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重要嗎?”陸熙柔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可以啊陸熙柔,玩男人挺有一手啊,是不是今天叫他老公,明天還可以換個人叫丈夫?”顧明遠目光陰冷,只是看一眼就仿佛墜入了深淵一般。
但陸熙柔根本就不懼怕,她可以沉溺在他給的溫柔鄉(xiāng)里,但不代表她能被他當成另一個人的替代品!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很搞笑啊顧先生,你這樣質(zhì)問我是以什么身份?你口口聲聲對另一個女人念念不忘,還指望我對你執(zhí)迷不悟嗎?你是否太過天真了一些,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可以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起碼我是做不到!”
陸熙柔真的火了,他三番五次介入她的生活,她以為他只是方法太偏激,打算再給她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一個機會。結(jié)果呢?竟然讓她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
她是愛她,但她的愛是驕傲而不容褻瀆的。她可以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不計后果的努力,但這并不是她被一而再再而三戲耍的借口!
六年前是因為一個穆雪然,六年后還是因為那個穆雪然!既然對人家念念不忘,為什么還要制造出假象讓她差點深陷泥潭。
或者說就像歌詞里唱的,“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種虛榮,有人疼才顯得多么出眾”這樣嗎?那仰慕他身世背景的人那么多,何必選她呢!
被陸熙柔這么一說,顧明遠忽然就想起了昨晚回到酒店的些許片段。
所以他記得自己似乎看到雪然,其實是把陸熙柔當成了她嗎?
顧明遠忽然覺得自己的質(zhì)問有些底氣不足,但這就是他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的理由嗎?就一天而已,會不會太水性楊花了!
“顧先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你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沒有理清楚,又三番五次的來打擾熙柔,你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林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陸熙柔明明什么都沒做,甚至與他的距離都保持在安全距離的范圍,顧明遠總是對她潑臟水是為什么?
假如說是為了六年前的事情,那未免太過于小肚雞腸了。明明受影響更大的是陸熙柔,男人在這種事上向來都是占上風(fēng)的。
但如果是喜歡的話,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追求,非要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難堪的境地,這種做法說無恥都太輕了,根本就不像一個男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和陸熙柔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本來顧明遠的氣勢已經(jīng)弱了很多,卻因為林斐的一句話而重新點燃了怒火。
真搞笑,什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是他倆真的沒什么,那林斐怎么一副護犢子的架勢,這不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顧明遠,我受夠你了,你現(xiàn)在就走。不對,是趕緊滾!”
陸熙柔真的快氣炸了,不還私底下怎么吵都可以,就算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就算了,但她不想在陸鹿的面前像一個潑婦一樣。
所以她只希望顧明遠離得遠遠的,之前還想他們能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多好,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天真的可以。陸鹿要是真和這種男人一起生活,以后肯定會覺得自己童年沒過好來責怪她。
老人都說沒有父親的孩子會缺少安全感和責任感,這也是她回國的原因之一,她不想給自己以及孩子留下遺憾。但現(xiàn)在想想,責任感她可以引導(dǎo),安全感以后也是自己給自己的,哪里需要什么父親的參與啊,完全就是在給孩子樹立反面形象罷了!
顧明遠根本想不到陸熙柔會這么說,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也不想再留在這里繼續(xù)糾纏了。于是狠狠的剜了一眼林斐,徑直走出了火鍋店。
出了火鍋店,顧明遠越想越氣。陸熙柔說的不錯,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管她的感情生活。但只要一想起她維護林斐的樣子,他就覺得心頭像窩了一團火一般。
上車時關(guān)門的力度都比平時大了很多,“嘭”的一聲,仿佛要把車門拆了一般。渾身還充斥著超低氣壓,仿佛就像瘟神一樣的可怕。
“健身房!”
顧明遠現(xiàn)在只想找東西發(fā)泄,健身房里的器械剛好可以經(jīng)得住他的折騰,這火氣要是不發(fā)出去真的憋屈。
其實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司機很想叫BOSS回去休息算了,但看他的樣子愣是不敢開口,只好照命令行事。
車子才發(fā)動沒多久,顧明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就直接掛了。沒想到緊接著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剛剛那一串數(shù)字。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他倒要聽聽是誰這么有膽量,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誰?”
接起電話之后顧明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友善,仿佛電話那一頭的人要是站在他面前就會被他吃了一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是顧明遠嗎?”
電話那一頭的人明顯被這氣勢嚇到,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但還是強忍著問了出聲。
其實這聲音一傳出來顧明遠的身體就僵住了,太熟悉,熟悉到化成灰他都認識。可是他不相信啊,那個人六年前說接受不了事實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試圖找過,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這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能延伸到歐美的一大原因。
“嗯,是我。”顧明遠只是輕哼了一聲,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明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穆雪然。”
簡單的一句話而已,足以讓顧明遠忘記剛剛的那些怒火,整個人都被激動和不安所占領(lǐng)。
激動的是終于能再次聽到她的聲音,不安的是她會不會打完這個電話之后又消失。
“嗯。”
其實他很想問你在哪里,你過得好不好之類的話,但千言萬語到達嘴邊突然就問不出口,怕只怕是曇花一現(xiàn),過了今晚就沒有明天。
“你……是不是不想聽見我的聲音?”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從小心翼翼變成落寞,顧明遠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她的神情,讓他的心開始有些難受。
“不是。”顧明遠輕嘆了一口氣,“太過意外,不知道說什么好。”
以前他也是少言寡語,穆雪然就會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他,不打擾也不搗亂,安靜的就像一幅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