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辦法可以解救城里的危機(jī)呢?
其實(shí)這個問題,韓三千一直都在思考。
只是,難題擺在眼前,韓三千自身也沒有太好的方法。
“咱們城內(nèi)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馬可用?”韓三千道。
“大約幾千人馬,不過……”
裴固不說,韓三千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大意也就是這些人的人心,已然不齊,所以能不能用,是個巨大的未知。
而如果一旦不能用的人多了,這事也就不再是所謂的減法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對子法。
一萬人一半不能用,那么則全部都不能用。
“裴家主,眼下,我至少需要一隊精銳來幫我做支撐!
“否則的話,即便萬般妙計,也是無法!
“可城中軍隊也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人,情況你也看到了!迸峁桃灿行殡y。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有帶走裴虎嗎?”韓三千望向裴固。
裴固一愣,這一點(diǎn)他倒是并未想過。
因為此事,不說似乎也是正常,但一要單一拿出來問,似乎也能問個所以。
“裴虎有反叛之心,或者說,他不想叛離裴家,他只是想背叛你,自己當(dāng)王罷了。”韓三千道。
裴固一聲苦笑:“這都是我自己生的不中用的兒啊,說來倒也是慚愧的很。不過,你說的是事實(shí),他確實(shí)是個逆子!
“按照裴家主之言,你想如何懲戒?”
“這?”裴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一時的情緒來說,他當(dāng)然想直接將其斬殺,忤逆不孝,怎配為人。
但換個理性一點(diǎn)的角度來考慮,他又下不了這個手。
一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無論是自己還是家族,都下了巨大的血本去栽培于他。
這若是說砍了便是泄了憤,可接下來,整個裴家又該如何是好?!
莫說那些一直都支持他的黨羽,單單是自己這一脈的,他也著實(shí)不好交差。
畢竟,裴虎是裴家的未來。
如果連未來都斬掉的話,本就千瘡百孔的裴家,未來該何去何從呢?!
只是這話,他不好意思說出口,怕落了別人的鄙夷,說他包庇兒子包庇到這種變態(tài)的份上。
“其實(shí)頂多就是給些教訓(xùn),對吧?”韓三千一笑:“其實(shí)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我能想來!
“三千能如此深明大義,老夫確實(shí)謝過了。”裴固有些安慰的道。
韓三千搖了搖頭:“你覺得那朱顏碩如何?”
“此人表面斯文,然則一肚子壞水,但不得不說的是,他確實(shí)是個聰明人!
韓三千點(diǎn)頭:“既是如此,你以為他能猜到我剛才猜到的嗎?”
裴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rèn)真的思索韓三千的問題。
其實(shí)這個問題只要略微深究,則必可見答案。這并非是什么太難之事,稍微腦子轉(zhuǎn)的快的人都能想來。
故,裴固倒是干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便是問題所在!表n三千笑了笑:“我猜得到,他也猜得到,所以,他留下了裴虎!
“三千這話何解。”
“如我剛才說過的,裴虎雖然死罪可免,但必然是活罪難逃,朱顏碩一幫人留下裴虎,大概率是想讓裴虎吃吃苦,讓他在尊嚴(yán)下爆發(fā)。你懂我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裴固似乎開始明白了。
“他要分裂你們父子,他知道你不會殺了裴虎的!表n三千道。
“那時候,外圍危機(jī)解決,而內(nèi)部你們又自亂,對朱顏碩等人來說,到時候必然是坐收漁翁之利,甚至于……”韓三千輕輕一笑。
“甚至于什么?”裴固急道。
韓三千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裴固已然知道,裴虎到時候甚至可能成為別人的勢力爪牙,幫忙控制裴家。
只是,他難以接受現(xiàn)實(shí),需要別人給于一個肯定答案而已。
“三千,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么辦!
“別人丟下什么,就從什么入手!表n三千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