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頃不差錢,也清楚妹妹不缺錢,所有開支消費都在每月零花錢里,自從她今年畢業(yè),才斷了她的經濟。
“哥,我不和你說了,三萬塊,打我Master卡上,兩個月還你。”
急促的一聲后,電話被掛斷,看樣子出了麻煩事。
“時少爺,熱茶。”
這時候,鄭叔端著一杯清茶走了過來。
時正頃禮貌的接了過去,發(fā)現鄭叔頻頻看向二樓,他也明白了。
“放心,風寒感冒致發(fā)燒,掛水休養(yǎng),很快就好。”
“先生還沒吃飯,時少爺,先生現在心情怎樣?我能不能上樓送飯?”
司彥凡一張冷酷的臉竄入腦海,時正頃索性搖頭,“他自己會下來,我出去辦事,差不多一個小時回來,正好拔針。”
說著,他仰頭喝了口熱茶,然后放在玻璃桌上,沒多久走了出去。
白天在醫(yī)院忙,晚上急匆匆跑來那么遠的海灘一號,就連從不惹事的妹妹,也在同一天給他找麻煩。
心里這樣想,但他還是認命的辦了。
…………
不到四十分鐘,時正頃開車往這邊趕,手機突然嗡嗡響起,剛接起,聽筒里就傳來司彥凡嗖嗖的冷聲。
“去哪了?”
三個字,話音低沉,透著森然冷意。
“我算好時間了,不會耽誤拔針。”
“速度,快完了。”
冷聲落下,電話掛斷,留下一臉納悶的時正頃。
兩瓶水,從來都是一個小時多點掛完,怎么這會快完了?
超出醫(yī)生的預想,但司彥凡說的話,他必須信,畢竟肉眼就能看出鹽水完沒完。
腳下油門連踩,急趕忙趕一路超車,被超多人罵,闖了N個紅燈,破天荒的十分鐘就到了。
他容易嗎!
然而,當他熄火停車,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時,只見司彥凡搬了張椅子在床邊,鋼筆嘩嘩不斷在文件上劃著。
再看點滴,還有四分之一!平生第一次,他被騙了!
時正頃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太不夠……”
“她醒了一次,喝了很多水還是渴。”
時正頃立馬收起抱怨,上前幾步仔仔細細的探查,“然后呢,暈了?”
“睡了。”
時正頃舒了口氣,多大點事,不就是渴嗎?高燒期間,有的病人沒有意識,不知道自己醒來,甚至連自己說的話都會忘記。
“小事,燒退了就行,至于舉動,不用在意。”
簡單的說了句,他重新調了下點滴速度。十幾分鐘后,拔針完畢。
“搞定,給你的藥膏記的涂,我先回去,診費別忘了。”
時正頃一邊說一邊迅速整理藥箱,走出房門前,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響起。
“注意腳步聲。”聲音極低,威壓和命令感卻絲毫不減。
時正頃郁悶了,還以為有大事要說,結果叫他輕手輕腳。把人折騰成這樣,現在是內疚么,在彌補?
“時少爺,要喝熱茶嗎?”
旋轉樓梯盡頭,鄭叔恭敬的站著等他。
“不用了,準備姜茶,樓上也許要用。”
說完,他腳步不停的迅速走出,離開的那刻,二樓臥室燈仍然亮著。
一整晚,司彥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直守著她,期間喂她吃了退燒藥,到天亮她的燒才退下。
第二天,金黃色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入室內,喬以樂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頭還是有點痛,整個人就像烤過一樣,渾身干燥。
她隱隱約約的想起來,昨晚某個變態(tài)狂綁了她,按在地毯上無休無止,折騰的死去活來。
然后她發(fā)誓,牛逼了就弄死他。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