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潔眼神凝重,心狠狠的上下一跳,周圍空氣仿佛停止流動。
她今天怎么那么衰,不小心聽到簡思思的秘密,好不容易溜出來又碰到袁少!Star傳媒的CEO,和她有深深的過節(jié)。
畢竟他那次骨折,罪魁禍首就是她。
過了好一會,余雅潔才低著頭轉(zhuǎn)身,“我不知道這里是男廁。”
剛才跑的太急,誰知道跑到男廁門口來了?
“你不是第一天進公司,從你調(diào)成助理后一直在這層做事,多少個廁所不清楚?”
袁權(quán)不好唬弄,她的理由太牽強。看她剛才那副神情,像做賊心虛。
“袁少,我真……”
余雅潔說到半道,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磔p笑女人聲,仔細聽去,不就是簡思思嗎!
“袁總,原來你在這,我找你好久了。”
避之不及的人又出現(xiàn)了,余雅潔顧不上其他,生怕被懷疑,一聲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跑。
“喂……!”
袁權(quán)眼神微轉(zhuǎn),那丫頭速度太快,他都沒來得及拽住。看這陣仗,她在躲簡思思。
“袁總,你在看什么呢?”
一聲柔喚拉回他的思緒,轉(zhuǎn)身時眉頭微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家思思找我。”
“袁總,成天你家思思的,也不知道體諒我,這么多公告。Star傳媒該培養(yǎng)新人了吧?”
簡思思依靠在一旁墻壁上,眉目笑中透著認真。
袁權(quán)仔細的瞧著她,她的眼神不假。之前礙于她是臺柱,也為公司闖下汗馬功勞。就算培養(yǎng)新人,也沒有花大力氣。
“理由。”
透著審視的兩個字,袁權(quán)沒了之前的痞笑,斜靠在墻壁上的修長身體跟著站直。
“多少年了,我都沒歇過。現(xiàn)在的我,不適合拼命,只適合接大制作限量級電影。”
“搞了半天,怪我壓榨你。得了,到時候公司不遺余力的培養(yǎng)新人,別有怨言。”
簡思思輕笑,出口的話溢滿十足女王氣,“新人就算冒頭又怎樣,怕什么,姜還是老的辣。”
說著,她稍稍擺手,“今天我就休息,謝謝袁總。”
那么多事等著她辦,現(xiàn)在的她,不能再這么忙。圈中地位已經(jīng)穩(wěn)固,她要去爭取愛情。
簡思思剛離開公司,袁權(quán)就下了命令,新一屆練習生中多了一個人。
聽到消息的時候,余雅潔正一個人悶在小小的房間里,腦子里全是偷聽來的話。
這么說來,簡思思一廂情愿秀恩愛,司先生對她根本沒有看法。而她話里的賤女人,是……喬以樂?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樂樂了。司先生是為了樂樂不要簡思思的嗎?
余雅潔猛的一個激靈,想到生日宴那天,突然出現(xiàn)在會場的喬以樂,那天狀態(tài)很不好。
當時她還多嘴,問她愛不愛司先生。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可是,司先生那樣的人,會真心相待樂樂嗎?或許該問,真喜歡還是玩玩的?
豁然間,她想到了袁權(quán),都是豪門子弟,這方面的性情差不多吧。
這么一想,余雅潔放下手機,Star傳媒內(nèi)部斗的你死我活,那些掌控金融娛樂圈的貴族,只會更復雜。
她不能說,不能讓樂樂冒險。
“雅潔,好消息,上面撂下話來,你又變成練習生了!恭喜啊,好好干!”
房門猛的被打開,突如其來的恭喜嚇了她一跳。
“什么練習生?”
“公司的啊,據(jù)說,表現(xiàn)最好的那位,重點培養(yǎng)!這次不玩虛的,多少人羨慕你呢!”說著,那人在她后背打了好幾下,以資鼓勵。
余雅潔怔住了,她不再是助理,又成練習生了?可她不適合這個圈子,那些人為了搶表演機會,暗地里爭的頭破血流。
“現(xiàn)在就去報道,快!”
不等她回神,她就被推著出門。在所有人眼里,她攀升了。消息更是傳開,簡思思近階段退居幕后,給公司新人更多發(fā)展空間。
此時,喬以樂剛從一家公司走出來,信心滿滿鼓足勇氣進去,HR接過簡歷一看,像是見到猛獸一樣,二話不說叫人趕她出來。
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就算資歷不符,也不用這這樣趕人吧?總覺的事有蹊蹺,這一次,喬以樂懷疑了,但她沒有放棄。
“我會找到工作的。”
進入另一家公司前,喬以樂暗自說著,可是幾分鐘后,同樣的場景上演。之后的幾家,幾乎都是如此。
一兩次是巧合,可現(xiàn)在次數(shù)多了,就不是了。
站在寬闊的馬路邊,抬頭望著蒼翠的樟木樹,有人針對她。
職場中,她屬于菜鳥級別,除了他,誰會下這個命令?
她招惹他,率先翻臉,在他面前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大的卸了他的面子。所以,她正在付出代價。
依司彥凡在金融圈的地位,哪個公司敢要她?無論她多努力,都找不到工作了。
“你都有那么漂亮能干的未婚妻了,為什么不放過我?”
喬以樂低聲呢喃,神色平靜。
樟木樹下,她站了很久,抱著簡歷的手漸漸握緊。也許,她要離開西城了。
“司彥凡,我不會輸。”
如果她想求饒,就不會變賣媽媽留下的翡翠鐲子。已經(jīng)到了這步,她絕不低頭!
喬以樂眸色深深,最后抬腳往前走去。
“司先生,還要跟著嗎?”
遠處的車中,季洛大膽的問道,都已經(jīng)跟了那么長時間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靜謐的車內(nèi),氣氛凝重。
司彥凡神情冷酷,唯有偶爾皺起的眉頭泄露他現(xiàn)在的心情。
他就在她身后,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要她回頭稍微用點心,就能發(fā)現(xiàn)他。
可現(xiàn)在,她渾然不顧,只有一個理由,壓根沒想到他。
想到這,薄薄唇瓣溢出一絲冷笑,“不用跟了,走。”
既然不在乎,他又為什么要跟著?倒要看看,喬以樂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季洛聽到命令,腳下油門馬上一踩,轟——,疾馳而去。
“司先生,需要派人跟著嗎?”
“不用。”低沉的兩個字,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