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僵直的落在改變行程四個字上,秀眉跟著擰起,直到再次傳來的消息,喬以樂的心緒才被拉回。
信息后配了一個夸張的笑臉,喬以樂簡單的回復一個好字,之后扔了手機,蜷縮的坐在穿上,扭頭看著落在地毯上的皎潔月光。
簡思思來了,所以他走了。既然他不在,為什么她要乖乖呆在這?
打定主意后,喬以樂拉上被子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上,房間依舊空空蕩蕩,司彥凡整晚都沒回來。
喬以樂揉著額頭,然后起床奔向盥洗室,洗漱穿戴后,留下一張字條拎包走人。
她的東西不多,一路推著行李箱出酒店,網站預訂回西城的飛機票,應侍生很有禮貌的替她叫了一輛到機場的車。
看著三亞道路兩旁特助的綠植,如果不跟著司彥凡,她會在這個美麗的城市玩幾天。
但現在,漂亮的風景不屬于她。人要找準方向,將自己放在正確的位置。
機場候機室,喬以樂長長的舒了口氣,安檢后等待上機。
機場全wifi覆蓋,但她沒有登錄,甚至提前關閉手機。
“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
聽到廣播,喬以樂起身排隊登機,二十分鐘后,飛機起飛。
看著機窗外純凈的藍天,如棉花般的白云,心情不禁開闊。
每個座位前都有一本雜志,喬以樂打開后才知道,原來是介紹西城的。
再往后翻,橫亙整張雜志的護膚品廣告,上面光彩奪目的女人,簡思思。
影響力實在太大,即便她不想看到,都會硬生生闖入她的視線。
幾乎沒有多想,喬以樂合上雜志放了回去,干脆躺在座椅上閉眼休息。
一坐幾個小時,午飯在飛機上吃的,臨近傍晚落地西城。
喬以樂拿了行李箱推出機場,手機忘了開機。她不知道,她的電話被某人打瘋了。
望著毫無人氣的豪華套間,隱隱的火氣直竄而上,季洛瞅著沉著臉面色越來越不好的大Boss,也跟著焦慮起來。
好端端的,喬以樂去哪里了!為什么不乖乖在房里呆著?
砰,清脆的聲音,一道弧線而下,手機被扔了出去,沒多久,季洛看到司先生手里多了張字條。
他沒有看紙上的內容,也不敢看,但他多半能猜出來。
“該死的!”
三個字,含著低吼,最后嘩——,又是一道弧線,字條被拋進垃圾桶。
“司先生,她不會走遠,派人去找吧?”
“不用。”森冷的兩個字,滿滿危險感,令人不寒而栗。
季洛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不用?怎么可能不用呢?臉色陰成這樣了,再不找回來,真怕房頂被掀了!
“派人去西城。”
冷不丁,五個字溢出,季洛渾身一震,“少夫人回西城了?”
天哪,他該佩服她的勇氣,還是說她不要命了!沒有司先生的允許,膽敢一個人回去,造反啊!
爬到司先生頭上了,司先生高興才怪!
“盯著她,及時匯報。”
聲音異常冰冷,季洛不敢耽誤,連忙轉身去辦。
司彥凡雙眸危險的瞇起,雙手緩緩握住,繼而又松開。
喬以樂,你這雙腿真能跑!如果你敢跑到南宮誠面前……
想到這,眼里危光更盛。
此時,喬以樂已經往機場大巴走了,直達市中心,再換公交車就能到公寓。
滴嘟——,響亮的喇叭聲響起,她低頭看去,嗯?時醫生,他怎么在這?
“上車吧,我恰巧路過。”
清潤的聲音,露出難得的笑容,也只有他清楚,壓根不是路過,某人命令啊!
他就不懂了,一個女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司彥凡做什么都行,在這跌了跟頭?
喬以樂知道他是司彥凡的朋友,怎么可能碰巧?
“不麻煩時醫生了。”
“怎么,我的車上有釘子?你上次來醫院欠我人情,我送一程,你算還情。”
喬以樂突然想到第一次去醫院,他墊付醫藥費,的確欠了。
“快上車,不能停私家車,超過三分鐘,罰錢!”
最后兩個字聲音一大,嚇的喬以樂心一抖,他還在乎那幾個錢?
心里這樣想,但她還是上車了。
時正頃吁了口氣,司彥凡難伺候,她也難!
“時醫生,你和我說實話,不是碰巧吧?”
傍晚了,司彥凡也許回了酒店發現字條。
“科里醫生出國進修,我送他們到機場,滿意么?”時正頃面不改色,話音也很平靜。
“做好人真難,還不信?或許你想讓我說,司彥凡命令的?”
看出他調笑的眼神,喬以樂立馬搖頭,“沒有。”
“他在三亞忙呢,沒空管你。”說到這,時正頃覺的又不對,就要補充解釋——
“時醫生,他和我沒關系,你誤會了。”
當機立斷撇清關系,他已經有簡思思了,就算是好朋友,傳出不好的消息,也不行。
時正頃眉頭一緊,細細琢磨她話里的意思,沒關系三個字代表一刀兩斷。
也就是,司彥凡被甩了?不會吧!這家伙能被甩?怎么可能呢!
于是,他再次試探,“是我誤會,還是你誤會?”
沒關系,司彥凡還能下令他來機場蹲守?醫生本來就忙,他好不容易今天休息,結果被司彥凡早早派到機場。
從中午蹲到傍晚,終于等到她了。
“時醫生,我和司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別問了。”
他看的出來,喬以樂急于撇清,看樣子真的那啥了。好吧,司彥凡被甩了,作為好兄弟,他會保守這個“不光彩”的秘密。
車一路往市中心開,兩人再也沒說話,喬以樂扭頭望著不斷后退的街景。
等車停下時,她才知道公寓到了。她一下子疑惑了,不斷看向時正頃,他怎么知道她住哪?
“你住哪里,稍微調查就知道,輕開車門慢走不送。”
時正頃一邊說一邊擺手示意她下車,根本不用調查,那房子就是他的房產。
當初小鏡子求他,他就知道租主是誰了。
“謝謝你,時醫生。”喬以樂沒有多問,開了車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