韓三千沒錢沒勢力了,她當(dāng)然不會放在眼里,怎么可能會這樣想呢?
"我不回答假設(shè)性的問題。"蔣嵐說道。
蘇迎夏嘆了口氣,蔣嵐依舊沒有承認(rèn)韓三千的身份,僅僅是因?yàn)轫n三千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所以她才對韓三千改觀,但是蘇迎夏知道,如果未來的某一天,韓三千落魄了,蔣嵐會毫不猶豫的重拾她對韓三千的惡劣。
何婷作為家里的傭人,她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但是感受到蔣嵐的態(tài)度也忍不住嘆息,韓三千這么好的人,不管有沒有錢,都應(yīng)該得到尊重。但是蔣嵐在乎的,卻只是表面上的東西。
離開別墅,韓三千開車到了弱水房產(chǎn),鐘良在門口恭候多時。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秦林!
對于秦林,鐘良非常熟悉,兩人是多年的摯友。但是鐘良沒有想到,秦林能夠發(fā)家走上今天這一步,居然是韓家小少爺?shù)陌抵胁季帧?
在燕京也算是名號響亮的人物,僅僅是小少爺?shù)囊活w棋子而已。這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
想當(dāng)初鐘良剛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震驚了好幾天沒辦法回神。
"小少爺。"
"韓先生。"
鐘良和秦林兩人對韓三千喊道。
韓三千一言不發(fā),朝著公司內(nèi)部走去。
在鐘良的辦公室里,韓三千背對著兩人,問道:"云城江富那幫人的公司,你們多久能夠搞定。"
"韓先生,如果是以我的名義,不出三天。"秦林說道。
韓三千轉(zhuǎn)頭冷眼看著秦林,說道:"用你的名義,不就相當(dāng)于暴露了我的身份?"
秦林趕緊低下頭,躊躇不安的說道:"韓先生,僅是以蘇家的名義,恐怕達(dá)不到你要的效率,畢竟……"
"我會離開一個禮拜的時間。"韓三千打斷了秦林的話。
秦林懂了這層意思,說道:"韓先生放心,一個禮拜,秦林一定給你滿意的交代。"
"鐘良,你配合秦林,你們既然是老朋友了,就不需要我多做提醒,只需要記住一點(diǎn),我在云城的身份,不能曝光。"韓三千提醒道。
"是。"
"是。"
做完簡單的交代之后,韓三千便離開了。
鐘良和秦林兩人如釋重負(fù),即便是韓三千比他們小很多,以他們的年紀(jì),大可以當(dāng)韓三千的長輩,但是在面對韓三千的時候,還是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老秦,沒想到我們現(xiàn)在又有機(jī)會一起共事了。"鐘良笑著說道。
"這是個難得的機(jī)會,但是一旦我們沒有做好,后果不敢想象啊。"秦林感嘆著說道。
鐘良一直有件事情非常好奇,當(dāng)年韓三千是怎么和秦林接觸的,又是怎么讓秦林成為提線木偶,一步步走到了燕京名流之列。
"老秦,能給我說說當(dāng)年的事情嗎?"鐘良好奇道。
"當(dāng)年?"秦林表情逐漸變得嚴(yán)肅,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更何況當(dāng)年的秦林并非好漢,而是一個落魄到露宿街頭的人而已。
"你能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幫我殺了那些追債的人嗎?"秦林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