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樂同樣斜睨著他,不是很有能耐嗎,這種情況,倒是說說怎么辦?
這副樣子落在司彥凡眼里,就成了三個字,欠收拾!
“我已經結婚了。”
簡單低沉的一句話,喬以樂頓時傻眼,什么結婚了,她問的是簡思思,關他……
募的,她渾身震住,雙眼瞪大,上上下下瞄著他,唇瓣開合最終說道,“她不是未婚妻,變成老婆了?”
尾音落下,只見黝黑雙瞳神色更加幽深,厲光中帶著幾分看白癡的既視感。
“說你豬腦子,抬舉你了。”
這理解能力,豬都比她聰明。
喬以樂一時半會沒理順思路,說正經事,怎么又開始諷刺她了?
他和簡思思什么時候領的證,不對,如果真結婚了,沒必要對她試探,不需要派經紀人來。
難道!!
“離婚協議,你沒簽字?”聲音陡然一高,透著驚訝和不可思議,人也跟著上前幾步,筆直的站在床旁。
司彥凡沒說話,深邃的眸子直接閉上。這女人,終于反應過來了。
“你怎么回事啊,多少天了,打算留著離婚書過年?”
閉上的眸子猛然睜開,暗芒劃過,喬以樂猝不及防,腳步不自覺的往后退。
剎那間,強有力的臂膀橫伸而出,她被一把拽住,稍稍用力她便無法動彈。
喬以樂唇瓣微動,來不及開口,頭陣陣發暈,砰——,病床響動,她被牢牢按壓在床上。
結實的身體強壓,壓的她透不過氣,緊張的抿唇。
房外,時正頃剛要出聲,突然聽到里面陣陣響動,床的聲音。
咳——,他累死累活的請走簡思思,司彥凡倒是在里面快活。身體沒有完全康復,能快活?千萬別過量了。
喬以樂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如果那雙陰冷的眼睛閉上,還算賞心悅目。
可現在,她沒有嚇暈,定力相當強了。
許久,他都不開口,幽沉的視線像把鋒利的匕首,在她身上滑來滑去,身體僵硬全身發麻,空氣也泛著危險。
她錯了,就算胃病沒有痊愈,也不是病貓,而是休養的雄獅。
“咱們已經簽了另一份協議,到時候,我好不容易履行完合約,你再告訴我咱倆沒離婚。典型欺詐,我不就……”
吃虧兩個字還沒溢出唇,雄獅雙眼突然瞇起,喬以樂立馬閉嘴。
“怎么不說了?”
聲音近在耳旁,咬著她的耳垂,仿佛只要她敢說,會一下咬死她似的。
再說下去,以現在的情況看,她一定處于弱勢。喬以樂學聰明了,立即轉移話題,“為什么不簽離婚書,難道舍不得?”
后面一句話純粹為了緩解氣氛說的,依他的狠絕心思,怎么可能舍不得?
在他眼里,就沒有念舊情三個字。
“嗯!
突然的一聲嗯傳入耳中,喬以樂瞬間愣住,他嗯的是什么?
還沒細想,探在她腰上的大手緩緩滑落,一抽一拉間,駝色大衣腰帶被抽落,隨意的搭在床頭柜上,發出一聲脆響。
“做什么,別亂來!”
喬以樂察覺出他的意圖,連忙用力抵住他,與此同時腿不斷踢,咚咚咚——,踢的床板陣陣響。
“你病著,做那事身體虧!”
懂不懂啊,現在最需要調養生息養精蓄銳,不宜大動作。
“虧不虧,試試就知道!彼緩┓惨皇执∷齺y動的手,重壓而上,亂踢的腿終于停止。
喬以樂被逼的心亂了,雖然他沒有痊愈,卻絲毫不影響迅捷動作,三兩下,她的衣服就被扔到了地上。
“幼稚,卡通衣!
嫌棄的聲音落下,大手挑著女士襯衣,在半空劃出漂亮的弧線,啪嗒——,掉在地上。
“喂,你別!”話被突然襲來的勁力打的支離破碎,按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揪的她差點叫出來。
混蛋,不要臉的猛獸!
“喂,唔——”
“不叫喂。”
喬以樂仿佛沉入汪洋大海,又好像置身洶涌火爐。最后,她癱軟在床上,瞅著站在床前徑自穿衣的男人。
現在,她成了病貓了。他離婚協議都沒簽,第二份協議,簡直是個笑話,妥妥的坑她!
為什么不簽,有完沒完了?現在,兩人到底什么關系?
喬以樂不禁瞄了他一眼,唇瓣稍稍開合,觸到他冷冽的視線后,她又閉嘴了。
“之前的勇氣,去哪了?”
司彥凡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精致光潔的下巴,襯衣紐扣間隙隱隱透著的馬甲線,魅惑十足誘人眼球。
是他逼她說的,正好問問清楚,省的她雜七雜八亂想。
“司先生,我們現在什么關系,非法還是合法?”
只需回答是否合法,她就明白了。
“你希望是什么?”
沒有正面回答,踢皮球式的答案。
喬以樂略略一想,他這話夠搞笑,她想怎樣就怎樣了?
“是不是等58次還完了,咱倆關系就能徹底解除?你怕我跑路,才不簽離婚同意書吧?”
司彥凡眉頭微皺,什么58次?稍慮片刻,他懂了,這一刻,神色忽然凝重。
喬以樂心思一緊,她沒有做決定,問了一個問題而已,他變臉有點快啊。
于是,她索性起身,被子滑落,“美好”一覽無余。嚇的她連忙揚手撈被,蓋的嚴嚴實實。
輕笑聲從旁傳來,“遮什么,哪里我沒見過?”
喬以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只有他,一本正經說不要臉的話。
“我們什么關系,全看你的表現,懂?”
修長的手指隨著平靜的聲音抵住她的下巴,一輕一重的揉著,像在把玩珍品。
喬以樂幾乎沒想,脫口而出,“你又變卦了,不看次數,我表現好了,才能解除關系?”
聽到解除關系四個字,司彥凡就不爽,手上動作不禁重了,痛的她不小心叫了出來。
“你懂就行!
沉穩的四個字,抵在她下巴上的手撤去。
喬以樂望著他轉身走出病房,砰——,關上門后,只有她一人在房內。
看著潔白的床單,又瞅著鋪滿一室的素色地毯。
她說了兩種可能,非法,合法。她沒想到,他的回答是第三種,看她表現。
瘋了,解除關系還要看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