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樂面色不變,心里也明白這些女人純屬找茬的,跑到她面前對著她“放毒”,她不能硬生生聽著。
但她也沒拿掃帚趕她們,而是燦爛的笑道,“你們和我不在一個部門,給我的評價真高,太給我面子了。”
說到這里她往前走了幾步,手往前一伸,“禮尚往來,我也要給你們面子,請你們利索點滾出去,可以嗎?”
雙目彎起嘴角略略勾起,標準的職業(yè)微笑,伸手的動作也很完美。
一絲輕笑傳來,緊接著便是清朗的男人聲,“你們是來培訓(xùn)的,在司氏怎樣,我不需要知道,要吃泡面嗎?”
前面一句聽上去挺嚴肅,搭上最后一句話有點尷尬。
幾個女同事看著笑容滿面的喬以樂,又瞅著文質(zhì)彬彬的帥哥,她們想留下,但帥哥那句話,她們怎么回?
“城里來的人,身體金貴,吃泡面不符合你們的氣質(zhì)!”喬以樂聲音突然一大,安靜的氛圍中顯的特別突兀。
幾個女人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雙手環(huán)胸,臨走前趾高氣揚的來了句。
“帥哥,她不是一般人,心機重,你小心了!”
喬以樂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雙手不禁握起。捫心自問,她沒有招惹別人,那些人卻一個個放狠話。
之前她在喬家,受盡冷眼,戀情也失敗。在學校,同學對她使盡各種手段,隨著虛假不雅照爆出,墻倒眾人推。
本以為到了司氏,她拼命努力,情況會改善,最后呢?設(shè)計部的針對她,就算之后示好,也是帶著目的。
可其他部門呢,為什么?
她陷入沉思,回想以前的一幕幕。恍然間,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膀,隔著衣服布料她都能感受到那股溫熱。
“不用在意別人說什么,你的生活只有自己最懂。”
喬以樂迷茫的雙眼逐漸有了焦距,轉(zhuǎn)身時她笑的就像一朵迎風綻放的花,“面好了,我拿兩個碗,來吃。”
說完,她走向灶頭,先放調(diào)料,之后拿碗盛面。
南宮誠看著忙碌的女人,她撩面的動作特別熟練。看來,她經(jīng)常吃泡面。
不用她多說,他也明白了,她沒有成家也沒有男朋友,沒有享受過家庭的幸福溫暖。
否則,她剛才不會因為那些話發(fā)呆那么久,泡面動作也不會這么熟練。
“來,趁熱吃了,這次只能泡面招待了,真不好意思。”
沒多久,南宮誠面前放下一碗泡面,他沒有急于吃,而是看著坐在旁邊埋頭吃的喬以樂。
“你是不是經(jīng)常一個人吃泡面?”
喬以樂輕嗯一聲,隨即抬頭,“外面冷,你快趁熱吃了回家。”
南宮誠嘴角掠過一絲笑,點頭后吃了起來。
兩人靜靜吃著,一頓飯后,喬以樂搶著洗了碗,南宮誠呆了一會后才走。
他一走,她立即拎了木桶過來,燒了滿滿一壺水端到房間,洗漱后才躺在床上。
今天基本都在趕路,舟車勞頓,腦袋放空后很快沉沉睡了。
第二天,喬以樂是被公雞叫吵醒的,天才剛亮,按照日子,今天才算培訓(xùn)吃苦第一天。
起床穿衣匆匆洗漱,一出門她就往村口趕。
然而,她還沒出院門就被一個男同事攔了下來,“等會有任務(wù)下來,你別瞎跑了。每天都要寫培訓(xùn)心得,遞交人事部。”
喬以樂秀眉擰起,她和南宮誠已經(jīng)說好了,去鎮(zhèn)上采購也是任務(wù)吧?
“哎呀,昨天那帥哥就是來村里支教的老師,叫南宮誠呢!”
“名字聽上去就不俗,會不會是隱藏的富二代?你看他的外表,迷死人了,希望今天的任務(wù)是去學校!”
喬以樂一邊看時間一邊等任務(wù),不一會村書記來了,給了一本冊子,任務(wù)都在里面。
很多女同事被派到學校了,高興的一個個心花怒放。
喬以樂順著冊子看下去,她的任務(wù)在最后,鎮(zhèn)上采購。瞬間,她松了口氣。
“采購呢,正好我要買點東西,你給我?guī)н^來,購物單我等會發(fā)培訓(xùn)群。”
“今天我要和南宮帥哥相處一整天,我打賭,以我的眼光,他家里絕對不平凡!他手上戴的腕表,少說五十萬!”
喬以樂往外走的步子瞬間一頓,南宮誠身上沒有半點豪門公子哥的架子,不狂妄囂張,可以說沒脾氣。
這樣的人,腕表至少五十萬,看錯了吧?最多知識分子家庭,豪門什么的,不會吧?
“瞧瞧她那副驚訝樣,她肯定要去南宮誠那旁敲側(cè)擊了。”
“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搭啊!”
“再怎么勾都沒用,今天她去鎮(zhèn)上,南宮誠在學校。”
呼啦啦——,一群女人蜂擁而走,行走速度太快,喬以樂都感覺身邊吹起一陣風了。
等到了學校,就該失望的發(fā)現(xiàn)南宮誠不在,她們的想象力也真夠豐富的。
勾搭,有司彥凡在,她敢嗎?
她享受過司彥凡給的溫暖,但他是冷酷絕情殺伐果決的司先生啊!
就算他在外面女人不斷,她也不敢在協(xié)議期間亂來,除非她不要命了!
喬以樂來到村口時,南宮誠已經(jīng)等著了,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休閑運動服,襯著逐漸升起的太陽,顯的清爽又陽光。
“走吧,車在山腳等著了。”
“好。”喬以樂輕輕點頭,然后跟著南宮誠往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難,山道沾了露水很滑,走到后面喬以樂萬分小心速度慢了下來。
南宮誠向后一看,自然而然的伸手,“手給我。”
隨著他的動作,喬以樂看到了他的腕表,是一只很精致的機械表。
她沒有研究過牌子手表,但從外觀看,具備金屬質(zhì)感也時尚。
“手。”
話音落下,大手在她面前一晃,她還沒來得及避開,手就被他緊緊握住。
“山路滑,你不用介意,我牽過孩子下山,也背過老人。”
喬以樂聽的出來,他特意解釋了,單純的幫助。在他眼里,她和那些孩子老人沒有區(qū)別。
漸漸的,她收了甩他手的心思,更加注意腳下路,一步步往山腳走。
一到山下,沒等喬以樂甩,南宮誠就放開了。
看著他上車的背影,喬以樂默默的想著,他很有紳士風度又有愛心。
世上有那么兩種人,一種骨子里壞,生來一肚子壞水。另一種,就是南宮誠這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