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腦子壞了么?
她可還記得,當初袁權是怎么羞辱她的!
余雅潔好笑的抱著雙臂,輕笑出聲,說道。
“袁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因為上次的事?算了吧,喝多了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需要你負責。”
“負責?NONONO,你覺得我會因為睡了一個女人就對她負責?”
說白了,袁權有權,有錢,有勢,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整片森林?
他想,他要是結婚的話,那么也是因為商業聯姻,對自己或者說對自己的家族有幫助的一段婚姻,但那一定不會阻擋他的腳步。
果然啊,這個男人,是那么的無情而又刻薄!
她真是瞎了眼,竟愛上這么一個大渣男!
沒關系,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她還沒弱到一定要靠男人的地步!
冷笑一聲,余雅潔竟生生被他氣樂了的感覺,抱著雙臂,笑道。
“那么,袁總是缺床.伴了?”
“唔…你知道的,我口味向來很挑剔。”
只是最近有點想換換口味了。
“像露露那樣的傻白甜不是有很多?我記得你挺好這口的吧?公司這樣的小姑娘有大把,我,已經老了。”
“嘖…你挺關心我啊,連我好哪口都知道?”
袁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擱在前面的椅背上,這邊的車廂跟前面的駕駛室被隔板擋了起來,也就是說,前面的司機根本不會聽到后面的對話和任何動靜!
“您是我老板,關心您是我的職責。”
“行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這是我別墅的門卡,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我等你。”
說完,袁權像是篤定了余雅潔不會拒絕一樣,直接將門卡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抬手敲了敲隔板,說道。
“前面停車。”
很快,袁權便在前面的路口下了車,余雅潔看到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剛下了車便上了一輛大紅色超跑,開車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一頭金發,戴著一個超大墨鏡。
呵…床.伴?情.婦?唔…或者再說直白點,是炮友?
抱歉,她沒興趣!
而他,根本從來就不缺女人吧!
將門卡直接折成了兩半,隨手丟進包里,她俯身將墨鏡撿了起來又重新戴回了臉上。
“回海景豪庭。”
回到家,余雅潔直接將手機關機,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做了個面膜,然后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一直睡到自然醒,那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多了。
還是早上在機場吃了點東西,這會兒肚子抗議的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準備訂外賣,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跟喬以樂打游戲時的約定。
想了想,便翻找出喬以樂的號碼。
這個號碼許久未打了,一時間竟有些猶豫不定,有些怕打擾到她,也有些擔心她是否還用著這個號碼。
太久沒聯系了…或者說,這種感覺跟近鄉情怯有點異曲同工吧。
猶豫良久,她終究是撥了出去。
好在,事情總沒有讓她很失望,電話在“嘟嘟…”兩聲之后便被接通了。
“喂?我是喬以樂。”
“…是…是我。”
“唔…你是…余雅潔?”
她想起來了,自己都沒有給過喬以樂新的號碼,當初進入公司,封閉培訓,跟之前所有的朋友都斷了通訊,公司給配備了新的卡,以前的手機和卡都沒收了。
后來又有了微信等,偶爾聯系,竟連手機號碼都沒留。
“是我,你有空么?”
“啊,現在?”
“不用著急,我,我是想昨天晚上打的那個賭,我輸了,請你吃飯。”
喬以樂正歪著腦袋,一邊夾著手機,雙手還在圖紙上不停的繪畫著,旁邊堆著一些廢料和紙團。
她現在的腦子正有些轉不過來,還沒從工作的狀態中抽離。
胡亂的應了一聲。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我…那個,昨天,謝謝你。”
喬以樂愣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說道。
“又謝我?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是指游戲的事?我最終也沒能吃到雞,不過進前十了。”
“我的意思是,微博的事,我都看到了。”
微博?難道指的是她的那些評論?
喬以樂有些不好意思額摸了摸鼻子,這一摸鼻子上便又沾了不少灰炭,擺了擺手,說道。
“嗨,不用客氣,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人紅是非多,證明你紅。”
“我哪里紅了?其實…也就小紅吧。”
“哇,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要臉了啊。”
“哈…說真的,晚上有空么?”
“唔…約我?你回西城市了?”
“恩,晚上沒通告,一起吃個飯?”
喬以樂猶豫了一下,某只還在家里等著她投喂呢,那家伙最近可是醋壇子,上次公司聚餐沒請示他老人家,吃完之后又去唱歌,她已經提前走了,十一點多就到家了,結果一開燈,司彥凡那家伙就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那模樣險些把她瞎個半死。
果然,那一整個晚上她都沒能睡好,第二天不得不用“回家路上扭著腰了”這樣蹩腳的謊話請了半天假。
簡直是丟人!
輕咳一聲,喬以樂決定不助長那家伙的大男子氣焰,先斬后奏!她就不行那家伙還能來逮人!
“唔,有,你這頓飯我可等好久了,今晚一定要吃窮你!我五點半下班,你給我地址,我直接過去。”
“你想吃西餐還是海鮮?或者是日料野味之類的?”
喬以樂想了想,忽然笑了出聲,說道。
“我們吃一點特別的吧。”
“什么?”
“還記得我們高中學校后面那條小吃街么?那家胖子燒烤還有隔壁的抄手餛飩,還有雞蛋卷餅和云記臭豆腐么?”
余雅潔愣了一下,這些都是曾經她們最愛去吃的地方,可什么時候,店還在那,食物也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而她們卻都已經變了,出入的都是高檔場所和會所,那樣的青春,似乎永遠都只在記憶里了。
良久,余雅潔才張了張口,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