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掛完電話,卻看到季嘉晟盯著她,“林安容是不是也不見了?”
林安歌嚴(yán)肅的點(diǎn)頭,她拿出手機(jī)撥通林安容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本以為沒有人接,沒想到,剛響兩聲就有人接了,只聽林安容在那一頭道:“喲,我的好妹妹,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你這就給我打來了,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呀?”
“年年是不是在你哪?”林安歌肅聲問她,緊緊盯著她的臉。
“呵呵,你消息來的真快,對啊,沒錯,他在我這,來,讓你聽聽他的聲音。”林安容抬腳踢了踢被綁著的年年,年年咬著牙罵她:“壞女人,你騙我!”
他本來今天正在上課,卻忽然看到自己的媽咪來找他,十分高興,他雖然感覺媽咪有點(diǎn)奇怪,但是打量了一下,又沒看出有什么異常,他剛和‘媽咪’出了幼稚園門口,就有一輛車將他們帶走了,他這時再看‘媽咪’的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是那個壞女人,才不是他的媽咪!
“小畜生,嘴巴放干凈點(diǎn),小心媽咪的刀子不小心捅在你身上~哈哈哈哈哈哈”林安容那邊的聲音已經(jīng)透著幾分癲狂的模樣。
林安歌聽著心中一緊。
而季嘉晟那邊也在緊急的跟著林安容的通訊找位置。
“林安容,你帶走了年年,想要干什么?”林安歌沉聲問她,她要知道林安容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要什么?”林安容的語調(diào)十分怪異 ,她看著眼前綁著的年年,語氣變的惡毒無比道:“林安歌,你想讓你兒子活命,明天十二點(diǎn)之前,把一個億轉(zhuǎn)到我的賬戶上,然后一個人來我發(fā)給你的地址,不許報(bào)警,不然小心你兒子的命。”
“林安容,你該知道,我沒有一個億。”林安歌沉著的和林安容盤旋著,她看到季嘉晟那邊正在鎖定林安容的位置,她要盡可能久的和林安容通電話。
“你是沒有,可是季嘉晟有啊,我要你那個破工作室倒閉,要讓季氏倒閉,這也是季嘉晟的兒子,他肯定會出這個錢的。”林安容早就想到了這是林安歌的托詞,根本不信她。
“記得哦,中午十二點(diǎn)我的賬戶上要是沒有收到的話,你就等著看你兒子的尸體吧!”
林安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
季嘉晟那邊也查出了林安容的地址,“在郊外的一個廢舊倉庫里。”
“先準(zhǔn)備錢吧。”林安歌看了一眼林安容剛剛發(fā)給她的地址,是和那個廢舊倉庫相反的一個地方。
“錢那邊我來準(zhǔn)備,明天我找一個和你差不多的替身過去。”季嘉晟對林安歌說道。
“不行,林安容肯定看的出來,我不能讓年年有一點(diǎn)危險(xiǎn)。”林安歌抬眼看季嘉晟,眼神中盡是堅(jiān)定。
季嘉晟看到林安歌的目光,忽然明白了,當(dāng)初為什么看林安容的時候,總覺得心中有什么奇怪的異樣感。
林安容遇事只知哭鬧,上回年年在餐廳失蹤的時候,她也是手足無措的模樣,但林安歌卻不一樣,他看出來林安歌心中的焦急與擔(dān)憂,但是,林安歌仍然會不放棄的想著各種辦法,直到解決問題。
一個億不是小數(shù)字,對TT&B來說是天價(jià),對季氏來講雖然拿的出來,一時半會兒也是需要時間的。
不過,在第二天接近十二點(diǎn)的時候,他們順利將錢打給了林安容的賬戶。
他們早在上午八點(diǎn)鐘的時候就將錢準(zhǔn)備好了,之所以拖到臨近十二點(diǎn),則是擔(dān)心林安容臨時變卦。
林安歌深呼吸了幾下,又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地址,和白高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轉(zhuǎn)身又對季嘉晟道:“一定要把年年帶回來。”
“一定。”季嘉晟承諾。
林安歌伸手從街邊攔了一輛車,去往了林安容發(fā)給她的地址。
她到地方的時候只看見了林安容一個人,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年年,心中一定,果然和昨晚猜測的一樣,林安容是不會把年年輕易交出來的,她希望季嘉晟和白高陽那邊能夠成功。
林安歌臉上不露聲色的問道:“年年呢?”
“年年?你還想著你兒子呢,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林安歌!”林安容此時的模樣并不算好看,她像陷入癲狂一般,頭發(fā)披散,面容陰沉,一雙眼睛似毒蛇一般盯著林安歌。
都是這個林安歌,毀了她的一切!
她心底里有這樣的聲音冒出來。
“你如果在這殺了我的話,你賬戶里的那些錢可就白拿了。”林安歌毫不擔(dān)心她的性命,她知道林安容恨不得她去死,但是林安容是個惜命的人,她不敢殺自己,起碼,現(xiàn)在不敢。
見這個時候林安歌還有空威脅她,林安容臉色更加難看,她拿出手里的刀丟到林安歌的面前,“把你自己的臉劃了!你這樣的人不配和我長的一樣!”
那把匕首扔在地上,哐啷響了一聲,揚(yáng)起了地上厚厚的一層灰塵。
林安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林安容催促道:“快劃啊!”
“安歌,你動作盡量慢一點(diǎn),我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林安歌藏在耳朵里的微型監(jiān)聽器里傳來白高陽的聲音,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林安歌獨(dú)自一人去,誰也不放心。
他們給林安歌帶上了監(jiān)聽器,打算隨機(jī)應(yīng)變,并且也能及時告知林安歌,年年的情況。
她緩緩的蹲下身,將匕首拿在了手上,露出自己的臉對林安容說道:“你想讓我劃哪里?”
林安容看著林安歌的臉,“臉頰額頭通通都劃掉!”
林安歌聽到林安容的話,輕笑一聲,拿著匕首向林安容走去。
林安容見林安歌這般動作,退后了兩步,迅速的抓起了另一把匕首,恐嚇道:“你在干什么!年年還在我的手上!”
“我知道年年在你手上,但是我現(xiàn)在想和你同歸于盡了。”林安歌看著林安容臉上閃過的極快的慌亂。
她卻無畏無懼的走向林安容,神色坦然無比。