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女人滿臉慚愧,毫無察覺的擦拭著自己的某個部位,顧明遠胸口又是氣又是憋得。
眼眸漸漸地變暗,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陸熙柔還一臉懵逼,抬頭睜著一雙無辜是懵懂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顧明遠。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腰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掌緊緊地摟住。
還未來得及反應,唇就被堵住。
他的接吻技術很好,那熾熱的嘴唇像是火焰,一點點的點燃她身上的敏感。輕輕地撬開她的嘴唇,像是品嘗美酒一般,那樣的投入,那樣的溫柔霸道,幾乎要將陸熙柔的呼吸給奪走。
此時此刻,陸熙柔的大腦已經處于休克狀態,整個就是一大寫的懵逼。
只能呆呆的,跟隨著顧明遠的節奏。
直到粗糲的掌心探入了她的衣衫,觸摸到那光裸的肌膚,她才渾身一個激靈,如同觸電一般,瞬間反應過來。
“顧……顧明遠……你放開我……”她喘息著,唇齒間是斷斷續續的句子,上氣不接下氣。
他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眸中閃過一抹暗色,加深了這個吻。
不行,絕對不能讓事情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下去!
這算什么嘛,莫名其妙的就被吻了!
陸熙柔的眼中滿是清明,盡管滿面通紅,被他吻的全身發軟,還是抬手,用力的捶打著他那堅硬壯碩的胸膛。
像是砸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她咬牙,索性一狠心,腳上用力,狠狠地踩在了顧明遠那黑色皮鞋上。
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遭,顧明遠吃痛,兩道好看的濃眉緊皺,卻始終沒有松開摟住她的手。
被迫結束了這個吻,顧明遠顯然很是不悅。
他陰沉著一張臉,將陸熙柔靠近自己的身子,眸中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來:“怎么?跟我玩欲情故縱的把戲?”
“誰跟你玩欲情故縱了,要不要臉。”陸熙柔爭辯著,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間抵著堅硬的東西,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心一下子猛跳起來。
瞧見顧明遠那被黑色欲望占據的雙眼,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幫他擦水的動作,是有多么白癡。
天哪,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動物,真的一點不假。
手足無措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那個……顧總,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有點誤會。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真是個誤會……”
顧明遠半點聽不見她的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冷冷的說:“六年前,你占我便宜。六年后,我也應該討回來,這才公平。”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陸熙柔內心是崩潰的。
毫不客氣的被扔到床上,還沒等她起身掙扎一下,一個沉重熾熱的身子便瞬間壓了上來。
他像是一匹野狼,報復似的狠狠地吻著她的嘴唇,直到把那嬌美的嘴唇弄得紅腫不堪,這才滿意。繼續埋頭向下,一個一個種下粉紅的草莓痕跡。
陸熙柔感覺自己要化了,軟綿綿,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微瞇著眼睛,眼角眉梢之間盡是嫵媚之色。
她那淺淺的聲音,更是讓顧明遠血脈膨脹,再也控制不住。
衣衫,一件件的褪去。
破碎的聲音,男人的粗喘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一室曖昧旖旎。
窗外,天色一點點的變暗,夜幕降臨。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五點。
陸熙柔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也一點點的回歸。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全身跟被車碾過一樣,酸疼無比。
腦袋里面瞬間蹦出昨天晚上那些瘋狂的畫面來,他是一點都不節制,一次又一次的要她,不管她再怎么求饒也沒有辦法。
這跟六年前,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稍微抬起頭,那張俊朗的睡顏便映入眼簾。
眉眼如畫,高挺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嘴唇……他怎么能長得真好看呢。
不過還是睡著了比較溫柔,醒來的時候那雙眼眸總是冷冰冰的,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盯著他的臉發了一會兒愣,陸熙柔漸漸回過神來。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龐,勾起一抹笑來,那笑帶著幾分涼薄的意味。
本來她跟顧明遠之間的關系就夠尷尬了,現在兩人又一次發生了關系,倒是更復雜了。
在心里教訓了自己一番:陸熙柔啊陸熙柔,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散落了一地的凌亂衣衫,皺了皺眉頭。
躡手躡腳的掀起身上的那層薄被子,又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走下來,撿起自己的那些衣衫,快速的穿戴了起來。
不管怎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先跑再說,總比等顧明遠醒過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尷尬。
就在陸熙柔將那裙子套上,正打算穿鞋子的時候,一個帶著幾分慵懶意味的沙啞嗓音在身后響起:“打算故技重施,再跑一回?”
陸熙柔的背脊一僵,手上的動作也暫停住。
她訕訕的轉過頭,看到顧明遠正斜靠在白色的柔軟枕頭上,上身赤身著,健碩的胸膛在清晨的熙光之中很是白皙。
真是要死,竟然被抓個正著!
陸熙柔心里暗罵一聲,臉上的表情尷尬的快要凝固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倒是顧明遠,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淡定無比,瞇著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一時間,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時間在靜謐的空間里一點點的流逝。
最后,陸熙柔實在是忍不住了,肩膀垮了下來,索性破罐子破摔,語氣隨意:“顧明遠,昨天晚上可不是我下藥,完全是你自己精蟲上腦。”
見他還是不說話,陸熙柔補充道:“你放心,我不跟你計較。就當一睡抵一睡吧,我六年前睡了你一次,你昨晚睡了我一次,咱們兩清,互不相欠。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聽著她這灑脫的話,顧明遠那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
這個女人說話怎么越來越不中聽,什么叫做“一睡抵一睡”?她腦袋里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么古怪念頭,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