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下車。”
袁權就像是一個賴皮狗一樣,就端坐著不動,也不允許余雅潔走,而是抬手敲了敲前面的隔板,說道。
“開車。”
“不許開!”
“開車!”
“我說不許開!”
這兩人斗上了,可有想過前面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文姐的感受?
她們好想捂上自己的耳朵,裝作什么都聽不到的樣子。
這兩人能不能不要這么別扭?
袁權霸道,余雅潔冷傲,兩個人互不相讓,便也注定了會撞擊的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兩廂不得安好。
余雅潔不敢再付出真心,而袁權偏就要她的那顆真心。
余雅潔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跟袁權之間沒有可能,所以便徹底的斷了自己的妄想,更不想做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而袁權呢?余雅潔越是對他冷淡,他便越是想要得到。
說白了,可不就是犯賤么?
他不知道,余雅潔的那顆心,一直在他身上,從來沒有收回過,只是,余雅潔比較會演,也比較會忍罷了。
她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她低頭!
袁權輕笑一聲,忽然一把拽過余雅潔,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瓣,逐漸加深,深深索取和占有。
果然,想要堵住一個女人的嘴,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他是親自來押余雅潔的,別這個小女人到時候來個金蟬脫殼,讓他們在天香閣白等。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天香閣的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余雅潔縮在最后一排,扯了個大毯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
而袁權看著這樣的余雅潔,竟然都能覺得有趣。
薄唇微揚,帶著淺淺的笑容,直到抵達了目的地,才率先下車,然后囑咐文姐道。
“讓她別妄想跑,不然的話,就算是追到她的家里,我也會把她揪出來。”
文姐連忙應了聲,待袁權走遠了,才去將余雅潔給叫醒。
余雅潔打了個呵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路睡的倒也舒坦。
“雅潔,他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到了?”
“恩,要不要再補個妝?”
“不用了,回去還得卸,我們上去吧,早點吃完早點走,我都快困死了。”
余雅潔這些日子可真是沒好好睡上一覺,剛剛這一路雖然顛簸,又還有袁權在旁邊看著,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睡著,可見她是真的累了。
兩人上了樓,碰到劇組里的人,一起笑哄哄的便將余雅潔給推了進去。
他們也怕啊,萬一余雅潔溜了,袁總不認賬,他們可不就白跑這一趟了么?
袁權定了個大包廂,足以容納下三十桌還有舞臺的那種大宴會廳。
眾人進入包廂的時候,袁權已經在了,而旁邊站著的阿彩明顯是打扮過的,畫了精致的妝容,還穿上了一件小禮服,勾勒著修長的身材,尤其是那雙又長又勻稱的腿,簡直不要太美噢。
她站在袁權身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有人心里羨慕,有人厭惡,有人覺得好笑,有人不屑一顧。
而相比起來,余雅潔穿的實在是太隨意了,簡單的毛衣和鉛筆褲,頭發(fā)也只是用皮筋圈在腦后,扎了一個低馬尾,臉上未施粉黛,這個樣子,哪怕是走在校園里,還都讓人以為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大學生呢。
袁權一看到她,眼睛就有些移不開了。
招呼著說道。
“大家不用客氣,今天,暢飲。”
“哇哦…謝謝袁總。”
“謝謝袁爸爸…袁爸爸太好了…”
眾人歡呼著玩笑道,氣氛一時間便熱鬧了起來。
余雅潔隨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去,對袁權的招手示意視而不見。
袁權老臉一黑,隨即便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拍了拍余雅潔身邊的人,讓她挪開了位置,自己便坐了下去。
“怎么?一臉不情愿?”
“沒有,我這不是來了?吃飯又不是上斷頭臺,有什么不情愿的。”
“我聽你這話,怎么那么的言不由衷呢?”
“你愛怎么覺得就怎么覺得唄,我餓了,沒工夫陪袁總您說話。”
袁權微微咬了咬牙,身后站著的阿彩面上盡量保持笑容,只是那雙眸子里卻藏著暗流,瞪著余雅潔的后背,像是有千萬針雨,要將她戳穿一般!
“袁總…你陪我去給導演敬個酒嘛…在劇組里,導演可照顧我呢,我覺得,借著這個機會,怎么也該跟導演道個謝。”
袁權才沒心思搭理她,嗲聲嗲氣的樣子,袁權聽著就一陣起雞皮疙瘩,真是奇怪,他以前都是什么審美品位啊,竟然喜歡這種調調的,真是瞎了眼了。
“你自己去吧。”
“袁總…”
“沒見著我這忙呢?”
阿彩委屈的咬了咬唇.瓣,眼圈瞬間就紅了,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好不容易才接近了袁權,她不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下一個機會還得等到什么時候,所以,她只能拼盡全力,抓住這個機會!
哪怕是被袁權無情的罵了,她還是得笑笑而過,然后繼續(xù)厚著臉皮貼上來。
“袁總…在劇組里的時候,雅潔姐也很照顧我,她還經常跟我提起您呢。”
“噢?她提起我?都說什么呢?”
一聽到余雅潔提起他,袁權便來了興致,一邊問道,一邊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只顧著吃菜一句話也不說的余雅潔。
這小女人居然還會提他?他看啊,是背地里罵他吧。
阿彩笑著挨在了袁權的另一邊,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地位,自然不可能直接擠到兩人中間去,那只會更惹袁權生氣。
那到時候她可討不到好,反而還會引起他的厭惡!
果然,只見袁權饒有興趣的轉頭向她看來。
阿彩這招還真是有點本事,借著余雅潔來吸引袁權的注意力,然后端著酒杯,與袁權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遠處的人看去,就像袁權拋棄了余雅潔而跟她調.情一般。
阿彩仰頭將紅酒飲盡,那袁權也不可能不動吧,便也輕抿一口,而后,便見阿彩緩緩前傾了身子,靠在袁權的耳邊低聲耳語,酒氣帶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袁權的耳頸邊,癢癢麻麻的,好不勾人。
只見袁權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來,低聲道。
“噢?她真這么說?”
“當然是啊…你不知道,在劇組的時候,雅潔姐可不止一次向我提起你呢,我們在劇里是姐妹,這出了劇組啊…您說…我們還是不是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