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接起,不等南宮誠說話,率先開口,“我馬上出公司,你等一會,不用多久!
一邊說一邊快速拿東西,整理聲通過聽筒傳了過去。
只聽南宮誠溫和的笑,“不用,我過一會才到那,我以為你先到了,打電話叫你等等。”
呼——,喬以樂松了口氣,“好的,不用急,我走過去差不多十幾分鐘!
“好的!
說完,南宮誠掛了電話,看著寬闊街道的車水馬龍。
二十分鐘前,他就已經到了。如果她知道,心里肯定愧疚。
他習慣了對別人好,從沒遇到她這樣的,不接受拼命拒絕,生怕欠了人情。
人情在他眼里,又是什么?他從不計較。如果較真,倒是他,欠了她許多。
二十分鐘后,他看到匆匆跑來的喬以樂,很識趣的打開后車座。
“還是你快,比我先到!
聽著她略喘氣的聲音,他知道,她一路跑過來,順手遞過去一瓶熱紅茶。
“路上買的,紅茶適合女人喝。”
玻璃杯的紅茶靜靜綻放,已經沉入杯底。
“考慮的真周到,既然你請客,餐廳地點你定,普通就行,奢華的我吃不習慣!
先把話說在前面,現在的南宮誠,不是支教老師,可是鉆戒世家,南宮集團二少爺。
她不管什么私生子,他的身份已經公開,早已認祖歸宗。
“好,我剛發現一家土菜館,帶你去。”
南宮誠極快的系安全帶,然而,引擎發動的那刻,喬以樂看到迅速飄過的閃光燈。
和司彥凡在一起久了,對這玩意特別敏感,她根本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彎腰低頭。
希望只是普通的閃光燈,千萬別是記者!
“樂樂,是記者。”
溫和的聲音泛著絲凝重,喬以樂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怕什么來什么,還真的是記者!她剛才躲的很快,又有車椅擋著,沒有拍到吧?
轟——,一個急轉,車迅速駛出。
喬以樂不敢直起身體,她怕沒有甩掉記者,怕被拍到。
節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錯。
“恐怕不能去土菜館了,去我家,保安嚴格,他們進不來!
一聲落下,又是一陣急轉。喬以樂早已心亂如麻,去他家?哪個家,南宮?不會吧!
車一路行駛,最后開進一個高檔小區。
南宮誠開的普通車輛,被要求亮出身份證,之后才允許進入。
地下車庫,車已熄火,喬以樂的心緒依舊沒有平靜。
“下來吧,很抱歉。”
吱嘎——,后車門打開,溫潤的聲音響起,修長的大手緊接著伸來。
喬以樂扭頭望了過去,片刻后她繞開那只大手,自己下車。
“記者會蹲在小區門口嗎,我該怎么出去?”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南宮誠很懊悔,“對不起,我考慮不周,先去我家,我們見機行事!
沒辦法,除了答應她還能怎樣,但也知道,這不是南宮老宅,而是南宮誠的私人公寓。
樓層不高不低,八層,指紋鎖進入后,入目一片白。除了白,沒有其他顏色。
一體式歐式裝飾風格,感覺像新裝房,太干凈了。或許該說清冷,就像沒人住一樣。
“樂樂,你介意吃外賣嗎?”
看著南宮誠熟悉的點軟件,該不會來西城的這段日子,都吃外賣?
“阿誠!
叫了他一聲后,喬以樂往冰箱那邊走,一開,幾個雞蛋,青菜,火腿腸,辣椒醬。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食材。
“阿誠,你是不是天天吃外賣?”
說著,她已經拿了雞蛋青菜直往廚房奔。
“你要自己做?沒有米。”
南宮誠第一次尷尬,耳朵不禁紅了,說好的賠禮道歉請她吃飯,成了這個樣子。
喬以樂轉身瞅著他臉紅的模樣,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么一來,南宮誠更加尷尬了。
“阿誠,外賣叫兩份米飯,一份紅燒雞,清炒土豆絲。”
“這些夠了?”
“足夠!選最近的一家,速度快點。我做個湯,等米飯來了,蛋炒飯。你喜歡吃嗎?”
聲音落下,喬以樂開了煤氣灶。
南宮誠沒有說話,就這么站在喬以樂身后,怔怔的望著。
過了一會還沒聽到回話,喬以樂納悶了,扭頭看去就發現南宮誠茫然無神的眼睛。
怎么了,他不喜歡蛋炒飯,還是說勾起他的回憶了?
見他還沒回神,她揚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么了?”
三個字落下,南宮誠雙目有了焦距,他笑了聲,“沒想到,面煮的都不利索的人會炒飯。”
話音里盡是打趣,好吧,她被赤果果的嘲笑了!
于是,她一揮鍋鏟,“今天就讓你見識下,蛋炒飯可是我的拿手菜!
“這算菜?”聲音滿含戲謔。
喬以樂故意瞥了他一眼,“快去定外賣!”
“遵命,女士!
米飯沒到前,喬以樂用小火煲湯,青菜雞蛋湯,火腿切片放了一根。
有鹽沒有油,只能以火腿肉做葷。
最近的一家土菜館,送達時間很準,她以紅燒雞上面飄著的菜油為料,炒了一鍋蛋炒飯。
之后,紅燒雞加點辣椒醬。連米飯都沒有,辣椒卻有,南宮誠肯定喜歡吃辣。
所以,她多放了點,蛋炒飯里面也放了辣椒。
短短十分鐘,全部搞定,滿滿一桌。
喬以樂不知道,今晚是南宮誠吃的最豐盛的一頓。
“愣著做什么,吃啊!”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辣?”
喬以樂一邊拿筷子一邊瞅他,“菜油和米都沒有,卻有一大瓶辣椒醬,你說呢?”
“我母親祖籍四川,從小帶著我!
夾菜動作不禁停下,她沒有抬頭看他,也許見過他母親了。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她覺的很傷感,即便他的聲音依舊溫和。
“你炒飯真好吃,真想雇你給我做飯,可惜沒錢!
突然的笑聲打破喬以樂心里那絲傷感,扭頭就看到吃了幾大口的南宮誠。
“你多吃點,鍋里還有。”
“放心,我會吃光,畢竟以后吃不到了!
喬以樂瞥了他一眼,“這話說的,像我快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