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喬以樂放棄了,無助的閉上眼睛,慢慢垂下無力掙扎的手,消停下來。
她知道,無論自己再怎樣,司彥凡也不會放開她了。
剛剛她可是用盡力氣,拳拳到肉,就算這樣,挨了無數(shù)拳頭的司彥凡就像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越抱越緊。
滿頭是汗,氣喘吁吁,喬以樂敗下陣來,剛才那番動作真的是花光了她所有力氣,認清現(xiàn)實的她在司彥凡懷里漸漸安靜下來。
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開呢?
這個問題在喬以樂心中一直存在,從剛剛開始的互相利用,到現(xiàn)在抵死糾纏。
在眾人眼中認為萬幸的事情,在她這里卻是無盡的負擔。現(xiàn)在的喬以樂,只想跟司彥凡撇清關系,因為她累了。
經(jīng)歷“小三事件”,讓她更加堅定要跟司彥凡脫離的決心,在她看來,那是一場噩夢,也是上天對她的警示。
她和司彥凡的交易婚姻,是一場絕對危險的游戲,在游戲中,她就像是一只老鼠,終日被追逐,被迫躲在陰暗狹小的角落,不見天日。
空洞無神的眼神漸漸清明,喬以樂冷靜下來,她要做終結者,結束這場危險的絕境游戲。
于是,她輕輕開口,語氣緩緩,“分開吧,以后,互相不要出現(xiàn)在彼此面前,井水不犯河水。”
司彥凡從未聽過喬以樂用這樣的語氣講話,死氣沉沉,不帶一絲生機。
冰冷毫無感情的話語,字字沉重,毫無遺漏砸進耳,心跳漏了一拍,他一向處事不驚的黑眸里起了些微變化。
情緒迅速轉(zhuǎn)變,眸里的溫度漸漸下降,不再溫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海,海水翻滾起浪潮,波濤洶涌。
司彥凡怒了,無法克制心中揚起的巨大風浪,周身散發(fā)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怒火來的太快,就連司彥凡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生這么大氣,明明知道喬以樂是跑不了的,可當聽她說出分手的話,他還是惱了。
換作以前,他的反應不會如此之大,心境的突然改變,讓司彥凡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情況。
“不可能!這種心思最好給我盡早消滅,不然,我要你好看!”
抬起喬以樂下巴對著她留下這樣一句狠話,帶著怒火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到達的地方留下一股風,最終消散在病房里。
尷尬,煩躁,他不知道為什么要說出這樣幼稚的狠話,就像小孩子吵架,完全不像往日的他。
抬手在心口的位置揉了揉,完全是因為喬以樂剛才那句話,奇怪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
一臉陰郁的離開,卻撞上查房的時正頃,不去理會對方,直接越過,一個眼神都沒給。
“去哪?”
時正頃看著司彥凡滿臉不對勁,他這是怒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剛不是還很有耐心,心胸寬廣的包容喬以樂嘛?怎么現(xiàn)在滿臉怒容?
眼神一直側(cè)目看著憤然離開的司彥凡,完全摸不著頭腦,帶著疑問走進病房,不解的看著,“他這是怎么了?”
房間里還殘留一絲微妙的氣氛,顯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尷尬的笑笑,喬以樂也不明白司彥凡在搞什么,不過,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喜怒無常嗎?
“你去問他。”說完,她重新調(diào)整一個舒適的睡姿靠下,雙眼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這樣的她看起來,分外空靈,不過,臉上有著與她那張可愛臉蛋不符的深沉。這樣的喬以樂,時正頃還是第一次見,有些不習慣。
“我給你做例行檢查,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時正頃說出自己的來意,然后向喬以樂慢慢走去。
他是在喬以樂還沒醒之前,就被司彥凡叫來的,不過剛剛發(fā)生那樣的事,他才折返回呆了一會又來。
“還好,就是頭還有些發(fā)暈。”
“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進食量不夠,身體會虛弱一些。”
昏迷三天?
聽到這話,喬以樂有些吃驚,她還以為這只是事發(fā)第二天而已。
一番檢查完,點點頭,時正頃摘下口罩,喬以樂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沒事了,燒已經(jīng)全部退下,迷藥的藥效徹底過去。
不過,畢竟是昏迷了三天,這期間進食量不夠,身體所需養(yǎng)分都是靠打點滴提供,現(xiàn)在喬以樂的身體有點虛弱,得在醫(yī)院再養(yǎng)養(yǎng)。
“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還有點虛,你得在醫(yī)院呆兩天,還沒吃晚飯吧?我叫人幫你送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滴滴輸入密碼的聲音,眼神不禁向門口看去。
門外,一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扶上門把,微微用力,門把上下轉(zhuǎn)動。
咔噠——,門被緩緩打開,在兩人驚訝錯愕的目光下,司彥凡提著一包東西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