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過了十分鐘,事發當天電話亭附近的所有監控錄像都發了過來。經過簡單的篩選,找到一組中心正對電話亭的鏡頭。
一天中,用電話亭的人寥寥幾個,馬上就鎖定了幾個比較可疑的人選。調出通話記錄,時間一比對,結果立馬出來。
畫面上清晰可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長發女子,穿的時髦,打扮艷麗,偷偷摸摸的進入,匆匆打了電話掛斷后,拿起手機編輯著什么。
再次放下手機時人已經離開,而她離開的大致方向,就是事發酒店。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神秘女人。
監控錄像中的畫面十分清晰,但由于距離較遠,要一下辨認出女人的身份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不過,這難不到司彥凡,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陣操作,優雅又靈活,視頻畫面拉近,迅速捕捉到一個畫面。
畫面定格,女人正抬頭向上看著什么,這個角度正好拍到她的正臉,清晰可見。除了鴨舌帽,她的臉沒有任何偽裝,這樣的高清大圖,司彥凡一下就認出來了。
身旁的時正頃也認出了,大聲驚呼,“這不是簡思思嘛!?”
眼神瞟了一眼身旁大呼小叫的時正頃,司彥凡面無表情,毫無疑問,的確是。
既然神秘告密者是簡思思,那么布下滔天大局一步步引導喬以樂走進去的也是她。
簡思思完全有足夠動機,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由于嫉妒二字。這一點司彥凡作為當事人清楚,而時正頃不傻也同樣明白。
“她就是幕后主使,哪來的膽子?”時正頃完全震驚,瞪大眼睛,似乎不怎么敢相信,就簡思思這樣一個女人,怎么會有惹怒司彥凡的勇氣。
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她應該是瘋了,不然怎么敢動到司彥凡頭上,不要命了??
瘋長的嫉妒真的是會吞噬人心的,而像簡思思這一類從天下跌到地上的人,更容易失去理智。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因嫉妒而產生的瘋狂報復,簡思思要讓喬以樂體會跟她一樣的痛楚,一樣的絕望,所以才有了后來的那些事。
陰霾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漸漸凝結成冰。司彥凡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心情,眼神冷厲的盯著畫面上那張刺眼的臉,身上的氣勢截然改變,散發出無盡的幽寒。
緩緩不斷散發出的寒氣,仿佛在他周身彌漫。
這情景看的身旁的時正頃本能的往旁走了兩步,以位移來躲避那來自司彥凡身上的刺骨寒氣,他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這時候就被凍死。
作為兄弟,時正頃知道,司彥凡怒了,極度憤怒,他仿佛已經可以看到簡思思的悲慘下場。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司彥凡的耐心,這一次,只要司彥凡手,那結果一定是徹徹底底的萬劫不復,毫無生還機會。
一向不對付女人的時正頃這一次舉雙手雙腳贊同,此刻他已經在心里默默給簡思思點了一盞小白蠟燭為她超度了。
而司彥凡現在的心情有些復雜,可以說,喬以樂是因他而受罪,是被一個曾經愛慕他的女人的妒火給燒著。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事,簡思思的膽子竟然大到這么明目張膽的動喬以樂。
看來,上一次給她的教訓還是不夠,不然,她怎么敢拔他頭上的老虎毛?
司彥凡的此刻眼神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一杯水在他面前都可以瞬間凝固。眼眸里的黑,森冷如幽冥地獄,只要跟他對視,一不小心就會被拉下地獄深淵,無法復還。
隨后,司彥凡撥打了季洛的電話,在嘟了一聲后對方馬上接起。
“司先生,我已經查到了,稍后就把結果發給你。”
季洛一如往常精氣神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但還想匯報的時候——
“不用了,我已經查到了。”直接了當的告訴季洛原因,惹的他一頓咋舌。
“查到了,這么快!?”電話另一邊的季洛很是驚奇,不禁拔高語調反問。
命令是昨晚下的,現在不到一天時間,他才查出點眉目,而司彥凡卻告訴他已經查到了,怎么能叫他不驚奇。這速度是怎么做到的?
“嗯,是簡思思,接下來怎么做你應該知道了吧?”語氣平緩,卻十分冰冷。
清冷如雪的語氣讓季洛一下子謹慎起來,他能說他不知道嗎?以他以往對司彥凡的理解,這樣的大事,對方至少也要缺條胳膊斷條腿,但對方是個女人他還真不知到他會怎么打算。
“找幾個男人做了她?”季洛以試探性的語氣開口。在他看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是很重很重的教訓了,那可是肉體加精神上的雙重侮辱。
眼里寒氣更深,在停頓了一秒之后,司彥凡立即發聲爆吼過去,“對付簡氏,馬上倒臺。”
吼的季洛滿頭金星,話都不知道怎么說,只能拼命的點頭連聲應是。
還沒等季洛反應過來,電話就被掛斷了,季洛感覺到了這一次的司彥凡空前盛怒,手段都要比以往狠厲好幾倍。要讓簡家不復存在…跟這比起來自己的那個所謂教訓還真不算什么。
對簡思思反復的卑劣舉動,季洛也很不恥,權威被多次挑戰,甚至是被忽視。如果這次不重手,殺雞儆猴,下一次還會有人效仿,麻煩不斷,這后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況且,簡思思這次是踩到了司彥凡的絕對雷區,這樣的處置季洛覺得不算太過分。
沒有多少時間感嘆,季洛馬上動身落實下去,不僅僅只是一句話那么簡單,后面需要做的事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