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冷的目光看著,縱然軍部時家大少也hold不住。他也不知道司彥凡怎么了,自從進了醫院,臉色就不對。
“司先生,潮汕粥快來了,還有一瓶點滴要掛。”
時正頃笑著回道,頂著這樣的眼神,就算是他哥們,還是不敢叫大名。
“時醫生,你好像挺忙。”
冷不丁叫他時醫生,時正頃心略略一沉,更加恭敬了,“哪里的話,我不忙。”
司彥凡眼神更冷,“手機一陣陣震動,以為音量最小,我聽不到?”
時正頃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哪是最小,明明靜音,根本聽不到啊!
怎么可能呢,難道幻聽?
想到最后兩個字,時正頃凝重起來,胃病都牽扯到幻聽了。
“滾出去。”
三個字募的響起,他看著靠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司彥凡。
為什么看到他發信息惱火呢?
“你好好休息,潮汕粥那邊……”
“滾。”
輕輕的一個字,威壓四溢,時正頃趕緊閉嘴,后退著出了病房門。
吱嘎——,門關上的那刻,司彥凡微閉的眼睛睜開,落在手機上的視線漸漸冷冽。
屏幕黑白,電話沒,信息無!
該死的女人,他都消失那么久了,還沒察覺?就不知道……
剎那間,司彥凡冷意更盛,想她做什么,她就是個沒良心的。
病房外,楚瑾拎著一份熱乎乎的潮汕粥上來,迎面撞見時正頃,當即皺了眉。
“出來做什么,你是醫生,里面呆著。”
時正頃筆挺的身體斜靠在墻壁上,睨了楚瑾一眼,“司先生下令滾出去,我還能不走?”
說到這,身體不禁站直,“我發信息,他突然情緒不對,幾乎每隔十分鐘看一次手機。”
“這么頻繁,看來……”
楚瑾突然頓住,潮汕粥往時正頃手里一放,“我去綁個人。”
“綁人,綁誰啊?”
“就那個女人,你認識,死都要綁過來!”
話音落下,楚瑾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最后一句話,盤旋在空蕩蕩的走廊。
死都要綁過來,是她?咳,這影響力,真夠大的。
半個小時后,喬以樂從美食街吃完走回來,就要進樓道時——
剎——,利落的剎車聲近在耳旁,甚至卷起一道風,帶起塵土迷了她的眼。
喬以樂揚手揉著眼睛,還沒揉好,手臂突然一緊,耳邊落下一道男人聲。
“走!”
她一陣激靈,走?走什么走啊,她家在這!光明正大搶人?
剛要叫,她就看清了眼前男人,楚總?
瞬時,倉皇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楚總,我今天沒打掃干凈?”
“走不走,不走我就綁你了!”
喬以樂今天一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現在更覺蹊蹺,短暫時間,一個人的性情怎么可能轉變這么大?
“楚總,你要帶我去哪里?走之前好歹———”
根本不回答她,直接用力拖她上車,砰轟——,車門關上,引擎緊接著響起,如一道旋風迅速駛離。
幾十秒,她就被強行帶走了,也不說去哪里。
等她被強行推進醫院時,她才驚覺,有人生病了?能請動楚瑾的,只有一人。
他……哪里不舒服了?
“終于來了,再不來,我撐不住了。”
叫苦不迭的男人聲,喬以樂抬頭望去,居然是時醫生,從沒見過他這樣。
時正頃發現多了一個人,立馬收了苦瓜臉,神色淡淡的,“綁來了就送進去。”
說著,手里的潮汕粥遞了過來,“重新買了份,胃病犯了,只能喝粥,我先忙。”
喬以樂接過粥,她才明白他有胃病。
“我說,你才知道他胃不好?”
帶著斥責的聲音響起,喬以樂望著楚瑾,還沒開口就被他推了過去。
“既然是他的女人,他的身體,你就該足夠了解。他的胃本來調養好了,就是被氣的,一復發就胃炎了。”
話音落下,吱嘎——,門開了,連句話都沒說就被楚瑾推了進去。
轉身時,門已經被關上。他被氣的胃病復發,被誰氣的?
在楚瑾看來,被她氣的?怎么可能,她沒這么大能耐,但她既然來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喬以樂索性轉身,拿著潮汕粥往前走,最后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司彥凡。
他的眼睛閉著,估計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從面色看,一點點虛弱,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就這么躺著,安安靜靜的,還別說,比起危險的他,賞心悅目多了。
看樣子他睡著了,能把他叫醒嗎?
喬以樂猶豫起來,可她不知道,被推進來的那刻,司彥凡正巧看向手機。
一眼看到她后,他立馬躺回病床,眼睛也跟著閉了起來。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驟然加快,就像做賊被人抓了一樣。
等他躺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點不爽了。為什么這樣,博取她的同情?
他要她可憐?搞笑!
心里這樣想,但他仍舊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喬以樂不再猶豫了,胃病,吃飯最重要,現在也不是睡覺的時間。
于是,她干脆放下潮汕粥,右手推著司彥凡,“司先生,熱騰騰的粥來了。”
現在都沒人了,還叫他司先生?司彥凡暗自冷哼。
不管喬以樂怎么推,就是不醒,睡這么沉?她開始懷疑了,叫不醒的只有一種人,裝睡。
他在裝睡,耍她呢?
喬以樂立馬改變戰略,雙手在他眼睛上狠狠扒拉,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已經壓了上去。
溫香軟玉入懷,司彥凡微動,右手揚起一把扣住她。與此同時,睜開雙眼。
兩人距離極近呼吸相聞,喬以樂連忙扭頭,“趕緊起來,按時喝粥。”
話音急促,不知道為什么,司彥凡心情有點好了,靠在床頭坐了起來。
喬以樂立即站直,打開保溫盒,拿出瓷碗,盛了一碗。
側身時,她發現司彥凡直勾勾的看著她,很明顯,要她喂。
他被伺候慣了,又在病床上,算了,她不計較。
于是,她舀了一小勺遞到他嘴邊,哪里知道他嫌棄的扭頭。
“司先生,你不是吩咐我喂嗎?”
是這個意思吧,那嫌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