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星日在一座拱形橋停了下來。
橋?qū)拑绍嚨溃蟹鍪郑驼驹跇蛏稀?
星辰的車沒開上橋,怕橋被堵住。
宋星日站在橋上很久,橋下是河水,沒有結(jié)冰,橋上路燈只有兩座,光線很稀。
譚哥瞧她這樣,“怪嚇人的,要不要報警,我尋思她會往下跳。”
星辰搖頭,“不至于,她沒那么脆弱。”
“那光站在橋上什么意思?不然叫旭軍下去盯著,要真跳下去了,馬上去撈人?”譚哥問。
“不至于,她這是受不了落差,天皇巨星到階下囚,人設(shè)崩塌,身陷官司,被公司拋棄雪藏,家人和她斷絕關(guān)系,就連她的親妹妹,都落井下石踩她一腳,換成平常人,早崩潰了。”
“她是宋星日,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沒這么容易放棄,她只是受不了這樣的落差,等她想清楚,想通,會恢復(fù)以前的。”
“再說,她還有名氣,全網(wǎng)黑也是黑紅,只要稍微振作就能恢復(fù)過來。”
譚哥皺眉道:“不過這樣還真讓人擔(dān)心呢。”
星辰想了想,“找個人來給她開導(dǎo)一下,很快就沒事。”
譚哥拿著電話,找尋里面能說會道,會開導(dǎo)人的。
找到喬亦的電話。
這小子挺能說的,和誰都聊得來。
在他們兩百米遠(yuǎn)的某個小巷子里,喬亦和邢擎淵坐在同一輛車內(nèi),正聊慕霆蕭會有這么狠的手段,把伊珍倪送走,冷不丁,譚哥電話就打進(jìn)來了。
邢擎淵看了來電顯示,薄唇勾起,“接吧,姓譚的對你還很信任。”
喬亦冒冷汗,他答應(yīng)宋星辰和邢擎淵少來往,但是幾年都在一起玩,突然間關(guān)系變冷淡,邢擎淵會察覺的。
他知道邢擎淵太多事情,稍不讓他滿意,他會殺人滅口。
進(jìn)邢擎淵的局容易,真正脫離太難了。
他把手機(jī)打開,按下擴(kuò)音鍵。
“小喬啊,在哪兒呢?”
“外邊呢,下班了,還沒回去!”
“你有時間嗎?過來城東郊區(qū)一趟,我尋思著宋星日是不是要跳橋,你過來勸一勸。”
喬亦頓時扶額。
宋星日和宋星辰不是挺不對付的嗎?
宋星日要跳橋關(guān)她什么事,她不應(yīng)該拍手稱快嗎?
喬亦瞟了眼宋星日老板,人家面無表情,神色依舊,完全沒放在心上。
而且,宋星日知道他和邢擎淵的關(guān)系,他去勸,合適嗎?
當(dāng)然,喬亦沒有拒絕的太死。
“我這邊趕過去太遠(yuǎn)了,市中心容易堵,我趕過去人都涼了,譚哥要不然這樣,我朋友里有一個學(xué)心理學(xué)的,還是宋星日的超級腦殘粉,我讓他去勸,他就住在城東,很快,車程十幾分鐘就到了。”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打電話叫朋友過來。”
電話一掛斷,喬亦看邢擎淵,“人家還是對手呢,都關(guān)心宋星日,你這個老板……”
邢擎淵眼神冷掃過去。
喬亦悻悻然閉嘴。
“邢哥,慕霆蕭在查你的底,他表面上看著挺乖,下手比慕厲琛還狠,你得防著點(diǎn)啊。”
邢擎淵冷漠道:“我自有打算,慕霆蕭是我小看他了,在慕家不過是掛著繼承人,沒有多少實(shí)權(quán),居然還是個狠手。”
“邢哥,你不覺得他做掉伊珍倪,是完全不怕L國那邊鬧?這事可大可小,往大的說,就是外交面的事,往小的說,也就是陷害下藥,強(qiáng)~奸不成反被草,他的勢力范圍,你得好好琢磨,我記得譚哥說過,慕霆蕭擁有許多國際大牌公司的股份。”
邢擎淵眉心微皺,顯然是不信的。
“這不可能的,以為我在國外這么多年白呆?那些白人自以為是高人一等,不會讓Z國資金進(jìn)入的,尤其是傲慢無比的老牌公司。”
“慕霆蕭才二十一歲,就算他少年天才,金融領(lǐng)域天賦異稟,也沒這么簡單。”
喬亦聳聳肩,“譚哥是這樣說的,信不信在于你,不過你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宋星辰身上,到時低估了慕霆蕭,會很棘手!”
“我自有分寸。”
聽不進(jìn)去就算了。
倒是宋星辰還挺有意思的。
她和宋星日是死對頭,宋星日可沒少往死里黑她,她還會救宋星日?
這不像她的風(fēng)格。
……
宋星辰在車上等了一會,果然看見一個戴眼鏡,穿著時尚的年輕人,下車一路小跑到橋上,不由分說就抱起宋星日,把她抱離出安全距離。
嚇得宋星日對他拳打腳踢,拼命的掙扎。
小青年不放手。
一個勁的嚷,“宋星日,我是你粉絲,鐵桿粉,你千萬別想不開,有什么困難提出來,我會幫你的,你的廣大粉絲都會幫你的。”
宋星日停止掙扎了,好像聽進(jìn)去了。
譚哥瞧見來的小青年,“長得還挺斯文的,白白凈凈的,看穿著打扮,家境應(yīng)該不錯的。”
“喬亦的朋友,自然不會太差,找人留意一下,我們走。”
出來時間有點(diǎn)長了,星辰擔(dān)心慕霆蕭回去找不到她。
說好兩個人一起吃飯,星辰卻放了鴿子。
“是!”
至于宋星日,星辰不覺得她真會自殺。
受不了落差罷了。
回去路上,接到安寧的電話。
“星辰,你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昨天晚上伊珍倪住的楓葉酒店,內(nèi)部的監(jiān)控,查清楚了。”
“我把有用的監(jiān)控發(fā)到你手機(jī)上,不過看不到關(guān)鍵的監(jiān)控,伊珍倪的房間被人切斷了,我查不到。”
“好,就樓層的監(jiān)控也夠了。”
下載好,星辰打開視頻。
慕霆蕭帶著幾十號的保鏢,浩浩蕩蕩上樓,伊珍倪的金發(fā)碧眼,人高馬大的保鏢阻攔。
但是擋不住慕霆蕭摧枯拉朽般的攻勢,一個個的像塔羅牌一樣,被打倒在地。
視頻里,慕霆蕭穿著昨夜的禮服,如氣場強(qiáng)大走在中間,保鏢掃除障礙為他開路。
只是,進(jìn)入伊珍倪的房間,監(jiān)控沒了。
呀,慕霆蕭真是帥啊,很爺們有木有!
她很少見這么帥氣的慕霆蕭。
可是,沒視頻后半截沒了,怪可惜的。
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怎么著,都要纏著慕霆蕭帶她去。
車到了公司,就見慕霆蕭黑著臉,在門口等她。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diǎn),距離晚餐早過了。
車停在公司門口,慕霆蕭走過去,幫她打開車門。
“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