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樂雙腿開始發麻,可她不敢動,也不敢睜開眼睛。
轟轟轟——,雷聲大起,道道閃電劈開夜幕。蜷縮在角落里的人渾身一抖,耳邊全是雷鳴,伴著詭異恐怖的閃電。
她雙手緊緊抓住衣服,媽媽死的那晚,也是這樣……,就她一個人,血淋淋的一片。之后,她被關在黑屋里,沒有窗戶更沒有一絲亮光,黑漆漆一片。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她的四肢逐漸麻木到僵硬。
哐哐——,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了推,緊接著,解鎖聲傳來。
而她渾然不覺,雙眼仿佛失去焦距。一雙有力的臂膀拉起她,將她摟入懷中。
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司彥凡看到一雙沒了神采的眼睛。
喬以樂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嘴巴開合幾下,卻說不出一個字。
“有我在,不怕。”他輕聲說道,右手揚起一下下拍著她的后背。
她緊緊的拽住他的衣擺,毫無焦距的眼睛睜的很大。
“我帶你出去。”司彥凡一邊說一邊低頭,在她額前一吻。
片刻后,雙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抱起,直接走入電梯。抱上車到海灘一號,再到寬敞主臥。
一路上,喬以樂至始至終保持一個動作,緊緊拽著司彥凡,一絲一毫都不放松。
床前,看著眼前男人要走,她的手一動。
“乖,我去拿安眠精油。”司彥凡彎身下來,輕拍她的頭。
一分鐘后,他手上拿著精油坐在床前,在她額頭太陽穴上涂抹,輕輕按揉,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淡淡的薰衣草味飄散而出,飄入鼻間,舒緩緊張的神經。
漸漸的,喬以樂身體不再緊繃雙眼閉上。睡夢中唇瓣輕啟,吐出的兩個字,讓司彥凡腳步一頓。
“穆謙。”
司彥凡低頭看著她,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他一定弄醒她翻身而上。身體力行的告訴她,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但現在,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然后走了出去。
一樓會客廳
頂級神經科專家恭敬站立,在此之前,他已經在電話里知道這些情況。
司彥凡手一抬,“想到多少,說多少。”
“司先生,初步看,患者有不好的回憶。周圍氛圍事物變化,都會觸及回憶。一旦沉浸難以自拔,輕則少言少語,重則自閉抑郁。”
說到這里,專家停住隨即又出聲,“多給安全感,溫暖,不觸及痛苦回憶,就不會有事。司先生,她的情況屬于輕微的,稍微注意點就行。”
司彥凡點頭,隨即吩咐鄭叔,“送他回去。”
“是!”
會客廳內,只剩司彥凡一人。到底是什么痛苦回憶,讓她這樣?要給她安全感和溫暖才行。
他雙眼幽深,沉思片刻后,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深夜,季洛接到電話,一看是司先生,立即接起。然而,他還沒說話,就聽到司先生沉穩的聲音。
“取消歐洲會議,包機馬爾代夫,盡快。”
“司先生,歐洲會議很重要,對司氏進一步拓展歐美市場……”
“廢話多,立刻取消。”
話音落下,聽筒里傳來嘟嘟的聲音,電話掛了。季洛眉頭緊鎖,到底出了什么事,司先生突然改變行程?
這次歐洲會議,真的很重要,確定沒有開玩笑?一旦發出取消指令,肯定掀起軒然大波!難道因為少夫人?
這次會議各家跨國集團準備數月,就等司先生蒞臨,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聽從司先生的吩咐。明天上午九點,飛往馬爾代夫。
…………
清晨,喬以樂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她眼前。狠狠的嚇了她,刺激她的小心臟!
“醒了?還睡么?”低沉的男人聲帶著一絲絲柔意。
喬以樂睜大眼睛,司彥凡中邪了?干嘛這樣對她?難道看她昨晚被鎖,他沒有及時出現心里愧疚?
想到昨晚,她渾身一抖,神色沉了下來。一只大手瞬間拉起她,不給她時間思索。
“洗漱,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她收了疑問,哦了一聲就往衛生間走。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后男人一把拉住。
“我去洗漱,拉住我做什么?”
“忘記什么了?”司彥凡雙眼深邃,道道冷芒迸射而出。
她最怕看到他這樣,腦子飛速旋轉,她忘記什么了?想了一會,硬是沒想到。
“這次饒了你,十五分鐘,梳妝打扮到餐廳。”說完,他放開她走了出去。
喬以樂怔愣在原地,他真的中邪了!大清早,說糊話啊!但想到他時間觀念嚴苛,她也不再多想,迅速洗漱穿衣,化了一個淡妝,掐準時間,到達餐廳。
路過寬大客廳的時候,她看到幾個行李箱放在大門旁。怎么?司彥凡要出遠門嗎?
看著行李箱,她也就明白了,為什么她今天醒來會看到他。因為,他要走了。他走了,偌大的海灘一號,就剩下她一人。
豐盛的早餐放在桌上,喬以樂看著對面,連吃飯動作都這么高貴優雅。突然,司彥凡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
她立即低頭,繼續吃飯。
“和我一起出差幾天。”
噗通——,她的心猛的一跳,“和你一起出差,確定不在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
“你出差肯定為了幾億大單,我幫不上你。帶著我,就和帶拖油瓶一樣。”
司彥凡眼里波光流轉,沉穩出聲,“你有用處。”
“我不懂金融,更不懂怎么談生意,能有什么用?”
司彥凡索性放下碗筷,緩緩起身,雙手撐住餐桌,上身前傾霸氣十足!出口的聲音,極富磁性。
“一個女人,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用處是什么?不懂么?”
兩人距離極近,喬以樂的心仿佛跳漏一拍。他的意思顯而易見,女人對正常男人的用處,就是那方面的伺候。原來,他讓她陪……床!
“何況,你是我的女人。做這些,合法。”說到這里,他直起身體,拿起餐桌上的帕子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