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翻閱資料的楚瑾,聽到司彥凡召見他,馬上放下手頭工作。
“怎么了,這么急匆匆的叫我過來,一攤子爛事等著我去處理。”一進辦公室他就開始抱怨起來。
某人分配那么多工作給我,現在又把我叫來,耽誤他辦事啊。
見司彥凡不茍言笑,看上去有大事的表情,他也收起臉上調侃的笑容,端正了態度,又問了一遍,“什么事?”
“上次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司彥凡單手倚靠在沙發椅上,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語氣森森。
看來他很在意這個問題,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把自己找來了,昨晚才叫他查,還沒一天呢,就把他叫來了。
不過誰讓他是楚瑾呢,他還真查出了眉目。
知道他心急,他干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的坐在他旁邊,也不賣關子,娓娓道來。
“那個玉鐲來頭真不小,據說當時的市值就四十多萬了,這么多年過去了,肯定不止這個價。”
“我派人查過,廢了好大一番勁,那鐲子是喬以樂母親給她的。”
“喬家人沒人知道這鐲子,喬以樂才一直能保留下來。”
還好那幫人不知道鐲子的存在,不然那么貴重的東西肯定會被他們偷偷坑去。
“就上次喬以樂遞交離婚協議的時候,為了籌錢,典當給了南宮二少爺南宮誠,足足30萬。”
原來是她媽媽留下的鐲子,難怪她那么在意,想到她當時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她是怎么把鐲子典當給他的,直接找他?”他在意的是,是否是她主動找的南宮誠。
他的女人一出事第一反應就是找別的男人,簡直不能忍。想到南宮誠那小子,心里有些暗暗不爽,語氣也跟著冰冷無比。
楚瑾聽出來了,忙解釋道,“這到不是,她當時跑去玉器典當,那邊有意壓價,開價二十多萬,她沒賣。”
“然后南宮誠出現了,以30萬的價格買下鐲子,這個價格是喬以樂開的,南宮誠想也沒想就應下了,開了支票,之后的事你也知道。”
當時的他只看到南宮誠給了錢,怒火中燒的他根本沒想過其他可能。
所以就誤會了,他說的那些狠話,肯定傷透了她的心。
眉頭一皺,司彥凡思索了一番,“鐲子還在南宮誠那?”
“嗯,應該還在,據當時柜臺人員回憶,南宮誠有說會一直保留鐲子,等喬以樂贖回。”事無巨細,跟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
“找機會贖回,最快速度。”
既然鐲子是她母親的遺物,對她意義非凡,他必須拿回來。
“好!我托人去辦,不過可能要費些時間精力。南宮誠此人十分重感情,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他不會輕易反悔。”
何況,那個人對喬以樂,似乎有些特殊,這些話楚瑾沒說。
“不管費多少精力,無論多少價格,鐲子必須拿回,必要時用些特殊手段。”司彥凡對著楚瑾交代,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了。
楚瑾毫無意外,在喬以樂面前,司彥凡破多少例都是正常,可他自己好像還沒意識到,他一直沒有正視對喬以樂的感情。
“還有件事,司先生,喬以樂突然提離婚,不是沒有緣由的,貌似因為……簡思思。”
畢竟一個大院長大的,小時候的玩伴,多少有些感情,他語氣有些遲疑。
但事關能否解開司彥凡的心結,他還是說了。
簡思思,聽到這個名字,司彥凡的眼里凝起一絲冷氣,雙唇親啟,冷冷道,“查到什么了,說!”
“喬以樂在那之前受邀參加過簡思思舉辦的生日宴。”
聽到這話,司彥凡抬眼凝視著楚瑾,眼里的意味十分明顯。
喬以樂跟簡思思八竿子打不著,她們怎么會有交集。
“簡思思調查過喬以樂,知道余雅潔跟她的關系,利用余雅潔要挾,喬以樂沒法只能赴會。”
眼里的寒氣越來越重,簡思思那個女人,威脅過喬以樂?
“據說喬以樂離開的時候,情緒不好,有些失魂落魄,撞到人都跟沒感覺一樣,連道歉都沒說就跑了,之后沒多久,發生了那事。”
“我想這些會有直接聯系,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還沒查到,繼續查嗎?”雖然知道結果,他還是照例問了一下。
“查下去,越詳細越好!我要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斬釘截鐵的語氣,毫不猶豫,司彥凡這也許就是事情的關鍵,必須要查。
“好,馬上我派人去。”楚瑾說完起身要走,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盯著桌上的熱騰騰的咖啡,升騰起的熱氣,司彥凡陷入了沉思。
有了方向,當然要乘勝追擊,這是他一慣的做派,如果真讓他查出這些事跟簡思思有關,就算是小時候的玩伴又如何?
他照樣可以對他不客氣,誰給她的膽子惹到他頭上來,到時候,就算是奶奶也保不住她,他司彥凡要做事,沒有做不到的!
只是,喬以樂,是一個例外。他不想她厭惡他,這段時間他不會再去打擾。
給彼此點時間緩緩,也讓她喘口氣,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那才是他跟她見面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