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樂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哪怕在第一時間被轉移到最好的醫院,手術中失血過多,轉移到ICU觀察了一.夜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讓司彥凡整個人都很焦急。
于是,他周圍三尺之地,全部冰封冷冽,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所有人都不懷疑,要是喬以樂有個三長兩短,醒不來了,那他絕對會把這家醫院給拆了!
作為主治醫生的時正頃更是壓力山大。
“她什么時候能醒?”
監護病房外,司彥凡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病床上插滿了管子,戴著氧氣罩的喬以樂,低聲問道。
“按道理說,麻醉過了就該醒了!
“那她為什么還沒醒?”
他的聲音里滿是危險的氣息,還有一種…隱隱的忐忑和擔憂,誰都不知道,其實他很怕,很怕她就這樣離開。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要到哪里去找到這個人啊。
時正頃猶豫了一下,悄悄觀察著司彥凡的表情,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她這樣的情況,也可能是她潛意識里并不想醒來,手術是很成功的,麻醉的時間也過了,一般情況下,她是該醒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喬以樂為什么還沒醒,就連時正頃也無法解釋!
但能夠肯定的是,長久的昏迷會對她的腦部神經和身體機能的損傷。
司彥凡沉默了好一會兒,從口袋里掏出煙來,夾在指間往口中送去,時正頃想提醒他醫院里不能抽煙,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此刻的司彥凡,心里一定不好受極了。
然而他卻只是叼著煙蒂,并沒有點燃,也許可以說,他只是想借著煙草的味道又或者是這個動作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他深吸口氣,而后緩緩低聲問道。
“有什么辦法,能夠讓她醒來?”
時正頃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著那些辦法的可能性。
“也許…你可以試著喚醒。”
“喚醒?”
“是,物理治療方面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她腦部的淤血也都清理干凈了,哪怕是再進行一次手術,她不想醒來,還是沒有辦法通過手術來喚醒。”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國內外有過這樣個別的例子,昏迷了十多年的植物人在母親或者最愛的人的堅持下,通過按摩,說話等方式,刺激她的神經,從而讓她慢慢蘇醒,喬小姐現在還只是昏迷兩日,問題并不大,我們再觀察一下,如果超過七天…那…”
七天…七天么…喬以樂,你的夢里到底有什么,讓你這樣不愿意醒來!
你是不是蠢的!將自己置于那樣的險境!你可有想過我?你要是有個什么,你可有想過,我要怎么辦?我接下來的人生要怎么走?
是不是他從未說過情話,她便不知道他到底有對愛她?
他向來不喜歡將那些情情愛愛的話掛在嘴上,但饒是如此,他所做的一切,難道她都感受不到么?
不一會兒,司彥凡換上了無菌服,戴上口罩和膠皮手套,然后才走進了加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