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文化就是這樣,人家都去敬了,你不敬,就會顯得不懂人情世故,而且導演平時這么照顧自己,是應該敬幾杯。
要是重生前的林露,把這一桌的人干趴下都不在話下,她喝過的酒,至少能裝半卡車了。
林露把王柱山手里的酒壺拿過來,往自己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笑著說:“王副導說的對,張導演平時這么照顧我,我心里很感激,我不太會說客套話,這第一杯,我敬導演。”
林露說著,站起身走到導演面前,給他倒了半杯,然后自己先干為敬。
導演也是個爽快的人,他開心地呵呵笑了,站起身,對林露說道:“小露天分很高,以后一定會前途無量的,要是哪天火了,可一定要記得我這個導演哦。”說完,也給自己倒得滿滿的,一口悶了。
林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在座的人說道:“今天張大導演自掏腰包請客,我們一起敬導演好嗎?”
在座的人紛紛給自己倒酒,站起來干杯,現場的氣氛瞬間點燃,張導演笑呵呵地說:“好啦,大家吃菜,吃菜。”
林露往座位走回去的時候,只覺得喉嚨像火燒一樣,頭暈乎乎的差點沒站穩,沒想到這酒度數這么高,應該是陳年老酒。
白逸丞見她不對勁,站起來扶了她一把,林露笑著說沒事,然后坐回位子了。
溫招男幫她打了一碗湯,林露趕緊喝了兩口,她可不想這么快就趴下,怪丟人的。
白逸丞夾了兩塊肉放她碗里,“空腹喝酒最容易醉了,趕快吃點東西墊肚子。”
“哦,謝謝啊。”林露剛拿起筷子,徐歡歡就拿著杯子走過來了。
“哎呀,我也來敬敬我們的女一號,林露,可別不賞臉啊。”徐歡歡抱著手臂,嘴角勾起。
林露放下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淡淡地說:“干杯。”徐歡歡媚笑著一飲而盡,還把空杯倒過來,意思是,瞧,老娘可都喝光了哦。
林露不甘示弱,一仰頭也干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就連喝了3杯白酒,旁邊的白逸丞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徐歡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給兩人倒酒,豪言壯語地說:“這一杯,我祝你的演藝事業平步青云,祝我們《后宮懿妃傳》順利殺青!一炮而紅!”
大家都知道徐歡歡是想灌酒,但是這祝詞這么好聽,不喝又說不過去。
林露只能勉強笑了笑,又喝下一杯,這一杯下肚,腸胃真的受不了了,肚子里像火燒一樣,畢竟現在的這副身體,還是五年前青澀的時候。
徐歡歡終于滿意地走了,夏雪也給自己倒了半杯想去跟風敬酒,談七說她:“別敬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這是禮節啊。”夏雪無辜地說。
“適可而止才是禮節,你現在去了招人煩知道嗎。”談七說著,眼神瞟向坐在林露旁邊的溫招男,沒想到這個男人婆打扮一下還挺漂亮。
溫招男啥也不管,埋著頭狂吃,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吃貨啊。
旁邊的夏雪一直讓談七說冷笑話,這些天為了討她開心,他把攢了二十幾年的冷笑話都說了個遍,然而這個妞總是喂不飽的樣子。
“火柴棍突然覺得頭很癢,就伸手撓,撓著撓著就把自己燒死了……”談七隨便說了一個敷衍道。
“哈哈哈,火柴棍把自己燒死了,好好笑哦。”夏雪笑得前仰后合。
談七無語,這個妹紙笑點很低的說。
林露吃了兩片肉,白逸丞又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她又喝了兩口下去,感覺胃沒那么難受了,但是頭還是暈乎乎的。
白逸丞只是看著她吃,也不動筷子,林露奇怪地問:“你怎么不吃東西?”
白逸丞悠悠地吐出兩個字:“減肥。”
“就你這樣還減肥?”林露看了看他纖瘦修長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說道。
“減肥要持之以恒呀,吃一頓大餐減肥一個月,一點都劃不來,我看你的小助理就挺幸運的,怎么吃都不會胖。”白逸丞看了眼正在低頭戰斗的溫招男。
“呃,她是個例外。”
席間,不斷地有人過來敬酒,光是副導演就好幾個,還有平時比較關照的攝像大哥、場務、劉助理等等。
林露心想,為毛都一個個來,就不懂一起組隊來么,難得第一次劇組聚餐,林露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喝就喝,反正酒量都是練出來的。
話說白酒的危力真不是蓋的,平時敬酒的時候都會在酒壺里兌點水,或者干脆全是水。但今天這場合都是現開現喝,哪有什么機會造假,要是谷承安在的話,還能抗幾輪,現在她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
白逸丞這個家伙雖然也是個男人,但是他很注重保養,從頭到尾就喝了一杯,要他抗酒是不可能的,這張臉比什么都重要……
又有一個在劇里演太監的人上來要敬,但是林露真的要喝哭了,胃里翻江倒海的。
剛拿起酒杯,談七走了過來,對林露說:“小露露,外面有人找你。”然后又對那個“太監”說:“不好意思啊,有急事。”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他就拉著林露走了。
兩人走到走廊處,林露扶了扶額頭說:“謝謝啊,不然真的要完。”
“別回去了,我看那幫人真煩,你也是,人家敬你就喝,也不為自己考慮一下。”
“不說了,我去趟洗手間。”
林露走進洗手間,對著馬桶猛摳喉嚨,強行把剛剛喝的酒吐出來,用這個方法回去的話還能再大戰三百回合。
吐了一通,舒服多了。
剛出洗手間,就接到蕭凌君的電話。
“在哪?”
“劇組。”
“喝酒了?”
“……這也能聽出來?”林露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對,是談七打的小報告吧?”
“唔,看來還算清醒。”
“……我又不是那種一喝酒就非要喝到斷片的酒鬼。”
“嗯,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