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剛睡醒,一個電話的內容讓她驚的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公司。
“蘇月欣上傳了一份傷情檢驗報告,揚言要將你和你的朋友告上法庭,現在網絡上針對陸氏集團的言論太多了。雖然根據你那位醫生朋友的說法,我們已經做好了公關預案,不過蘇月欣的這份報告比預想中的要嚴重!惫P部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們咨詢過專業的醫師,如果蘇月欣的這一份報告沒有造假的話,那么說明蘇月欣的右手這輩子算是廢了!
陸熙柔一愣。
當時林斐做了及時止血和簡單的檢查,他說恢復的好并不會影響正常生活,但公關部長給出的意思跟林斐說的明顯不同!
可陸熙柔更相信林斐的結論,并不相信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
公關她不擅長,也只能聽從公關部的安排。
“情況比想象嚴重,我們也只能緊急公關,如果事情發展惡劣,有可能需要召開記者會。但事關陸氏集團,我們也會去核查情況,只要是蘇月欣自己作出來的,我們也不會便宜她!”
公關部長說的義正言辭,但事實上更多的是為了陸熙柔,這是陸氏唯一的千金,也就是未來的繼承人,他可不敢怠慢。
“好,你們安排就可以,我會全力支持!标懳跞狳c點頭。
真是飛來橫禍,顧明遠這么怕麻煩的男人,怎么會和這種麻煩精有牽扯,想想都覺得搞笑。
其實公關部長還是輕描淡寫了事實——網絡上的咒罵聲已經到了快壓制不住的地步了。
蘇月欣在外人看來就是有顏有才華的獨立女性,而陸熙柔卻是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所以當蘇月欣在微博上裝可憐的時候,即使有人知道那天事情的發展,但是根本架不住大部分先入為主的網絡圍觀群眾。
陸熙柔當然不會傻到只聽公關部長的話,打開微博的時候她的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她并沒有設置公眾號,所以不少為蘇月欣抱不平的人直接艾特陸氏集團的官博,可以想象如果她有公眾號的話,肯定要被罵聲淹沒了。
陸熙柔真是醉了,那些網絡上的圍觀群眾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她們就喜歡綠茶婊這種類型?
可是不管陸熙柔怎么想,網絡上的事態確實不容樂觀,甚至還影響到了股票的走勢。
目前陸氏集團的股票已經掉了幾個點了,甚至可以用迫在眉睫來形容。
陸熙柔靠在辦公椅上煩躁的扶額,她不能坐視不理,但除了緊急公關以外,她也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不同的是,陸熙柔只是窩在辦公室里煩躁,而顧明遠直接把煩躁的情緒表現在了行動上。
比如說現在,他正雷厲風行的走向蘇月欣的病房。這要不是個醫院,他早就一腳踹開門進去了,可見顧明遠有多窩火。
蘇月欣看到顧明遠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驚喜,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她就體會到了顧明遠滔天的怒火。
顧明遠真的不是會打女人的男人,但是他根本不想把蘇月欣當一個女人來看,哪個女人會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賣蠢。
真應了那句話,腦子是個好東西,請不要隨意丟棄。
只見顧明遠一把抓住蘇月欣胸前的衣服,在一聲尖叫中輕松把蘇月欣拎了起來。
“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明顯了,你還是想挑釁我對嗎?”
顧明遠帥氣的臉因為滿腔的怒火而顯得非常的可怖,嚇得蘇月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害怕的搖頭。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不想承認還是挑釁的不夠?嗯?”
他真是受夠了,之前還以為蘇月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才知道,這女人確實是“極品人才”。
“我,我沒有……”
蘇月欣嚇得都快哭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明遠,以前即使生氣也只不過是陰著一張臉,現在的樣子就像地獄來的修羅,仿佛一句話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一般。
“沒有?你是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傻子了嗎?你以為你受了傷我就不敢動你是嗎?”
顧明遠拎著蘇月欣的手用力一推并順勢放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蘇月欣重重的砸到了床上,才結起薄薄一層痂的傷口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沖擊,白色的紗布上很快就印出了血跡。
蘇月欣疼的哇哇大叫,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上更是變得慘白,看起來就像一個茍延殘喘的重癥病人。
“顧明遠,我……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你怎么舍得,舍得這樣對我……”
蘇月欣疼的連呼吸都困難,她很想像那天一樣直接昏過去,可是顧明遠陰森目光里透露出來的狠意,估計昏過去也會被弄醒。
“從你對陸熙柔起了不該有的心開始。”
所以是陸熙柔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被拋棄了嗎?
“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如果你乖一點,我不介意給你繼續做夢的機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沒腦子的人才會遷怒于別人。”顧明遠毫不客氣的說道。
手臂漸漸失了疼痛感,蘇月欣只聽得到自己的心支離破碎的聲音。
原來她所有的努力和爭取,在顧明遠心里還不如一個六年前睡過一覺的女人。她不過就是為了能和顧明遠在一起啊,她有什么錯嗎?
“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顧明遠為什么這么絕情,就算是編謊話騙她一下,起碼也還是在乎她的感受!
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做了那么多,偏偏是陸熙柔得到了她該有的溫柔。
“滾出我的視線!鳖櫭鬟h淡淡的開口,“最后一次機會!
精神恍惚的蘇月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顧思凱所住的地方,湊巧的是顧思凱的確在家。
顧思凱斜倚著門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蘇月欣失魂落魄的臉,根本沒萌生出一絲絲同情的情緒,反而和顧明遠一樣,覺得這個女人完全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