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低聲地抽泣。偌大的房間雖擺滿了豪華的家具,卻覺得空蕩蕩的。她覺得自己像個玩偶,任人擺布。
哭著哭著,竟一覺睡到了下午。阿姨端了晚飯進來,她也賭氣不吃。
“小姐吃了嗎?”
門外,傳來林川的聲音。
“小姐不肯吃!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姨剛走出來,阿標(biāo)就立刻把門鎖住了,他戴著墨鏡,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站得穩(wěn)如泰山,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神色,不愧是特種部隊出來的。
林川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阿標(biāo)是林宏邈的貼身保鏢,只會聽林宏邈一個人的命令。
房間里面“!钡囊宦,林露的手機響了,她抓起來一看,是哥哥發(fā)來的微信。
川:把飯吃了吧,別餓壞了肚子。
飛天小鹿:吃不下(t_t)
飛天小鹿:哥,我不想嫁給周浩哲,真的不想(╯^╰)
飛天小鹿:就算爸明天抓我去發(fā)布會,我也不會配合的,抗?fàn)幍降祝╲^v)
林露連發(fā)了幾條微信,卻遲遲不見哥哥回復(fù)。也是,哥哥根本幫不了她,他和林辰都是爸爸公司的員工,跟他說沒用,爸爸才是當(dāng)家做主的人。
如果她明天拒婚,周浩哲的臉面掛不住,肯定會找機會反咬一口的。她太了解周浩哲了,表面看起來像個謙謙公子,但翻起臉來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憑他的人脈和實力,封殺她這樣一個三四線小演員輕而易舉,爸爸的公司也將受到牽連。
想來想去,只能逃跑了,爸爸頂多把她臭罵一頓,總好過明天上演一場鬧劇,還把周浩哲給得罪了。
到了夜里十二點,林露帶上隨身的小包包,用床單做成繩索,從二樓爬了下去。林露有舞蹈功底,這點高度根本難不住她。
林宏邈絕對想不到,一向聽話乖巧的女兒會做出跳窗逃跑這種事,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林露了。此刻的她感覺像一只掙脫牢籠的小鳥,在廣闊的世界自由飛翔。
林露跑到市區(qū),在一間裝飾豪華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苦味人間”,呵,這店名倒是挺應(yīng)景的。林露走了進去,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打啤酒,落寞地喝了起來。
上一世,她長期壓抑,養(yǎng)成了酗酒的習(xí)慣,一喝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
此時,樂隊正在演奏著頹喪風(fēng)格的搖滾音樂,主唱撕心裂肺地朝天吶喊,仿佛在控訴這操蛋的人生。
“我像一只困獸,
在籠子里等待出售,
某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朋友,
只有冰冷的籠子和鐵鏈陪伴我左右,
郁悶的我變得越來越瘦,
孤獨一生是主人對我的詛咒,
我想走,想離開這個世界,
寧可做一只傲嬌的小怪獸,
也不要再做你們的玩偶!”
唱得太特么好了!林露一邊拍桌子尖叫助興,一邊大口地喝著啤酒。震耳欲聾的音響麻痹著聽眾的神經(jīng),五光十色的燈光閃得人們?nèi)绨V如醉。
去你妹的周浩哲!老娘忍了你五年,終于特么的解放了!
林露把酒瓶子舉起來,大聲地歡呼著。
酒吧人聲鼎沸,氣氛高漲,林露喝了一瓶又一瓶,先是覺得亢奮,然后全身發(fā)熱,胸口發(fā)悶,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她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去找?guī),頭很暈,視線有點模糊,想走直線卻感覺自己一直在走貓步。
她繞到酒吧里面的走廊,在盡頭處看到一間華麗的包間,她想里面肯定有廁所。果然,包廂的一角有個wc的圖標(biāo),她幾步奔了過去對著馬桶狂吐……
片刻過后,舒服多了。她胡亂地扯過一件白色的衣服擦了擦,隨手一丟,歪歪扭扭地站起來走出廁所。
走到包廂中間,林露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張大床,潔白的床單看起來好舒適,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高跟鞋一甩,倒在了床上……
朦朧中,她感覺有人在推她。
“喂!這位小姐!”
“滾!”
林露拍開那人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喂喂!這是我的床!”
那人繼續(xù)推她。
“你煩不煩!滾!”
林露蹙著眉,翻了個身,變成仰躺的姿勢,胸前的衣服被她胡亂地扯開了,露出大片春光,小短裙也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縮了上去。
這香艷的一幕看得蕭凌君血脈迸張,他來酒吧應(yīng)酬,開了個包房休息,剛進來就給他看這個,誠心想讓人犯罪。
蕭凌君扯過被子蓋在林露身上,去廁所沖了個冷水澡,把欲火壓了下去。當(dāng)蕭凌君從浴巾架取下他的白色襯衣時,差點把他惡心吐了,這個死女人,竟然用他的衣服擦嘔吐物!
蕭凌君把衣服扔進了垃圾桶,包著浴巾就出來了。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從衣著來看是個良家女,算了,將就一晚吧。
蕭凌君把枕頭放在床中間隔開,自己則躺到了床的另一邊,慢慢的睡著了。
半夜,蕭凌君的耳邊傳來女人的呢喃聲,“好緊……難受……”隨后一個東西落在了他臉上。
他扯下來一看,是女人的胸罩!
然后,更讓他把持不住的事發(fā)生了,女人翻了個身,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上身什么也沒穿!
氣血迅速向身下涌去,某個地方已經(jīng)難受得叫囂起來。理智想把她推開,但是身體顯然不聽使喚。女人還不知死活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蕭凌君兩眼猩紅,終于忍不住翻過身反客為主,欺身吻了下去……
完事后,一攤醒目的血漬映入眼簾,蕭凌君好看的眼睛一瞇——這個女人,竟是初夜。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絲愧疚感,同時也十分好奇女人的身份。
蕭凌君幫林露把被子蓋好后,在她隨身的粉色包包里面找到了身份證,這個女人叫林露,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