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自己養的自己吃
要知道,一般的蜘蛛,是絕對不會長成這個樣子的。
據我以往的經驗,但凡動物長著一張人臉的話,往往這個東西是有劇毒的!
果然,就在我看清那人臉蜘蛛后沒多久,我就感覺全身發麻,根本就使不上勁兒。
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陳楓連忙關切的問道:“小菲,你怎么樣了?”
“我……我好像中了這只蜘蛛的毒,全身……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我顫著聲音回答道。
聽到我的話,那售票員冷笑了一聲,說道:“沒錯,你中的,正是我蜘蛛的毒!這種毒不要立刻要你的命,也不會讓你喪失知覺,但卻能讓你肢體僵硬,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沒有了攻擊能力,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我的蜘蛛一口一口吸干血液!
“你做夢!要想傷害我表妹,除非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陳楓一臉堅毅的說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了!”
那售票員說完,抬手便指向陳楓。
于是,下一秒,那只人面蜘蛛立刻就如閃電一般的竄了上來,直奔陳楓的面門。
它的速度極快,快到幾乎我都看不清。
否則,之前在救川島玲瓏的時候,我也不至于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被它咬到脖子。
有了我之前的教訓,這一次陳楓明顯就謹慎得多,身形迅速往后一退,然后撐開雨金剛,擋住那人面蜘蛛的攻擊。
不過,人面蜘蛛被雨金剛擋住之后,并沒有放棄攻擊,而是張口去咬雨金剛的傘面。
但那雨金剛的傘面,那是用極其輕薄的精鋼制作而成,連刀山火海都不怕,又豈是一只蜘蛛所能夠咬掉的?
這不,那蜘蛛咬了幾口,發現根本沒一點反應,立刻便惱了,飛身欲躍出傘面,想繼續襲擊陳楓。
然而,陳楓等的就是這一刻。
只見他快速按動了雨金剛手柄上的另一個按鈕,整個雨金剛的傘面立刻分成無數塊鋼片,并飛快的旋轉起來。
那人面蜘蛛躲閃不及,頃刻便被雨金剛的傘面攪得稀碎,殘肢斷體掉落在地上,陳楓索性一腳狠狠的踩上去,直接將其弄成了一團爛泥。
看到這一幕,那售票員的臉色頓時就白了:“你……你居然把我辛辛苦苦養了2年的人面蜘蛛給弄死了……”
聽到售票員的話,陳楓有些得意,特意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衛生紙,一邊擦拭臟了的傘面一邊說道:“沒錯,是我弄死的,剛才你不是親眼看到了么?可那又怎么樣呢?小爺要弄死一只蜘蛛,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八嘎!你這個壞小子,我要取了你的性命!”
說著,那個售票員手上突然飛出兩段白綾,直擊陳楓的面門。
陳楓又不傻,哪會站在原地任由著她攻擊?
這不,見她的白綾襲過來,陳楓馬上就轉動雨金剛,將其白綾一一絞斷。
可不知為什么,那售票員手中的白綾,居然向無窮無盡一樣,一直不停的從她的袖口里冒出來。
以至于到最后,那白綾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多,竟將陳楓手中的雨金剛給纏住了,連轉都轉不動了。
“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那售票員冷笑了一下,便又從袖口中飛出另一段白綾,直接將陳楓的脖子纏住,用力拉了過去。
突然吃了這么個啞巴虧,陳楓此刻心中亦是惱火得不行,急得額頭上直冒汗。
但就在他距離那售票員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想到了這個辦法,他倒也懶得掙扎了,任由著那售票員將他拉過去。
那售票員見陳楓突然不掙扎了,不免心中有疑,但也來不及了,因著白綾的慣性,被纏著脖子的陳楓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身上,直接將她撞翻在地。
不僅如此,趁著她倒地瞬間,陳楓還順勢將手中的一團衛生紙塞到了她的嘴里。
講真,陳楓還真的挺腹黑的。
要知道,那團衛生紙可是剛才他用來擦了傘面的。
那傘面上,之前粘了那只蜘蛛的尸體和體液,味道估計很是美味。
果然,那個售票員咬到口中的東西,似乎明白了那是什么,臉色頓時就黑了,當下便用力將陳楓的脖子扯得更加用力。
陳楓整張臉被憋得通紅,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怎……怎么樣?味……味道還不錯吧?自己……養的……自己……嘗……你……你也不虧啊……”
聽到陳楓的話,那售票員更是惱怒,吐掉衛生紙,拿出一把匕首,抬手便欲挖掉陳楓的眼珠子。
可就在她手中的匕首距離陳楓僅有10厘米的時候,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根本就使不上力。
匕首順勢繼續往下落,陳楓心下一驚,連忙趁勢往旁邊一滾。
下一秒,那匕首直接掉在了售票員的腳上,硬生生將她的腳扎出了一個窟窿,涌涌的往外冒著鮮血。
看到售票員這樣,那個叫瀧澤的女鬼連忙關切的問道:“妹妹,你怎么樣了?”
但售票員此刻,甚至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才陳楓塞到她嘴里的那一團衛生紙上粘著蜘蛛的體液,那種蜘蛛全身都有毒,那紙上自然也有。
所以,售票員此刻和我的情況是一樣的,雖意識是清醒的,但肢體也已僵硬,再無法挪動一絲一毫。
不過,瀧澤剛才的那句話,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是瀧澤的妹妹?”我開口問道。
售票員無法轉頭,便用眼神瞟了我一眼,應道:“就算是又怎么樣?”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打算為瀧澤報仇的,對么?”
售票員冷哼一聲,應道:“川島東義那樣殘暴的對我姐姐,還將她殺害,我當然要為她報仇!”
“可是川島東義殺了瀧澤,而不是川島玲瓏殺了瀧澤!你將對川島東義的仇恨轉嫁到無辜的川島玲瓏身上,這樣對她公平么?”我憤憤的說道。
“無辜?公平?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無辜的?又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可言?當年我姐姐不也是無辜的么?她做錯了什么?她不過是不小心聽到不該聽到的話而已,卻要慘遭毒手?憑什么?”售票員的情緒有些激動。
“川島東義殺了人,為什么你們不報案?不讓法律來制裁他?反而要等這么多年,然后將這種仇恨轉嫁到他女兒的身上?”我不解的問道。
售票員再次用眼神瞟了我一眼,無力的說道:“就算報案,又有用么?川島東義將尸體處理得那么干凈,甚至連骨灰都沒留下,直接將其混著混凝土刷在了密室的墻上。你覺得,警察能夠查得出來么?更何況,現在我們國家的法律根本就沒有死刑,退一萬步說,就算警察抓了川島東義,他依然不會死,頂多關幾年,等事情過去了,沒準兒又被放出來了!像這樣的話,那我姐姐豈不是白死了?”
聽到售票員的話,我一時有點難以反駁。
川島東義究竟是如何殺死瀧澤的,我和陳楓都一清二楚。
他將尸體處理得那樣趕緊利索,的確是很難找到他殺人的證據。
就算去警局鬧,找不到尸體,最終的結果可能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從個人情感上來看,這個售票員為姐姐報仇濫殺無辜,倒真的沒什么可說的。
但這個世界,并不是誰有仇恨誰就能私自報仇,尤其是這種會要人命的仇。
瀧澤是無辜的,她的命是命,那川島玲瓏又何嘗不是呢?
父輩的債,真的不應該讓無辜的子女去還。
見我半天沒做聲,那售票員繼續說了起來。
“那一年,我才16歲,和姐姐相依為命,她靠著在殯儀館做入殮師來賺取生活費,并供我讀書。姐姐出事的那天,我捧著學校舞蹈比賽第一名的獎杯回去,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晌以诩业攘撕芫茫憬愣紱]有回來。我以為姐姐工作忙,就沒有在意,繼續上學放學,然后回家等姐姐!
“就這樣一直等到第7天的晚上,我終于等到了姐姐。但此刻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鬼魂,無依無靠的鬼魂。”
“聽到姐姐說是川島東義將她變成這樣的,我便暗暗在心里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川島東義付出代價!”
“可當時的我什么都不會,別說找川島東義報仇了,根本連打架都不會!好在蒼天有眼,竟讓我認識了一個陰陽師,我常年跟在那個陰陽師身邊為他打理一些小事,雖不曾得到他的真傳,但也算是知道了一些鬼怪之類的事情。”
“有了一定的基礎之后,我就開始趁著那陰陽師不在的時候,偷學他家中的禁法,慢慢的也算有所成就!
“再后來,那個陰陽師得了重病,在前兩年突然死了,于是我便想到了為姐姐報仇,從而策劃了這部恐怖電影的事!
售票員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瀧澤一臉怨恨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川島玲瓏,冷冷說道:“川島家的人,從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像她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這話,我開口反問道:“那你呢?像你這種濫殺無辜的人,又該如何?”
瀧澤怔了一下,然后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也一塊殺了!”
“想要殺我?怕你是沒這個本事了!”
我冷笑一聲,然后立刻在心中默念咒語,便見我手中上的無定乾坤環迅速變大,然后快速的朝著瀧澤襲了去。
瀧澤許是沒想到我沒了力氣之后居然還能驅動法器,不由得心下大驚,快速往旁邊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