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Jason帶新人的方式是放養?
喬以樂又聯想到銷售部工資靠業績,如果真放養了,她這個菜鳥只能等著公司解雇。
只有她自己明白,這份工作得來是多么不容易。
想到這,她豁的轉了腳步,一眼鎖定在總監辦公室的Jason,然后直挺挺的走了進去。
“她進去了耶,竟然直接進了,不說其他的,光膽量,所有新人里最大。”
“Jason對新人向來不聞不問,剛來的妹子,我很好奇。大家打賭,她能留幾天?”
吱嘎——,清脆的推門聲響起,熱火朝天在打賭的同事一邊議論一邊朝里看。
總監室,玻璃隔開,他們能看清里面。當然,里面也能看清外面。
“她朝著Jason走過去了!
“Jason還是老樣子,穩若泰山巋然不動,保持萬年姿勢。”
此時,喬以樂已經走到辦公桌前,而Jason只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擺了擺手。
“你隨便找點事做。”
一句話就要把她打發了,喬以樂低頭看去,恰巧看到一則回報文件,撰寫人上寫的陳杰森。
這就是他的中文名吧?
“杰森哥,我需要做什么,能稍微給個提示嗎?”
突然間,她發現他手中鋼筆頓住,人也僵了幾秒。過了一會,仍是那句話。
“自己找事,出去。”
喬以樂哪可能輕易的走,仍站在原地,但不管她站多久,陳杰森都不理她。
是他自己說的,讓她找事做,所以……?
于是,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問保潔拿了掃帚拖把抹布。
再次出現在總監辦公室時,已經風風火火的打掃起來,出乎陳杰森的意料,眉頭不禁皺起。
怎么打發不走?
“杰森哥,你起來下,我擦桌子。”說著,抹布已經落在辦公桌上,手也推了下疊在一起的文件。
陳杰森無比頭痛,啪——,清脆的一聲,文件被猛的拍在桌上,片刻后,人倏的站起,揚手揉著額頭。
“我叫你出去,你聽不懂?這里不需要你打掃!
喬以樂是伺候過司彥凡的人,那么尊冷神,她都能忍受。區區陳杰森,她怕什么?
“我只聽明白一句話,自己找事做!痹捖洌^續埋頭擦桌。
陳杰森眼皮跟著一跳,擰眉看著她。艾姐特意叫她跟著他,分明是整他的!
砰——,總監室門狠狠一響,喬以樂瞅著他迅速出去,她把他惹炸毛了吧。
無論如何,她要挺住。不想這些了,繼續打掃。
喬以樂卯足氣力,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同事都被她的勇敢果決嚇到了。
“Jason都被氣走了,是不是找艾姐理論去了?”
“老虎頭上拔毛,嘖嘖嘖,如果她熬過試用期,咱們去酒店搞一桌,給她慶功吧!”
“可以有。”
不知過了多久,一整天,喬以樂都沒有見到陳杰森,到最后,她索性把辦公桌上凌亂的文件擺放整齊。
啪嗒——,一份文件掉了下去,彎腰去撿的那刻,她看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紙張已經零散開來,包括財產分配那頁,看的清清楚楚。
陳杰森等于凈身出戶,而她的老婆已經簽了字,就等他了。
無意中觸及別人的隱私,喬以樂連忙收拾,然而她還沒挺直身體,刷——,文件被一把拿了過去。
“你很喜歡窺探別人隱私,是不是?”
沒有質問,而是淡漠的一句話,看似疑問,實則肯定。
喬以樂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她不是故意的,可再多解釋也沒用,“對不起!
“艾姐的話擺在那,我不會趕你出銷售部,但也不會帶你!
說著,開始整理文件,完全無視喬以樂。
抬頭看著掛鐘,現在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點,今晚她就要找房子租。
“杰森哥,無意中發現,我會保守秘密。”說完,她也不期望他回話,直接跑了出去。
當喬以樂走出公司踏上租房路的那刻,季洛已經查出她在南德,包括入住的第一家賓館,第一時間轉告司彥凡。
從調查的結果看,離開西城,她過的挺適應,選擇了一個環境清幽生活節奏不快的三線城市。
“司先生,只要她通過中介公司租房,就能查到信息。”
就怕通過私人,沒有電腦錄入,查的話就要費點時間。
“招聘設計師的南德企業,列個表給我!
冰冷的一聲,透著十足命令,季洛心里一陣咯噔,難道司先生又要下令,所有公司不準錄用喬以樂?
要不了多久,連南德都呆不下去?梢勒漳壳扒闆r看,喬以樂很倔,寧愿再跑一個城市,都不愿意乖乖回頭。
“一旦查到她在哪家公司,收購。”
噗——,季洛感覺自己都要噴一口鮮血了,鼎鼎大名的司氏集團,跑到三線城市收購企業?
都是輕化業公司,這點利潤,真的不入眼啊。
司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愣著做什么,快去!”
季洛躊躇不定,仔細的盯著司彥凡,片刻后大著膽子問,“司先生,為什么不直接將喬以樂綁回來呢?”
非要用這種迂回方式,真是折騰人啊!
“季洛,還記得你剛來公司,我和你說的第一句話么?”
突如其來的問話,卻令季洛身體一僵,連忙應道,“我馬上去辦!”
所有命令,絕對執行,不許問原因。
總裁室內,狹長雙眼微瞇,手指輕敲辦公桌,腦海里卻閃過幾個字。
綁她回來。
比起綁回來,慢慢折騰她,讓她自己乖乖認錯,豈不是更好?
可他也知道,這一回,她鐵了心。
不過,比起留在西城被南宮誠糾纏,跑到陌生的城市,稍微省心點。
咚咚咚——,這時候,總裁室門突然被敲響,司彥凡冷冷的說了一聲進,沒多久,楚瑾迅速跑了進來。
“今天,簡思思逼著我帶她進公司,我機智的甩了她。后來,我又派人跟蹤,你猜怎么著,她跑去司家老宅了。”
說了一長串話,司彥凡卻愣是沒個表情。
“你好歹說句話啊,沒興趣的話,透出風聲。”
說了這么多,最后只換來司彥凡冷冷的一聲。
“對付一個人之前,我向來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